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烺看着那缓缓浮现出来的身影,霜雪也是变得极其躁动,那黑色的身影显然与其背后那巨大的幻像乃是一体的,在贺烺如今灵气耗损的情况下,那东西的威能似乎已是贺烺挡不住的了。
随着黑影渐渐的逼近,贺烺也越是感觉到这人的强大,不得不说,贺烺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先前他利用幻境消耗了不少贺烺的灵气,贺烺如今也只能进全力一博了。
“先发制人!”不等那身影靠近,贺烺便是将灵气运在霜雪的剑身上,而后猛的朝着那黑影冲去,在贺烺的背后,有着强大剑气不断的汇聚,其中携带巨大的毁灭之能,竟是将后面的空间都是尽数破开来。
不过,这幻想不亏乃是三尸劫所化,在被那强大的威能摧毁之后,不等片刻,居然便是慢慢的恢复了过来,看起来也是十分玄奇。
“浮屠决,剑斩浮屠。”贺烺轻声说道,霜雪的剑身也是被红色的灵光渐渐的覆盖起来,贺烺身后堆积的剑气也是如同巨大的陨星一般,在空中拖出漫长的光束来。
“怎能回事,我的灵气,莫非是……”贺感受着自己堆积出来的剑势,这剑斩浮屠乃是浮屠决之中唯一需要依托强大的剑势积攒的招式,攻击的强度在浮屠决之中绝对是一等一的强大,只是,施展着一式的速度几乎都快赶上影势了。
贺烺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激发三层威能已经算是不错了,可现在使出这仙诀的程度不仅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而且威能扔在不断的叠加。
随着贺烺的视线慢慢的朝着后方看过去,只见到那丹兽所化的巨禽在空中不断的飞舞着,其身上还带着未尽的丹火,强横的灵气正是从其中传来,注入到贺烺的身体之中。
但是尽管如此,贺烺却依旧感到不安,因为那漆黑的身影依旧不为所动的朝着贺烺这边走来,同时也没有进行任何防御动作,这一点实在令贺烺感到诡异。
“既然如此,那便让你尝尝厉害!”说罢,贺烺身体之上便是出现了黑色的气息,领域朝着外面不断的堆积起来,一条黑色的小龙也是自其手臂上慢慢的出现,而后霜雪之上的红色剑气随即变成了黑色,在黑色的剑气之中有着黑色的毁灭气息泛出来。
与此同时,这仙诀的强大的攻势,也是在这一瞬间展现出来,背后的剑气也是从一股分裂出了许多道来,大大小小的剑影,好似携带着灭世之能一般。
贺烺便是笑了笑,可是在时候,他确实看到那黑色身影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而这时,他的脸庞也是从浑身的黑气中慢慢的浮现出来。
……
在外界之中,昔归轻轻向着南烟生说到:“我一直有件事情没想明白。”昔归的眼神倒是没有透露出什么来,不过他的脸却是真真切切的看着南烟生,似乎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他好久。
南烟生轻轻的说:“我猜,你是想问,为何霜雪在贺烺那家伙的手上会有两种灵气的变化,虽说都是毁灭之气,在贺烺手中施展出来,却是截然不同的。”
“真是……不能给点悬念吗?”昔归这样说到,随后便是回想出以往看过贺烺的战斗,尤其是上次在他在使用影势之时,昔归便是注意到霜雪之上的毁灭气息会有红黑两种变化。
而且两种毁灭之力在贺烺的手中都是展现出不同的力量,这种变化与自己的空间法则在那天眼影响下产生变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也有着不同。
“贺烺得到霜雪的时候,还很小,那时候,独孤家的人也没能期望他能驾驭住霜雪,只是,没想到,最后霜雪却是选择了他。”南烟生轻声说到,顿了一下之后,又是继续说:“贺烺这小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霜雪陪伴了他近千年,自然而然的贺烺也从中参悟出了毁灭法则。”
只不过,霜雪乃是元始道祖的灵宝,霜雪本就积郁了强大的毁灭法则的气息,在那气息之中,本就蕴含着极强的毁灭法则之气,可是没想到贺烺的天赋之强,实在罕见,他所炼化而出的毁灭法则竟是更为精纯。
而且,贺烺对于毁灭法则的掌控已经到了一个极强的境界,能够将两道完全不同的毁灭法则同时注入到霜雪之中。
昔归问言,便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如今的仙界之中,若是要论修行的天赋的话,贺烺的确算得上排在前面的人了。
贺烺运着黑色剑身的霜雪朝着那人影击去,随即着贺烺将那人的身体刺穿,如同墨汁一般的黑色液体在空中炸开,贺烺手中的霜雪却是再也往前不能。
赫然,一只白皙的手臂猛的抓住了霜雪的剑身,好似丝毫没有收到毁灭之力的影响一般,随着其对着贺烺微微一笑,贺烺也终是看到了这从最开始便妄图致自己于死地的三尸之一的瞋尸。
他的面容在阳光水面的倒影之中显得那么熟悉,尽管身子已是被贺烺身后的剑气给弄得四处横飞,不过他的脸却始终对着贺烺笑着,仿佛宿主身上的蜱虫终是要取代宿主一般,露出那诡谲的笑。
那是一张和贺烺一模一样的脸,不过,贺烺能够修行到这种境界,可不是全靠南烟生口中的天赋二字,虽是楞了一下,但随即便是回过神来,而后将灵气朝着霜雪之中注入,将霜雪拔出之后,便是朝着后方退去。
待得贺烺正欲离开之际,先前那些被霜雪的剑气震开的宛若沼泽之中千万年腐烂的黑色液体却是在一瞬间抓住了贺烺的脚,随即便是朝着贺烺的身上游走而去。
贺烺心中暗叫不好,同时霜雪之上的黑气再度褪去,红色的毁灭气息再度出现,而后对着那些如同触手般缠着自己的液体砍去。
果不其然,被一剑砍断之后,那些东西便是回到了那瞋尸的身体之上,而贺烺也是赶忙对着后方飞遁而去,那些留在其身上的黑色液体已是突然凝固,而后蒸发开来。
“这便是,我的嗔尸吗?”贺烺心有余悸的说道,随后遁速又是猛的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