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打开的声音在密室内响起,木槐和王佑泉一瞬之间就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德太妃和苗娘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被摔碎的陶罐和明显被人动过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让人溜进来了?”德太妃的声音已经带走一丝怒意,眼神微冷的看着旁边的苗娘。
“我刚刚进来时还好好的,可能是刚刚趁着我出去了一趟而溜了进来。娘娘不必担心,想必这闯入者还没有离开,而是藏在了密室之中。待我把他找出来。”苗娘也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闯进这里。但此刻最为重要的是,得把闯入者给抓出来。
苗娘话音落下,便取出腰间的一支笛子,吹了起来。笛子发出的声音组合成了一段诡异的曲调,曲调有时突然升高,又有时沉入低谷。变化多端,难以找寻其规律。
“咝咝咝,咝咝咝……”随着笛音的响起,密室内凭空出现了和刚刚一模一样的黑蛇。黑蛇数量之多令人瞠目结舌,且爬行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将木槐和王佑泉二人包围起来,不留一丝空地。
见木槐二人显出身形,苗娘嘴角露出了笑意,并向德太妃许诺:“娘娘放心,他们出不了这里。”
“嗯,务必把他们除了。”
随着苗娘笛音的控制,不时有一两条黑蛇借着尾巴的力量,弹射起来,想要偷袭中间的二人,却被王佑泉使剑绞得粉碎。
脚下的黑蛇尸体堆积了一片,鲜血刺激着周围的黑蛇,使得它们更加疯狂。甚至有的还去把刚刚王佑泉绞碎的蛇尸吞入腹中。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得想想办法。”木槐错身躲过一条黑蛇的偷袭,沉着地说道。
“一般蛇类喜阴,应该会惧怕火焰这种炙热之物。”王佑泉想起自己曾在一本杂记上看着与蛇有关的内容。虽然这蛇与平常见到的蛇有所不同,但同为蛇类,它们的习性应该是没什么差异的。
“有了。”木槐听了王佑泉的话,想到了一个暂时可以脱身的办法。
在王佑泉的掩护下,木槐拿出了挂在腰间的一个葫芦。葫芦盖儿打开,一阵浓香醇厚的酒味随之扑鼻而来。木槐把葫芦里的酒洒在了周围,取出王佑泉的火折子。将点燃的一块布条扔到了洒了酒的地方,一股火舌席卷着周围的黑蛇。
火焰燃烧着黑蛇的尸体,空气中弥漫了一股肉香。灼热的火焰使得所有的黑蛇退了些距离,给了木槐和王佑泉喘息一些的时间。
笛声还在继续,但黑蛇们已不敢上前。受笛声催使,黑蛇们围绕着火圈,但又不敢继续攻击火圈里的人。只能一直守着火圈,等待它熄灭。双方暂时僵持了下来。
“系统,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木槐冷静下来,见黑蛇都被苗娘所控制,便想着是不是也可以被他人所控制。
“什么事?”系统在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木槐和它说了心中的想法,不躲时手上突然出现了支玉萧。还好德太妃,苗娘和王佑泉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木槐把玉萧放在嘴边,运转体内的灵力,空灵的萧声便传入其他三人的耳中。
苗娘听见这萧声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此时已经被木槐夺走了黑蛇们的控制权。
在萧声的控制下,黑蛇们逐渐四散开来,甚至有几条向德太妃游了过去。
苗娘心中大惊,这控蛇之法明明是自己族中特有的秘法。这世上会这个的,只有自己族中那几个为数不多的老人。
眼前的那名黑衣女子,竟然也有控蛇之能。奇怪的是,她吹奏的乐曲只是平常常见的那几首,绝不是秘法中的曲子。为何她能控制得了黑蛇?
苗娘越想越不明白,殊不知这只是木槐的灵力作祟罢了。灵力来源于天地之间,对于黑蛇们来说是大补之物。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意识,更何况是聪明狡诈的黑蛇。
木槐以灵气为引,黑蛇们自然倒戈相向。
然而,这些黑蛇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即便诱惑再大,也抵抗不了听到笛音时的本能。
在苗娘和木槐的暗暗的较量之下,有不少黑蛇受不了两个意识对它的控制,以头抢地。顿时,密室内弥漫着血腥之气。
正当二人难解难分的时候,王佑泉看到了躲在苗娘身后一脸嫌弃和惊慌的德太妃。
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念头:所谓擒贼先擒王,先把她抓住才能有让苗娘不得不妥协的人质。
想到这些,王佑泉提起长剑,跨过了火圈,朝德太妃走去。苗娘被木槐压制,哪里还顾得上德太妃。无力阻止,只能看着王佑泉接近德太妃。
德太妃一脸惊吓的表情,打破了平时在他人面前的镇定和高傲,连忙想要逃走。
但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怎么能比得过年轻气盛的王佑泉。不过一会儿就追着了德太妃,刚要伸出手时,一抹寒光使得王佑泉不得不伸回了想要抓住德太妃的手。
“是你?”映入王佑泉眼帘的赫然就是德太妃的孙儿,禹小王爷。
轩辕拓赶到之时,便看到了有人要伤害自己的祖母,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向黑衣人攻去。
银剑挑起了王佑泉遮脸用的面巾,一瞬间就落入在场的其他几人眼中。
“哼,我就知道是你,王兄!悠然阁那日一别我们应该有好久没见了吧。没想到再见之时竟然是这样一副情景。”轩辕拓一声冷哼,望向王佑泉的目光充斥着冰冷和杀意,与平常所见的翩翩君子判若两人。
“我也没有想到,如君子般的小王爷竟然是视他人性命为无物,手段残忍的小人!”王佑泉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二人的目光在接触的一刹那,同时出手朝对方攻去。大约交手了十多个回合,没有一人占得上风,双方不相上下。
木槐与苗娘僵持的过程中,自然看到了掉落的面巾之下,那张熟悉的面孔。怪不得之前相救之时,会有一丝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