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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冰蝶·殇·蜕变(5)

这天清晨,窗外的天空忽然被大量黑色云团所覆盖。寒风从天外疯狂地灌入这座沉眠中的海滨小城,寂静的街道一时间被狂风凄厉的呜咽声阗得喧闹无比。那时的石瑶正在卫浴室里泡澡,对于外头发生的事浑然不觉。曦媛透过卧室阳台的玻璃门,望着风起云涌迅速变幻的穹际,云层显得格外的厚和低。

曦媛拨开窗帘,眺望着外边的世界。极短的几秒钟内,天地之间突然由灰蒙蒙的色调变得浑黑一片。随即,对楼的所有灯光全灭了下来,机动车刺耳的鸣叫声划破雾的肌肤,随着潮黏的冷风潜入千家万户。

曦媛推开拉门,来到寒气逼人的阳台上。此时的光线比方才稍好些,对楼零零落落地亮起了微弱的光芒,大概是应急灯,也有可能是手电筒。忽地,曦媛感觉到隔壁的阳台上有了些动静,仿佛有什么物体钻入阳台上的花卉中,使得花卉间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即,那户人家传出了一个女人凄离的惨叫声,一声拖长的“啊——”,令曦媛感到歇斯底里的惶恐。

是的,她陷入了一场歇斯底里的惶恐。她的脸依然朝着隔壁的阳台,虽然她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致。桑老头惨死的形状再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随即,付爷爷、“永吉”老板娘、长平坊受惊而死的女人、“永吉”二楼咳嗽猝死的客人……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次第出现,死去的人们默默地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她,仿佛有着难以启齿的哀愿。那些脸孔相继出现,相继消失,它们从出现到消失的间隔竟是那样的短暂,令她无法捕捉住任何一个张脸的神态。她本能地觉得这些熟悉的脸孔似乎都在哀求她同一件事,然而,这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呢?最后,爸爸妈妈的脸也宛若绽放的涟漪一般同时盛开在黑色的晨风中。曦媛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在半空中,妈妈微笑着说:“好孩子,烧了它……”随即,爸爸妈妈的脸孔也消失了。周围嘈杂的声响都宛如被屏蔽掉一般,唯剩妈妈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冰冷的空气里。

然后,曦媛从幻觉中惊醒,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周围只是一片冷冰冰的黑暗。刺骨的寒风依旧毫无规律地从四面八方吹来,在半空中旋转一番,又被另一股更强大的风力吹向别处。

“哦,烧了它,非烧它不可……”

曦媛颤抖着身体,在黑暗中摸索,终于找到了手电筒和八音盒,然而,她并不知道哪里有能引火的废纸,索性将床头的手纸统统拿了出来。然而,外头的寒风兀自如同八月的台风一般疯狂地撕扯着整个世界,她立马打消了在阳台上点火的念头。

她关上阳台的门,将手纸放进窗台上的一个空水仙花坛,然后点燃一豆火苗,火苗很快地在黑暗中熊熊燃烧起来。曦媛把八音盒放入其中,等待着蓝色的火焰将它毁灭。

“曦曦,把手电筒给我……”

“找到了吗,就在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

“找不到吗?你到玄关看看,也可能放在鞋架上方的橱柜里了!”

石瑶在卫浴室里呼唤着,但曦媛过于专注,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唤。她看到八音盒在蓝色的火光中自动打开,随即,两只晶莹如水、剔透似冰的蝴蝶从里边飞了出来,它们的身体闪烁着玉的光泽,一边飞舞着,一边往坛子里撒播水滴,不一会儿,整个水仙花坛溢满了水。曦媛慌忙用手指将八音盒盖摁住,企图不让冰蝶飞回那个狠毒的老太婆身边。

“曦曦,你在干什么!怎么一股烧焦味?”石瑶裹着浴巾突然出现在曦媛身边,曦媛吓得一松手,八音盒盖再次自动开启,两只冰蝶重新飞回了八音盒。此时,窗外的天光重新亮了起来,仿佛原先的那些乌云已经涌向了别的城市。石瑶看到浸泡在水仙花坛里的灰烬和八音盒,一脸惊愕。“天啊,曦曦,你怎么可以烧它,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能烧!”

石瑶说着,连忙扯下裹在头发上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八音盒。所幸,八音盒仍旧完好无损。此时,石瑶突然一手按在窗台上,另一只手捂着额头,然后,身体顺着墙壁往下滑,最后蹲进了角落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瑶瑶,你不舒服吗?”在这个昏暗的角落,曦媛看到石瑶的额头上正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的嘴唇苍白得就像覆盖了一层冰霜。

“快,药,在床头柜上……”石瑶艰难地说着,把头藏进窗帘的后面,然后用窗帘将自己的整个脑袋包了起来。

“药来了,瑶瑶!”曦媛扯开窗帘布,把药送到石瑶嘴边。“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头疼,你在吃药?那么你最近都在头疼吗?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石瑶苍白的脸在黑暗中微笑着,她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缄默不语。晶莹的汗珠从她美丽的睫毛上坠落下来,曦媛听到汗珠滴落地板发出疼痛的声响。是的,那种疼痛来自石瑶最甜美的微笑。

这一天似乎特别好睡,她们一觉错过了午饭时间和晚饭时间,直到夜色渐深时分,石瑶才从黑暗中苏醒过来。她的脸颊接触到被子,似乎感到它已不再像原先那样充满了潮湿的触觉。她惊讶地望着黑黢黢的屋子,难以相信自己从清晨睡到了夜晚。莫非,莫非是有了新的天气变化?她从床上坐起,当她的脚掌不小心踩到木质地板的时候,突然发现地板已不再潮黏,这似乎意味着什么。

石瑶打开客厅的吊灯,复古的木质落地老爷钟正显示着9:31。

她来到厨房,冰箱里所剩的食物远不足以够成两个人一餐的伙食。她无奈地透过窗玻璃,一边眺望着远处,一边思考着吃点什么,却猛然发现,在那二十一层楼之下,一辆辆汽车如同一只只甲虫悠然地穿梭在带状的公路上,再放眼远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正变换着警示色。甚至,她能清楚地看到海水人工湖面上正泛着微波粼粼的深蓝色光泽。是的,整个世界在她们沉睡的这一天里,焕然雾除,霍然云消。此时此刻,天地之间,一片澄澈。

石瑶惊讶地眺望着远处,仿佛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如此清朗的景致。

“瑶瑶,我饿。”曦媛探着厨房的灯光走了过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对外面的景致全然不觉。“你在这做什么哦?”

“你看。”

“啊!雾不见了!”曦媛眼前一亮,“这意味着什么呢?嗯,不管意味着什么,我们先出去走走吧,整天因为这些破雾,我都快憋坏了!”

“嗯,顺便去便利店买点关东煮来填肚子!”

是的,这是个难得逛街的绝好机会。虽然当她们填饱肚子之后已经接近十一点,街市却比往常还要喧杂热闹。寒冷的气息尚未散去,女孩们已经勇敢地穿上了华丽丽的冬裙裳,留连在步行街与步行街之间。各类连锁店的生意正好,脸上画着奇怪图案的女服务生热情高涨地拍着手招揽生意,仿佛要把连日来萧条的营业额弥补回来。

是的,这样的夜晚,无论是石瑶还是曦媛,都丝毫没有回家的念头,况且她们在床上赖了一天,更是睡意全无。她们把几条商业街温习了一遍,方才在一家即将打烊的冰店买了份冰激淋返回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长平坊的时候,她们发现长平坊的路口已然被隔离,包括长平坊的第一道门,那家“永吉”海鲜小吃楼,那家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字号,如今外边也站着几个身穿隔离服,面带口罩的警卫。不禁令人想到两年前非典猖獗的时期。

“噢,天哪,竟然被禁止进入了!”

“好像已经发现有好几例ARDS引起的猝死都跟长平坊有关,大部分死者在猝死的当天都来过长平坊,特别是到‘永吉’的消费者。”石瑶说着,从口袋里翻出了口罩。“你也把口罩戴上吧!”

“是么,好险噢,幸好那天你阻止了我,否则……”曦媛说着,突然闭上被冰糕冻得粉红的嘴唇,默不作声地向右转,向前走,两只苍白的手垂在大腿的两侧,冰糕盒子从她的手中翻坠下来,白色的液体如同打翻的水银一般奔涌进地砖的罅隙里。石瑶盯着曦媛,曦媛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前方,仿佛被一种极具诱惑力的东西牵引着向前走,向前走。

“曦曦?”石瑶碰了碰曦媛,曦媛兀自毫无反应地向前走去,她的眼神黯淡无光,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梦游者。石瑶只得尾随其后,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这天曦媛没带手机,因此,石瑶下意识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手机的屏幕正莫名其妙地变换着发亮——变暗——发亮——变暗的明灭交替状态。是的,一些来自5至23维空间的电磁波正干扰着她的手机信号。

曦媛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然后,苏醒过来一般,眼睛焕发出一丝怵惧的光泽,可是,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半晌,她开始对着空气说话。

是的,她又看到了曼莎,那个民国女子的阴极电磁波成像,或者可以说成,那个民国女子的阴魂。

曼莎的身后和脚下缓缓依洄着纱一般的白雾,不知从哪投来一种微光,那种微光将她的脸映得十分清晰。她仍旧穿着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学生制服,纯白的对襟上衣、黑色的百褶裙,百褶裙以下是缓缓流动的轻烟一般的雾霭。

曦媛第一次发现曼莎没有脚,也有可能是脚被埋进了飘动的雾里。她不能呼吸地向后退着,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恐惧。虽然她的心里很明白,眼前的阴魂完全不可能伤害她。

“为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曦媛盯着曼莎百褶裙以下的部分,她感到全世界只有她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跳动,跳动。心跳的声音在这黢黑的树荫之下空灵地回荡着,仿佛置身于幽深的山谷,整个世界正与她保持着隔绝的状态。

曼莎低头去看自己膝盖以下的部位,表情变得很哀伤。她无法控制曦媛对她这种形象的恐惧。是的,阴魂的游移是不需要脚的,电磁波永远是飘荡在浩瀚而渺漠的宇宙之中的。因此,她的表情流露出一种抱歉的哀伤。

“曦曦,原谅我,我必须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请你离开F城,请你……”

“哦,哦,离开。”她的目光仍旧盯着曼莎百褶裙以下缓缓涌动的白雾。

“曦曦,请你离开,请你……”曼莎再次重复道,微弱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哀婉。

“什么?为什么?”曦媛这才反应过来,她望着曼莎的眼睛。是的,只要她望着曼莎的眼睛,心中的害怕就会慢慢消散。那是一双脆弱的、温柔的、善意的、充满无奈眼睛。

“日记上的指纹已被发现,请你离开F城,否则,老太太的鬼魂很快就会找上你,一旦被缠上就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了。”

“啊!那么,老太太是不是也怀疑到你了?”

“不,暂时还没有,她怀疑是小蛇引诱你去看日记……噢,天哪,我不该说这个……请你赶快离开F城,请你……”曼莎的每一个“请你”都仿佛在苦苦地哀求,是的,她有着太多的难言之痛。她的每一个“请你”都令曦媛感到揪心的疼痛。

“那么,F城怎么办?”曦媛迫切地望着石瑶那双充满柔弱的忧伤的眼睛,“日记上有句话,‘挽救一场突发的火葬,只需用水;然而挽救一场无人能懂的蝶葬,也许只有以火焚烧才能阻止灾难的蔓延。’毁灭一切灾难,是不是烧掉八音盒就够了?可是,我该怎样做才能毁灭它呢?”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曼莎无限惶恐地向后退,白雾如流水一般纷涌到她的前面,令曦媛看不清她的脸。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曦媛向前挪了几步,痛苦地哀求道。是的,她很想灭了那两只万恶的冰蝶,它们的存在令她夜不能寐,它们的存在令她精神恍惚,它们的存在令她变成朋友间嘲笑的对象。从某种意义上说,冰蝶是比幽灵、魔鬼更可怕的东西。

“不,为了一个人,我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曼莎停在了原地,白色的轻雾迅速退到了她的背后。她的眼中闪烁着泪的光芒。

“一个人?是一个男人吗?一个老人?”

曼莎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脸蛋被那种来历不明的光芒映出一种透着死灰的惨白。她的刘海在空气中飞舞,那种风亦然宛如来自另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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