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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张老汉上门

第二天一大早张老汉和张家老大——张合泰一起坐着村上的牛车去了镇上,彼时玉书为了给自己的果酱和春饼店里新推出的一系列以果酱做的吃食,带着齐峰和两个小厮去了向阳镇附近的几个村子谈收购水果的事情了。

上一次张合泰在张家老四的带领下来过一次玉华他们在镇上的家,所以这一次领着张老汉轻车熟路的找上了门,两人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玉华那个小人精不在就好了。

到了后宅的大门口张老汉示意张老大去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看门的小厮一眼就认出了是上一次来要钱的张家老宅的张老大。见他还领着一个跟他有八分像的老汉,心中当下有了猜测。“你们找谁?”故意这么讲到。张老汉两人心中是有口火的,以前在家里被自己指使来去的人现在都用上奴仆了。张老汉说话,张家老大心想好歹进门再说:“小哥好,我上次来过一回你不记得了?我是家主人的大伯,快去通报说他大伯和爷爷来了。”,张老大两人想顺当拿到银子倒也没有强进。

这时家里只有玉华娘和两个丫鬟再加上一个齐大娘在家,当门房小厮来报时玉华娘心里突的一下吓的手上的针线框都掉地上了。春景和夏至见状,把地上的东西赶紧捡起来了。春景上前扶了一把玉华娘:“夫人,小姐走前交待了只要张家老宅来人如果是上门来要银子的。你可一概往小姐身上推,再不行还有我们呢。我这就让人去前头请的齐松明掌柜来,夫人莫慌。”,也无怪春景这么讲和玉华一家相处这么长时间知道玉华娘在张家老宅没少受了磋磨,一听是张家老宅来人还是自己的公爹和大伯玉华又不在就有点慌了。夏至反应了也很快:“夫人,还是把人请进来吧左右是长辈。”,玉华娘反应过来了让春景收了针线筐,嘱咐看门的小厮把人请进来再说。

不一会儿张老汉和张老大再小厮的带领下,进来了张老汉心里这时怒火到了极点。眼睛不断地打量周围,两眼望去这镇上紧连春饼店的宅子虽然说只有两进大小,可打理的非常好。比自己在村里的好上不知多少倍,又想起了自己家三个儿子和老太婆上次从镇上回去时讲的话。老二这一房三口人只顾自己好过,不想管他们两个老的了,钱全部攥在自己手中一点也不想给几个儿子帮衬一下。

当下进了客厅后直接坐在了客厅上首位置,玉华娘赶紧接过了齐大娘送上来的茶水放在张老汉旁边的茶桌上:“公公请用茶。”,又接过了另一盏茶放在了左边下首的茶桌上:“大伯请用茶”。。然后两人谁也没有给玉华娘好脸色看,只是茶嘛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入口感觉这可真是好茶啊,张老汉心里又多了一层怒气这就是二房这一家子没有自家儿子后就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扫视一下发现只有玉娘和丫鬟婆子在,没有发现玉时两人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老二媳妇,你来这镇上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既不见你回村里看望两老,又不见你接我们两老来镇上住住。哼果然一分家,连自己夫家姓什名谁都忘记了。当真是要不孝吗,我问你!”张老汉第一次对这个二房媳妇说这么重的话,以往在家时都有张老太太来指使几个媳妇。如今涉及到小儿子的前程,这个张老汉颇有一种一切豁出去的感觉。

玉华娘心中一紧,但还是开口讲到:“公公,我们过年时一家人去看过您和婆婆。正月时一家人又去给您送了十两银子和两匹布,开春后玉华回家时又给您拿了十斤肉和两坛好酒。前半个月玉华回家时,我又让她给您和婆婆捎去了两件我做的新衣。不知公公和婆婆收到了没有。”。

张老汉看以前胆小懦弱的老二媳妇变成的如此能说,虽然说话声音不大还是软软的声音,可怎么听起来很气人呢。不过玉华娘讲的都是事实,张老汉一时也无从反驳。

张合泰一看自己老爹被二弟妹一番话堵住的嘴,当下心急。心里盘算着话题,突然想到了什么:“二弟妹怎么不见玉书和玉华呢,他们爷爷来了怎么也得出来相见吧。”。玉华娘抬着看着张老大:“他大伯,玉书上书院去了,玉华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了。”,张合泰点点了头看了看自家老爹,希望自家老爹不要让老娘一样是个猪队友。自己都给他提醒了玉华不在家,又提醒了玉书也在书院读书,要是张老汉再要不到银子那就真的是猪队友了。

张老汉本来被玉华娘一番软软的话堵的没话说了,老大一提醒瞬间明白了这是要他拿两个孩子说事呢。反正玉华那个小人精也不在,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当下开口:“玉华娘说的是,你们二房一家最有孝心了,这分了家也时时想着我和你娘两个老的。玉书进书院读书了吧,如今我们老张家有两个读书人了。待得老四秋闱高中秀才,那么我们老张家也算是改换门庭了。到时玉书在书院读书也能受到他四叔的照顾你说是不?”。

玉华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着张老汉的话头点了点头。张老汉见玉华娘同意自己的说法,心中的闷气顿时觉得疏散不少。接着讲道:“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爹你一件事你可答应?”,玉华娘看着张老汉不明白他在讲什么?。张老汉只当她答应了:“你四弟要去上州府参加秋闱了,家里合计着每家出点银子给老四做考试期间的路费盘缠。到时老四考上秀才时大家也可以跟着有光不是?再着说了玉书如今天也在书院读书了,到时要考童生时他四叔也可以为打点一二不是?”。

在边上守着地春景和夏至撇了撇嘴,说了半天还是来要银子的。玉华娘一听公公还是来拿银子的,心中有点不太乐意。不过听公公的意思是一家拿点,想来自己也不会出太多吧当下问:“公公一家需要拿多少出来?”。张老汉刚才那番话本来就是哄人的,当下有点不自然后开口:“老二媳妇你知道家里的情况,几个兄弟姐妹都不富余你看能不能你们家出大头?不多拿二百两银子就成。”。

“二百两?夫人小姐走时也没留这么多银子给咱们啊?”夏至一听就觉得张老汉来着让自家夫人一人把钱拿出来了,说什么几个兄弟姐妹一家拿点儿,这是觉得自家夫人好欺负呢。“二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连个下人也可以当了主人家拿主义了?这么没规矩!”张老大呛声道。

“这,公公你别在意夏至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家里的生意都玉华在做,我也不懂,玉华走时确实没留那么多银子给我。你看要是四弟不是太急走能不能等玉华回来再说?”玉华娘赶紧解释。其实玉华娘手里的现银和玉华头两天给的银票加起来都有五百多两了,可她不愿就这么给公公拿走。她记得自己闰女跟自己讲的话,有一就有二对于老宅的人来说钱什么时候也没个够。

张老汉两人对视一眼,要是等玉华回来还得了,不定一两也拿不到呢。当下张老大啃啃两声:“弟妹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人怎么就管不住一个小丫头片子呢。玉华再能干,挣再多的钱将来一出嫁还能都带走不能?还不都是咱玉书的,是玉书的你就该掌在手里面,提前借给四弟用用怎么了又不亏。要知道将来四弟可是要做官老爷的,不比玉华个姑娘家强?”。

玉华娘越听越皱眉,当下也不讲话了。气氛一下冷场了,张老汉为了银子只能把又窜起的火气压了又压:“老二媳妇,没多有少你能拿出来多少吧。唉也是我老了没有,要是我家老二还在世的话知道玉书读书了,他四弟又要考秀才了肯定二话不说就要帮忙的。爹老了没有了….”。张老汉说着眼眶都要红了,张老大赶紧上前来劝劝。

玉华娘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当家的,罢了看在当家的面上帮上一帮吧。于是吩咐春景去拿一百两银子来,春景有点不想去看看自家夫人还是起身去了。

当春景回来时,玉华娘刚要把银票递过去时张老汉和张老大一看才一百两。当下张老汉发火了:“老二媳妇,怎么才一百两银子你知道穷家富路这一说吧,老四这在外着要是遭罪了怎么办?”。

“爷爷您要嫌少,可是不借啊,正好这两天我生意上的银钱不太够,正好拿我娘的银子顶一下,再少也是肉啊,能帮我不少忙呢。”客厅内的众人都抬头往外看起来了,原来是玉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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