第4章 神秘老人

四四周黑暗渐渐消逝，思鲤的眼前逐渐光亮。他正站在一座不知名的荒山山顶，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大荒，不时间可以看庞大的飞禽，浑身喷发出可怕的火焰，衔着一条双首凤冠巨蟒飞过。大荒深处还传来阵阵嘶吼，让人心神震动。一个头戴斗笠的瘦高老者正站在他不远处，看不清面容。能破开王清流道剑，又能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必然是可怕的存在。可是，思鲤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压迫，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没有半分强大的感觉。思鲤苦笑，“老爷爷，费尽周折把我带走有什么事吗？我还急着回去呢？”老人猛然回头，道：“小子，你不怕我杀了你？”他虽年老，却声如洪钟，铿锵有力。思鲤露出一个本不该在七岁孩子脸上出现的狡黠的笑容，“老爷爷，有如此神通，要杀我还用把我带到这，你不仅不会杀我，说不定还有求于我呢！”老人冷哼一声，道：“和我玩心眼，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小鬼！”思鲤尴尬一笑，本来以为可以诈他一下，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啊。思鲤道:“既然老爷爷看破了，那也是个狡猾的老鬼了，咱们正好是一家。”老人情绪有些激动道:“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谁他娘…谁跟你是你家，老子，，老子，，”老人突然沉默，不再言语。思鲤察觉到老人的异样，不禁有疑惑。怎么这个老人对这个问题这么敏感。他手扶着下巴，陷入了思考。而在另一边的战场，双方都注意到了思鲤的消失。白袍男子这边面面相觑，神识大量的波动，都以为是他们中的一方暗中下了手脚。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甚至有些性子急的高手已经在暗中较量，各有损伤。正当他们争辩到白热化的时候，只觉得一股极为恐怖的杀机锁定了他们，浑身冰凉，好像坠入万年冰窟一般。只觉得自己面对着一头上古凶兽，而且还是丢了崽的！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王清流，王清流面色铁青，目光盯住每一个人。缓缓道:“我给你们十息时间，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得死！”这种语气已经超过了要求，而是命令！那几位高手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白袍男子道:“王清流，你儿子不是我们下的手。”王清流目光冷漠，淡淡道:“还有五息”那阴翳老者也不快道:“王清流，你莫要过分！”“三息！”阴翳老者眼睛气的瞪的老大，“你……”红衣小女孩突然道:“罢了，王清流，我们不死族退出，今日之事，我族日后定会给你个交代。”话音刚落，白袍男子和阴翳老者惊道:“红衣，你……”还没说完，就被王清流打断。“何须日后，今日，我给你个交代，那就是你们都留下吧。”说着，他的袖中飞出一把大伞，迎风而涨，一息之间，竟笼罩方圆百里，伞面宝光大放，云霞翻滚，其上的神兽竟从伞面脱落而下，口中嘶吼，或飞或奔，镇守四方，又有老道习剑，剑光腾腾，竟是实质，还有佛祖携众菩萨罗汉游历天地，降妖伏魔。还有各种异象，五花八门，几乎将方圆百里团团围住。众人大惊失色，红衣急忙道:“王清流，我们已经决定退出，你不要过分。你难道不顾及我不死族吗？我可有望成为下一代族长。”可王清流笑道:“不死族长？十年前我已经杀过一个了。”阴翳老者冷笑道:“红衣，你也是老辈，不知道那北里杀神的作风，还在求饶，我羞于你为道友。”白袍男子恍然大悟，“早就听说，紫阳真人下山证道的道宝是昆仑镇教之宝六界诸圣伞，怪不得刚刚封印紫阳真人之时他没有用，原来是给了他师兄。不过，大家不要惊慌，这六界诸圣伞是镇压之宝，攻击力有限，大家各自祭出法宝，冲出去！”一众人稍微放松，各自祭出至宝，攻击伞面，奈何效果不佳，这时白袍男子翻手拿出一枚金章，上雕刻有一只仰天长啸的金狮。一印祭出，只听“轰隆”一声，伞面微震，大家面露喜色。白袍男子十分消受众人的表情，一脸高傲，你们这些垃圾也能与我妖界皇族至宝相提并论。突然，一种极大的危机从心中升起，王清流不见了，他暗道不好。气息迅速搜索，一印拍出，惊天动地！奈何还是晚了，一道璀璨的剑光从他胸口爆发，淹没了他的胸口，他吃惊的看这自己消失的心脏，破烂的玉凰甲，剑气还在摧残着他的伤口，不能使之愈合。他本想调动元神封住伤口，却发现自己元神的心脏也不翼而飞了！生机在飞速消失，他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个意识就是，不可能！自己身怀重宝，那玉凰甲便是未显露的一个，乃是用神兽凤凰的羽毛炼制，别说道境，就是极境也不能轻易破开！白袍男子的突然死亡让众人陷入恐慌，这绝不是道境大圆满的实力，这分明是极境的实力！而且境界还不低！王清流出现在白袍男子死的地方，一脸平静，缓缓道:“就说对付你们这些货色还用不了全力。你们到底说不说？”阴翳老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清流，你儿子不是我们带走的，你莫急着出手，我们可以帮你寻找……”话音未落，“呵呵，你们还真是忠于那几个老鬼，也罢。”红衣的脸色惨白，终于明白为什么族中长老把这个立大功的机会给自己，原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用来试水的棋子！她苦笑着，各族一直有流言，说当年一战，王清流根基已坏，境界停留在道境大圆满，不会再有突破。现在她终于知道答案了，但代价就是她的命！这消息当然也不可能传出去了。几百里的大伞之下，剑光如雨，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元神泯灭！另一边，思鲤正与那神秘老人对视，思鲤平静道:“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我身世的一些事？或者说，你参与了？那神秘老人身躯微微抖动，叹了口气，道：“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思鲤追问道：“为什么？”“因为你太弱小，太聪明，知道太多，会做傻事的。”思鲤又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要抓我，为什么那些人总是要杀我和他。”他激动的站到老人的身前，想要看清斗笠下的那张脸。老人侧身，走到一旁。思鲤喃喃道：“你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我就什么都不配知道吗？我没见过母亲，我不知道父亲是谁，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不人、兽不兽的怪物，明明不该知道，又为什么要给我这超出常人的智慧，我好累啊，好累啊，呜呜呜呜……”他蹲下抱头痛哭着，将几年来的委屈和不甘哭了出来。神秘老人想要扶他，手到半空又停下了，他缓缓道：“你的一切你会知道的，不过现在为时尚早，为时尚早……”一会儿，那老人又道：“小子，你身上有太多秘密了，连我也不能都看透，最近，各族各界风起云涌，暗流涌动，恐怕一个新的时代要到来了，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引子竟然是你。如今各族都在寻你，他们说，他们说，你的身上有一丝气运。”他顿了一下，缓缓道:“成圣的气运……”说到着，他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他左手按下，调整气息。他看到思鲤迷茫的样子，又讲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六界万族，已有万年无人成圣，各种道法的发展已经到了极致，万物生生灭灭，永远在循环，又不止休，那怕这世间最强者也要不得不入轮回，身死道消，人族也达到的鼎盛，可这看似盛世之下，一些东西正在腐朽，迟有一日大道之基会崩塌。”如果有人成圣，那必定能稳定大道之基，甚至可仿效古圣开辟新的大道！到时，可一统六界万族，道法再无止境！而其本身更身与道合，不在六界内，不入轮回中！不死不灭，如道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