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乞丐补丁的衣裳被咬着牙的她扯下一块。
“啊!”由于惯性她摔倒在地,侧身坐起揉着屁股。
不过她发现了一件可以让她舔嘴角的事情,因为乞丐露出的胸肌好发达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肌肉,很不错!并且那胸肌上面,还有一块十分好看的红月牙状胎记。
乞丐胸前猛然一凉,“好小子,你扯烂我衣服,本来你要是再说两句好听的,爷爷我兴许就还给你,可是你撤了我的衣服。不过我也不跟你计较,馒头我不还了,当做赔偿,还有,刚说欠的那三十个包子就当利息!”
说完扬长而去,酸臭的小风也跟着散去。
隐匿处的王莽摇了摇头,和乞丐打架不算危机,有人正在暗中探查一大一小的行踪。
若他出现就会太引人注意!
人小就是不方便,“嗨……”月儿长叹一声,拍拍尘土离开。
转身之际,一个大白包子出现在离月儿不到五寸的地方,并且散出诱人的肉香。
月儿抬头望去,一个挺拔如松的少年站在她面前,只见这少年宽眉鹰目,眼睛如碧水深潭一般幽不见底,魁梧的身上罩着浅蓝色布衫,这少年,好俊呐!
少年微微晃动手里的大包子,对月儿说,“饿了?快吃吧!”
月儿呆滞,看看包子,看看少年,再看看包子,再看看少年。
少年看月儿没有接包子,稍稍顿悟,说道,“放心吧,没毒的,我不是坏人。”他语气犹如三月的春风,听得让人心里舒服。
月儿知道少年误会,不过也不解释,拿起包子大咬一口,嗯,味道真不赖,好吃。她三两口就将包子消灭光,正准备说谢谢,一抬头却不见了蓝衣少年的身影,待她扭身,蓝衣少年已经跨马离去。
她跑上前去,冲着少年的背影喊道,“恩公,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蓝衣少年回头望来,小家伙儿头发蓬乱,脏兮兮的小脸泛出粉红,小胳膊小腿持续狂奔,很可爱。少年也不回答,留下一个俊美的微笑,策马向城内奔去。
红棕色的骏马,微笑的少年,身后背着一把剑,向阳光奔去。他是谁?好有型内……月儿呆住脚步,不知不觉嘴角流出了口水,王莽擦汗,刚刚守寡就瞄上了别人,色心无限大呀!
月儿向城外走去,路过那帮乞丐,她眯眼,红月牙儿,老娘我记住你了,你NN的,等老娘混的好,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抓住你,把你关在小黑屋里,每天只给你吃馒头,噎死你。
下午,月终于走到了城门口,守卫检查的十分森严,路过的大人、小孩儿、马车,连卖菜的担笼里都要搜上一遍。尤其是对孩子的搜查更是严格,看来有些人提前做好防止她出城的准备。
月儿躲在大树后发愁,检查的这么严,她该怎么出城?看来只有等到晚上再说。
月牙爬上树梢,小商小贩都已收摊,街上没有了路人,城门紧闭,值班的守卫打着瞌睡。
王莽夹着月儿走到城门楼子的隐蔽处,屈膝点地飞跃上城墙,奔出城外。身后传来喊声,“谁?快去看看。”
王莽带着月儿急速闪躲,进入一片树林之中,将她放在一颗大树背后,说道,“小姐在这里等着,我去将他们引开。”
月儿点点头,王莽向着反方向奔去。
乌鸦在枝头‘嘎嘎’的叫,月牙隐没在了乌云里,树林中黑的瞧不清东西。
月儿抱着膝盖静静的坐着,就在瞌睡虫即将爬到了大脑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叫道,“王莽哥哥……”然而一把白烟吹到她的脸上,接着就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西京城内,锦衣男子坐在床前,昏死的沈易莲呈现在眼前。
那日沈易莲咬了舌头,他以为她死了,便命人将她抬至乱坟岗丢掉,到了晚上的时候,手下回来禀报说沈易莲还憋着一口气。
沈易莲活着?好,那就是最好!他请了鬼谷仙医来为沈易莲诊治,最终将命悬一线的她保住了性命。不过,他保她性命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为了继续惨烈的折磨她。
这个女人背叛了他,还放走了万女之一,他不能放过她,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锦衣男子将沈易莲从头到脚仔细的观察,她细嫩的皮肤已经被淤青覆盖,犹如一件紫红色的紧身衣衫套在身上。看来这些手下干的还不错,很好!
男子盯到沈易莲的脸部,一道红色的伤痕横在下巴尖儿上,他眼中泛出了阴冷,微微侧目身后问道,“谁干的?”
几名黑衣立刻惊恐,额头紧绷,互看几眼,不敢回答。
锦衣男子转过身,将众黑衣扫了一眼,再次问道,“说,谁干的?”
一名黑衣立刻跪倒在地下,颤抖的回答道,“回主子,是,是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一时失了手,我……”
“噗嗤”一声,锦衣男子手起剑落,那名跪地的黑衣脑袋搬了家。
其他几名黑衣顿然惶恐,侧目瞄了瞄在地面滚动的头颅,和正在喷血的脖颈,然后赶紧低下了头。
“哐嘡”一声,锦衣男子将剑撩在地下,开口说道,“再说一遍,她的脸,不能碰。”
“是,属下记住!”黑衣拱手回答。
男子走向窗边,望向天上的月亮,眯眼说道,“一个月之内找到草原双煞,不然你们统统和他一样。”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但却让人不由的后脊梁发冷。
一名黑衣吞咽一口吐沫,胆怯的说道,“主,主子,草原双煞已经隐没多年,行踪不定,神出鬼没,一个月,怕是,找不到。主子能否多宽限些时日?”
锦衣男子没有回头,沉沉的说道,“将剑捡起来。”
刚刚发言的黑衣顿时脸色煞白,眼中泻出复杂,缓缓将剑捡起。
锦衣男子开口说道,“自己割下半个脑袋,若你能活,我便不追究你刚才所说。”
黑衣将剑举向脖颈,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突然之间他眼中射出凶光,手中利剑转了方向,弹腿跳起,向着锦衣男子后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