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内安静了好一会。
最终,宝信奴先开了口,“就算你放弃了一切,我也不会将阿里让给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准备放弃。”
宝信奴挑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公平竞争”
宝信奴轻笑,“她已经是我的女人,还用竞争?”
洪基眼神一凛,肯定的说道,“你不敢!”
宝信奴不屑,“谁说我不敢。”
“那就来呀”
“好,不过,别让阿里知道。”
“可以,但决出胜负前,你不许碰她的身子。”洪基笑的阴险。
“你也不许。”
“一言为定。”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间茅屋中展开,跪求不要出一个搞笑的结局。
阿里因为看不见,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十分的逍遥自在,白日除了晒太阳,就是站在树下与小鸟聊天。
所有家务都由这两个没了皇子架子的男人承担,一个打水,另一个就去抓鱼,一个烧火,另一个就会烧出焦炭一样的饭菜,一个晒被子,另一个就会洗衣服。
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在阿里面前过于献殷勤,他们希望这女人凭借心中最真实的感触来做出选择。
阿里知道他们的想法,她没有表现出对谁更偏爱,面对哪一个都乐呵呵。
白日倒也好说,唯一让阿里头疼的便是天黑之后,一到晚上,屋内必定经过一场生死搏杀,三人才能好好休息。
这茅屋内有两张床,一张大的一张小的。
阿里自然愿意睡软乎的大床,将他们两个大男人撵到小床去,那两个男人又怎会愿意一起睡芝麻大点儿的小床?
于是乎,每到半夜,趁着一个睡着的时候,另一个就会偷偷向大床溜去。
然后假装睡着的那个人就会反手一抓,将溜跑的人擒住。
“我来之前你都陪阿里睡了好多日子,我今日睡一次不行?”
“不行,咱们说好的,谁也不碰她”
“我就是光搂着睡睡,绝对不跟她那个”
“傻子才会信。”
然后两人一阵拳脚相加,满口怒骂,再紧接着必定听到‘哐哩哐嘡’的巨响。
阿里被吵得睡不好,大声怒骂,“再吵老娘的美梦,明日统统都给老娘滚蛋。”
顿时一片安逸,瞧世界多美好,有人打过架吗?
第二日两人合伙将塌掉的小床重新修好,可到了晚上必定又是一番闹腾,次日早上起来接着修小床,反反复复,没一天消停。
每日早上起来,三个人都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瞌睡连连,哈欠不断。
后来,两个男人已经练到闭着眼睛,都能做好一张床的地步。
阿里说,“你们俩合伙,做个卖床的生意一定赚银子。”
为了避免战争继续,最终阿里妥协,将小床铺的软乎乎,把两个大男人撵到大床上。
两个大男人傻傻的对看一眼,完了,谁也别想得到她的怜惜,乖乖睡吧!
在于是乎,日子就在这样的吵吵闹闹中,一天天过去。
虽不能和阿里亲密接触,但洪基却觉得,这是他前半生以来过的最舒心的生活。
这间茅屋就是人世间天堂,因为阿里就在他的身边,有时还会在他的怀里。
每日看着阿里笑,看着阿里为了他与宝信奴争闹而皱眉头,看着阿里会为了他砍柴弄伤了手而心疼,他的心中充盈着满足。
并且兄弟二人虽会为了阿里争风吃醋,但是每日除了打打闹闹之外,别的事情上倒也是十分的默契,只要不面对阿里的问题,两人还真没有红过脸。
你砍柴,我便挑柴。你抓鱼,我便挑水。你做饭,我便烧火。你洗衣裳,我便撑杆搭晾。
兄弟之间的默契再次让洪基感慨,这才是真正的手足,以前半辈子的宫廷生活算是白瞎了。
一日,轮到洪基出去买米,他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宝信奴,该给阿里洗头了!”
然后一阵风的跑出去采买,生怕回来的晚了宝信奴跟阿里那个,咱洪基同学脚下的速度,真比火箭还火箭。
瞧着飞奔的身影,宝信奴为阿里梳着头发,勾起了嘴角,“他是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
‘扑哧……’一声,阿里得意的笑了出来,“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宝信奴叹气,“那日他一醒就亲你,我都想劈死他,放一个情敌在身边窥探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高兴?”
“谁是你的女人?想吧你?”
宝信奴蹲下身子,嘴巴靠近阿里的耳畔,轻柔的说道,“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是。”
这语气犹如舒爽的秋风,令人身心柔暖。
他呼出的气体打在女人的脖颈,她将头低了低。
宝信奴笑了,在她脸颊轻吻,“阿里,这次事成了,我送你一个别样的亲礼,做我的女人,好吗?”
女人没有回答,面上浮出红晕,将他的手轻轻攥住。
男人似得到了答案,心跳加速,激动将她抱起,向房中走去。
女人怔了怔,一掌打过去,“放我下来,我的头发还是潮的,你想让我生病么?”
他皱了眉头,将她让下,“哦,对不起,那,我,等着,等到咱们大婚的那一天。”
其实耶律洪基还没来这茅屋得时候,他与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好些日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难免会忍不住,恨不得立刻与她拜了天地。
她是正常女人,自然也是会有感觉,但每当他想解开她衣衫的时候,她都以不舒服为借口推掉。
他也并未强求,因为他知道,在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但他可以等,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至于这个耶律洪基,宝信奴没在眼里放过,阿里只不过对他存在愧疚感,所以才对他亲热一些。
一个女人心中能装下几个男人?最多两个。若说沈让排第一,他宝信奴就铁定排第二。但宝信奴坚信,用不了多久在她心中,他会变成第一,并且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