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当这个女人回忆,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这时候,是她穿越旅程中最美好的时光。
但是不管是哪谁,也不管他位置有多高,或者财富有多少,都不可能快乐一辈子。因为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遗憾,惋惜,更或者是无奈,伤痛。
月色朦胧,洞外三九严寒,洞内犹如春天。
阿里刚刚嘟囔了一个‘饿’字。
洪基一个翻身跳起,迅速穿好衣裳,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乖,等着,一会儿就给你带野味回来。”
阿里将他拉住,担忧的说道,“还是别去了,外面那么冷,你老是这样会被冻坏的。”
宝信奴瞟了一眼拉拉扯扯的两人,不屑的说道,“你还是让他去吧,这种人本身就有被虐倾向,要是不让去,怕是一整晚他都睡不着。”
“只要阿里好,我就愿意。”
洪基将阿里小手反着握了一下,“我很快的,一定别睡,等着我。”
“嗯。”她乖巧的点头。
洪基快步走到洞口,回望了一眼,嘴角勾起宠溺的微笑,只要是为这女人做事,他一万个乐意。
待到洪基走了好一会儿,宝信奴扑到阿里身边,“我知道你怕冷,我搂着你。”
阿里撅起嘴,手指将他胸口一推,“哎,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可小脸儿早就泛了红。
宝信奴瞧着心中欢喜,阿里,就快了。
黑夜之中冷风嗖嗖,皎白的月光将大地照惨亮。
洪基拎着刚刚打到的狐狸,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不错,这皮子还能给阿里做个坎肩。”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又接着说道,“你倒是痴心,不过也算你活该被那个女人骗。”
洪基扭身望去,“和鲁斡?是你?”
当洪基再次回到山洞里时,天边已经翻出了鱼肚白。
洞中一男一女都规规矩矩睡在自己的位置,一道阴冷的目光向男女扫去。
最爱的女人?最亲的弟弟?呵呵,好,好!嘴角尽是苦笑。
早晨,宝信奴和阿里在飘忽的肉香中醒来。
阿里赶忙洗漱了一番,端起碗就吃,“真香,洪基,你怎么不吃?”
洪基像往常那样整理着她的被褥,“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宝信奴将美味递到嘴边,顿感一丝异样,又放了下去,说道,“我还不饿,等会再吃。”
洪基将被褥整理完,又将山洞里略微收拾了收拾,这男人自从住进了山林,就再也没想过回上京,回临潢府,每日像平民家的男人一般,学会了烧菜,做饭,洗衣服,劈柴,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心爱的女人。
洪基做完一切,一边往洞口走一边说,“我出去捡柴火,外面冷,你们别出来。”
阿里满嘴流油,吃不亦乐乎,“嗯,去吧去吧!早点儿回来。”
手上沾着的油滑溜溜,她含住手指吸了一吸,“真香,可不能浪费!”
宝信奴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阿里身边坐下,“很好吃?”
“那当然”阿里毫不犹豫的回答。
又接着说道,“我看呀,他的厨艺比刚来的时候强太多了,那时候只会烧出来黑炭,现在你瞧瞧,这肉比得上临潢府的御厨。”
阿里撅起嘴,小唇上满都是油,对着宝信奴亲过来,宝信奴闪过了一丝犹豫,亲了上去。
他知道,这一亲,他也就中了‘凡人舒’。可他拒绝不了她的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阿里将手搭在宝信奴的脖颈,在他口中每一处跳舞,将他引的忘乎所以,万分投入,伸手拦住她的小腰,将她放到在被褥上。
‘咚咚……’几声从洞外传来,洞内被震得摇晃,一些碎石散落,洞口更是有硕大的石块掉下来。
宝信奴面色一沉,立刻将阿里抱起,脚尖轻点,犹如劲风,向洞外飞旋而去。
洞外远处站着的人睁大了眼睛,昨夜洪基出洞打猎,遇见了和鲁斡,和鲁斡告诉他,一直以来他都被阿里和宝信奴骗了,就连这次让他与母后彻底决裂,以及自愿放弃太子之位都是宝信奴和阿里蓄谋已久的。
洪基自然不相信和鲁斡的话,和鲁斡告诉他,他身上中的那一箭原本是射杀阿里的,并且上面带了很重的淫毒。
若是女人中了那箭,便需要一个未经过女人的男子亲热才可以解毒。
但倘若是男子中了那毒,就必须找一个处子,活着需要处子的心头血要做药引解毒。
而这深山老林里哪里来的处子给耶律洪基解毒,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耶律阿里是个处子,而这两年里与洪基云雨的女人不是真的阿里。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洪基的心被硬生生的撕裂,血液流了个干,留了个净。
但他昨夜只听和鲁斡说宝信奴会武功,却没想到宝信奴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居然能在洞口缝住的一瞬间抱着阿里飞身而出。
脚踏实地,宝信奴站定了身子,将阿里扶好,轻蔑的向这人瞧了一眼。
“耶律洪基,你以为你可以将我们堵死在里面?别说这洞口没封住,就算是封住了,你也未必能如了愿。”
洪基嘴角冷冷的勾起,“就算你们死不在洞里,也未必出得了这个林子。”
话音刚落,霎时间四面八方涌出数名大汉,均是穿着黑衣,凶神恶煞,带着弓箭与佩刀,将宝信奴阿里团团围住。
这些人个个眼神锐利,犹如苍鹰,身形熊颇,脚步沉稳,一看就知道是一顶一的皇家杀手。
宝信奴瞟了瞟,轻蔑的说道,“就这些虾兵蟹将?”
阿里有些接受不了,“洪基,你要干什么?”
洪基眼中浮出冷霜,闭了闭眼,深深呼吸,再睁开,一字一字的问道,“我要干什么?你究竟要干些什么?我原以为你至少是喜欢我的?可是,那些美好,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在骗我,在骗我!”
“我没有骗过你。”阿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