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阿龙把庄司大叔和大家的决定说给了阿亮听。
庄司大叔已经同意签字、接受赔偿离开,但出了昨晚的事,这赔偿必须再添上一笔。
其实这也是大叔他让小亮跑到青森市找人家闹的原因。
被打断了牙也不能直接往肚子里吞,该热闹的还是要热闹一下,免得被人家以为是吉娃娃(狗的一种,体型小,让人有一种好欺负的感觉,实际上很凶)。
打了两通电话,庄司亮找到了渡边了的所在,在一家料亭里(正经的那种)。
好巧,渡边了正和他的东家吃饭,也就是让他去收地的那位。
渡边了给对方倒了杯酒,说:“经过我们昨天演的那出,你放心,庄司那个老顽固他很快就会签字的了。不出两天,我保证。”
这位老板听后笑眯眯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也不置可否。
渡边了感觉对方不相信自己的保证,不过不信就不信了,反正又不个值钱,自己也不过是随便说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呼喊声:“渡边了,你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渡边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然后又有服务员小声说:“这位麻烦你别这样,这里是私人地方。请你出去,不然我电话叫警察的啦。”
庄司亮肆无忌惮地回答:“叫警察最好,我也正好有事情找他们。”
这些渡边了都听得到,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自己和对方谁才是真正的混混。
但他既然知道是庄司亮找来,为了收地的事,总不可能不见对方。
于是,渡边了扬手示意手下,去把对方接过来。
他的两名手下对视一眼,立刻动身。
很快,外面又传来说话声。
“老板娘,不好意思,他是找我们的。”
“找你们的?行。但下次别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
“嗯,明白明白,没下次。”
这次,轮到渡边了的东家有种自己找错了人的感觉。他问自己:我是不是找了几条牧羊犬去狼窝里逼迁了?
庄司亮和阿龙被渡边了的两个手下带到房间里。
庄司亮也不知道渡边了对面坐的是谁,他只打量了一下,即对笑吟吟的渡边了说:“靠,你这混蛋,居然搞了批机器人到我们村去捣乱。幸亏大家还算平安无恙,不然你看我把不把你拆成一块块。”
渡边了比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到原本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他东家更是心想:莫非眼前这个,是制霸铃兰的男人?!
不过渡边了反应也是快,眨眼功夫已回过神来,他否认说:“喂,你等等。我没派什么机器人去捣乱。”
他想:我哪有那么多钱,还“批”呢,真有成批机器人那还不如卖掉去享受人生。
“你居然不认?”庄司亮这时的样子变得更加凶恶了。
不过,渡边了也放出了自己的气势:“东西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我了哥是敢做不敢认的人吗?不是我就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派。”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会,突然渡边了醒起坐在对面的大老板。
他忍不住问:“是你吗?”
“什么是我?”大老板不明所以,随即他又会意:“哦。不是你派的吗?我还好奇你怎么这么大手笔。”
“啊?不是我。也不是你?”
“靠,你这什么眼神。”大老板看到渡边了对自己投来怀疑的目光,禁不住大骂。
他在心里想:又是你说在电话里演出戏吓吓那些农民就能让他们搬,那我还费那么大的劲干嘛,非要犯法找自己麻烦?
庄司亮看他们这样你推我我又推给你,以为他们是在演戏,怒了。他用力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闹够了没?哼!反正以后别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把戏。这次,看在大家没什么大碍的份上,再添一个亿当赔偿,明天带上合同,来找我爸签字吧。我爸决定换个地方养老了。”
说完,他恶狠狠地扫视过几人一眼,转身徐徐离开。
他走之前还不忘说一句:“都给我小心着点,你们的样子我都记清楚了。”
被他这么莫名一闹,屋里的人都失神地默默看着他离去。
他离去的背影,叫渡边了都有些折服。但渡边了毕竟是老江湖。
“咦,等等,他刚才好像说再加一亿,就签字搬咯?”
渡边了这话问的是坐自己对面的大老板,大老板回过神来也把注意力放回重点上。
“再加一亿?那没问题啊,又不是多。哦,这下他们终于肯搬了,真是谢天谢地谢谢那个用机器人去搞破坏的家伙。”
“真的不是你?”
“靠,我连是不是真的有机器人去搞破坏都还不知道。”
说完,大老板和渡边了对视一眼,然后陷入了沉思。
走出了料理亭,阿龙听得出小亮的心跳要比平常快上不少,但他主要的心思却放在了自己身上。他想:对方不像是在说谎,应该真的不知情,那么可能只剩下一个了。
阿龙突然伸手将阿亮推开,随即,他在自己和小亮之间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新鲜滚烫的弹坑。大半秒之后,隐约传来一声枪响爆鸣。
“消声器?阿亮快跑,别回头,有危险。他们是冲我来的。”
消声器又怎能躲得过阿龙的耳朵,他怒眼看向了对方狙击手的所在。
对方的荧幕上正显示着射偏,已被对方发现,实行Plan B等字样。
小亮不肯走:“我像是那么没义气的吗?”
但是,街道上原本两个正各自走着的少女突然双腿化作锋利刀刃左右袭来;速度之快,力度之猛简直不可想象;等到小亮看清之后,阿龙已经在几米开外。
这时,阿龙微笑着对他说:“你先回村里去。这事解决后我来找你。”
大战又起,又一个少女从天而降,将地面砸了个稀巴烂。
小亮觉得眼前所见极为不真实,只懂傻傻地应了一句:“哦。”
待他回过神来,阿龙和少女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自顾自地说:“好像我留下也只会拖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