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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冰蝶·葬·冥婚(2)

很不幸,她没有死去。

万恶之神在远远的地方召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她隐约能感觉到黑暗之中飞起两只蝴蝶,它们扇动着瑰丽而剔透的蝶翅,蝶翅上清晰的脉络逐渐长出一面巨大的奇异的网。她那渺小得可怜的灵魂被死死地套进了铺天盖地的大网之中。然后,她听到黑幕之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女人发出的诡异又阴森的笑,那种笑声像极了闯入禁地的电流,“电流”沿着蝶翼的脉络爬满了整张致命的网格,她感到那种放肆的笑声正在侵入自己的每一个毛孔,令她窒息。

她醒过来已是四十八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纯白色的病床上,病床的周围是三张陌生的脸孔。

“姐姐,你终于醒过来了,你昏睡了两天,吓死我了!”

她茫然地看着这个喊自己“姐姐”的女孩,她是谁?女孩看上去太苍白,若不出声根本不会让人想到那竟然是一个人。噢,她多么像一个毫无生命的日本人偶!女孩用她那苍白的手握住曦媛的手,曦媛的手仿佛正被一具没有血液的硅胶娃娃握在手里,她感到女孩的手心是那样的冰凉,那样的冰凉。

“曦曦,你的头还疼吗?两天下来你一直在说胡话,你又梦见蝴蝶了?”

她默默地望着这个正在逐渐蓄长中短碎发的女孩,她有着深不可测的黑色瞳仁,她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可她又是谁呢?

“曦曦,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台里难道没有一起行动吗?噢,别动,你的头上还扎着绷带!”

这名男子又是谁?他的近视眼镜挡不住那双深邃的眼睛,是的,他正深情又担忧地看着她。

曦媛没有说话,她感到脑颅深处正散发出一种莫可名状的剧痛,她恍然明白自己刚从一场大祸之中逃生出来,然而,她却失去了记忆。

她无法控制这种剧痛带来的折磨。她用双手抱紧脑袋,脸色因痛苦而显得格外惨白。

“曦曦,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男子问道。

“我,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曦媛说着,一滴泪从她充满惶遽的眼睛里流出来,滴在白色的软枕之上。

所有人面面相觑,然后一个声音说:“你再看看我们,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么?”

曦媛再一次认真地去辨认每一张脸,然而她依旧感到他们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她认不出他们究竟谁是谁。由于急着想要恢复记忆,再加上严重的创伤,头部的剧痛让她觉得有把长刀正劈入自己的脑颅,然后会像切西瓜一般把自己的身体切割成两半。

石瑶抱住曦媛,尽量不让她因挣扎而碰及伤口。曦媛一开始还有些抵触,可终究因疼痛而停止了挣扎。

她乖乖地倒在她的怀里。

她暖暖的怀抱令她生出一丝安心。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身着红色蓬蓬裙的女孩,女孩的相貌十分标致,她微笑着,那种微笑犹如荒漠上盛开的罂粟花,她的每一个细胞核正肆无忌惮地散发出一种妩媚的邪气。女孩有着细而大的眼睛,硕长而浓密的睫毛以及削尖的下巴,在她那饱满、透明又白皙的皮肤上找不到丝毫细纹与黑色素沉淀,以至于看起来就像某种充气娃娃。

她是安思缇。

安思缇进门,她那鲜红如血的裙裳以及端庄得分外优雅的外形和举止令曦媛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莫可名状的眩晕,然后,她的脸色变得比先前更加苍白。然而,这里边似乎没有第二个人能感觉到安思缇的异样。曦媛惶恐地看了看安斯缇,然后用那双恐惑的眼睛盯着石瑶。

安思缇微笑着,把药放在曦媛的床头:“一天吃三次,饭后吃哦。眼药水每隔两个小时就要滴一次,要记住哦!”

曦媛惶惑地与安斯缇四目相对,然后一声不吭地搂紧石瑶,以至于整张脸埋入了石瑶的腹部。脑袋脱离母体是婴儿出世的第一件事,而她的姿势正仿佛要将自己的头颅投入一个女人的子宫。曦媛对自己作出的姿势生出一丝莫名的后怕,然后她猛地把石瑶推开,惊恐地盯着石瑶的腹部。

“你见过活人投胎吗?你可以哦……”这是安斯缇的声音,虽然曦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安斯缇并没有张嘴。

“你说什么?”曦媛猛然把头转向安斯缇,她急于确认安斯缇的言辞,可安斯缇那罂粟花一般妖娆的面容上只是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什么?她什么也没说啊……”石瑶莫名其妙地看着曦媛,仿佛刚才那一秒安斯缇真的什么也没说过。曦媛看了看朔涵,朔涵正对着她点头,仿佛在说:“是的,她什么也没说。”

“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记住每隔两个小时滴一次眼药水。我走了。”安斯缇微笑着,转身从这扇门走了出去。

曦媛摸了摸头上的绷带,突然觉得安斯缇鲜红的背影就像从自己头部奔涌而出的一滴令人眩晕的血,她的呼吸不由变得有些急促。

她把目光转向装着药片的塑料袋,眼药水透过白色的半透明塑料袋薄膜进入曦媛的眼帘,它的存在令她感到奇怪,为什么头部受伤要滴眼药水呢?为什么?她打开塑料袋,把眼药水放在手里端详着,它和普通的眼药水没什么区别,只是,它并没有用包装盒装着。“为什么没有包装盒呢?”

“大概是医院自配的药水吧。”坐在床沿上的朔涵说。这的确是一个符合逻辑的说法。这时,石瑶的手机铃响了起来,她给打电话的人回了一条短信,然后说:“曦曦,我们该走了,你好好休息,要听医生的话,该吃的药要按时吃,我还会来看你的。”

然后,石瑶和朔涵也消失在这间白色的病房中。

曦媛目送着两个陌生的背影离开,然后,她以前所未有的恐惧环视着这间二十余平米的单人病房。

“记住每隔两个小时就要滴一次眼药水哦。”安斯缇的声音再一次在曦媛的耳边响起。

她惶惑地盯着药水瓶,然后把瓶盖拧开,让蓝色的半透明液体滴入她那美丽的大眼睛。那种蓝色的液体渗透她的眼角膜,刺破她的瞳人,最后到达她的松果体。是的,瞳人的背后藏着一条深黑色的时光隧道,蓝液正沿着这条深邃的隧道抵达笛卡儿所谓的“人类灵魂的住所”。

蓝液还在曦媛的眼眶里旋洄,她从那些冰凉的药水里看到十七岁生日的晚上爷爷送给她奇异的音乐盒,看到双亲在飞机坠毁的那一刹那发出悲惨恸绝的哀鸣,看到长平坊里惨死于蚕殇的桑老头和付爷爷,看到一只只半透明的五龄蚕把它们的身体用蚕丝捆起来吊挂在枯死的摩天桑树上,看到“永吉”海鲜小吃楼里因ARDS猝死的男子,看到那只名叫“尖尖”的豹猫吃剩付阿姨尸体所留下的残骸与肉屑,看到在剧组中扮演女鬼的时候映蝶阁里的高崎舞的阴魂对自己发出诡异的微笑,看到……

她的身体愈来愈剧烈地颤抖起来,挂在吊瓶架上的两个玻璃瓶因她的抖动而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随着眼眶里的滴眼液渐渐干去,那些往事的画面逐渐从曦媛的眼前消失。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

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

整个通宵,她在回忆里挣扎。是的,她记起来了,她完全记起来了。

是的,她明白了,她完全明白了。她明白了那个名叫安斯缇的红衣少女一定和高崎舞老人的阴魂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高崎舞不仅要她死,而且要她死于最残忍的方式。是的,她要她在精神上经受最大程度的折磨,谁叫她一度试图扰乱她的寻夫计划。因此,高崎舞不准她失忆,她要她在最悲惨的往事中挣扎直到垂死。

高崎舞,那个为了爱人而不惜牺牲一切手段的女人,现在盯上了她。她完了。她彻底完了。

她在这样的黑夜里发疯似的哭或者笑,最后被荒唐的回忆纠缠得既恐慌又疲惫。她终于沉沉地睡去,睡梦里那两只可恶的蝴蝶兀自缠着她不放,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是的,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终于醒了过来,这大约是她沉睡后的第七天。她认出了石瑶,认出了朔涵,认出了诗媛,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隐忍着谁也无法了解,谁也无法理解的痛,默默地认出了她们。

只是,她的心里充满困惑,为什么在她身边的这群人里,一直都没有见到樊斯灏?那个谈不上背叛,却一度令她陷入歇斯底里的绝望的男人。

医生进来的时候,曦媛趁着安斯缇不在现场,苦苦地哀求医生一件事:“麻烦您把这瓶眼药水化验一下成分,求您!”她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然而她略带颤抖的声音令所有人感到震惊。

她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哀伤?

她的眼神里有着这世上最柔弱的哀伤,可她在充满哀郁的时刻却是她最妩媚的时候,那种柔弱的妩媚令医生产生了恻隐之心。是的,当她的瞳孔与你的瞳孔彼此对望的时候,当那种哀郁得仿佛就要绝望死去的目光和你的目光相互碰撞的时候,再冷漠再绝情的你都会被她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柔弱所征服,你的所有坚持所有信念都会在那一刹那如同冰山消融一般由大化小,再由小化无。

医生带着眼药水瓶出门的时候,方朔涵开口了:“为什么这么做呢?曦曦,你怎么了?”

“我……”她原本想说出这么做的缘由,然而,她突然宁可他们不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她依旧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十分钟后,医生拿着化验报告单,对曦媛解释报告单上的化学名词。果不其然,报告单上的其中一项成分便是鳞粉。哦,鳞粉,蝴蝶粉!曦媛不能自已地让眼泪簌簌滑落,她默不作声地看着被自己的眼泪打湿的报告单,她知道自己逃不过那缕阴魂的魔掌了。

可是,对这一切,石瑶竟然毫无察觉。这个曾经苦练过ESP超感术的女子,这个有着过人的心电感应和预知力的女子究竟怎么了?她含着泪,不解地看着石瑶的眼睛,突然觉得坐在眼前的女子并不是石瑶,她开始怀疑石瑶莫非也被高崎舞盯上了?或许她永远也不会想到石瑶那微弱的超能力早在纷杂的情感矛盾中蛰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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