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水花溅起,苏婉呆住了,正好二娘在找苏伟青,听到水声后,心咯噔一下,往声源处快步走来。
入眼的是池塘里苏伟青打着水呼救着,二娘惊恐的大叫,无意看见苏婉,失去理智的二娘,跑到苏婉面前,认为是苏婉把苏伟青推下水的,狠狠甩了一耳光,苏婉掉进河里。
紫荟会水,看见有人落水,便下去救起已经喝水喝多了的苏伟青,二娘一见苏伟青不动了,眼前一暗,晕了过去,紫荟皱眉,先将苏伟青抱起来送回二娘厢院,路上看见其他丫环,通知她们去扶二夫人。
苏婉在水里挣扎呼救声叫醒了二娘,丫环还没有赶来,二娘四周望去,没有苏伟青,水声还在,以为苏伟青还没救上来,定睛一看,发现苏伟青不在里面,也不顾快支持不下去的苏婉,魂不守舍的寻找苏伟青。
遇上赶来的丫环,得知苏伟青已经被紫荟救回去,匆匆往回跑去。
花园空无一人,苏婉不停的呼救,池塘水渐渐漫过苏婉头顶,喝水过多的苏婉失去了知觉,随身体的重力慢慢沉入水里。
紫荟不停拍打着苏伟青的后背,挤压胸部。
“咳咳咳!”苏伟青嘴里吐出大量的水。
正好回来的二娘看见苏伟青咳着,一下子抱住惊魂未定的苏伟青。
紫荟退到一边,身上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屋里的丫环递来干布给紫荟擦,紫荟接过,准备擦时,突然想起,二娘一耳光将苏婉打入水里,紫荟一惊,“你扶二夫人时有看见小姐吗?”
丫环摇摇头,紫荟扔下毛巾往池塘跑去,该死,怎么把这给忘了。
池塘一片平静,紫荟想都没想再次跳进池塘,这是流动的水域,落水处已经找不到了苏婉,紫荟以原地为起点往下游一点一点找去。
一次次换气,一次次没有苏婉的身影,紫荟懊恼着,加快速度找去。
已经到了府角了,外面连接的是护城河,依旧没有苏婉的身影,一墙之隔的长河,地下可以通向外面,只是一口气是潜不到过去的……
紫荟对着冰冷的后墙,待在水里,愣着。
再次回到二夫人厢院,苏伟青换上了干的衣服,二娘守在身边寸步不离。
紫荟浑身湿透,站在二娘旁边不作声。
二娘哄着苏伟青,紫荟想想还是开口道“小姐……没有找到。”
拍着苏伟青入睡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拍着“回去换身干衣服再来。”
“二夫人,小姐没有找到,这……”紫荟微抬头。
均匀的呼吸声,苏伟青睡着了,二娘收回手,冷道“闭上嘴,换身衣服,少爷今天哪也没去!”
紫荟不再说什么,退下去。
就这么死了?二娘拿手绢的芊芊玉指收缩着,死了?与我何干?手舒展,或许她就不应该存活这里,没有和她娘一起归西,现在也不迟。二娘冷笑着。
“紫荟姐,紫荟姐,啊宝从池塘救起小姐,可是小姐总是不醒,府上丫环中就你会水,你……”
那丫环话没说完,紫荟就已经朝啊宝那里去。
看了眼小姐,还好,还来得及。
有水从苏婉嘴里流出,不一会儿,苏婉剧烈的咳着,大口大口的水被排除,悬着的心落下来,紫荟放松的长舒着气,拿起一件干净的衣服给苏婉换上,然后才离开。
苏婉将腹中的水咳干净了,受到了惊吓,抱着要走的紫荟,始终不放。嘴里喃喃自语“娘,娘……”
紫荟心酸,将苏婉放好,等她睡着才走。
事情惊动了苏勃赫,苏勃赫第一想到的是苏伟青有没有事,已经过了一天,苏勃赫依旧没来看一眼同样入水的苏婉。
闲言碎语在府中传开。
小姐不受老爷关爱,小姐沦为丫环,小姐不是亲生的,小姐以后会被遗弃……等等。
第三天一早,府上更是闹腾起来,苏伟青突然发起高烧来,身上不断冒冷汗,瑟瑟发抖。
二娘急得团团转,苏勃赫也没有去朝奏守在苏伟青身边。
已经去请了大夫,大夫赶来搭着脉,摸着长胡须,叹气的摇摇头。
二娘见状接近疯狂,拼命摇着大夫,“不可能,不可能,你救救我儿子,救救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大夫收起药箱,向苏勃赫行了礼,然后退出去了,苏勃赫紧握着拳,默不作声。
二娘趴在苏伟青床边哭着“这是怎么回事?儿呀,别吓唬你娘,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苏伟青难受的翻着身体,“苏婉……”
二娘身子一怔,“我啊,来的路上听说,小姐对少爷有意思,所以才动用少爷和老爷说来做他的丫环,这样可以好好利用少爷,哎呀呀!苏婉那丫头要走运咯,伟青看来会被苏婉的霉气引起灾害呀!”
大娘的话回旋在耳际,苏伟青拉着被子“好冷……苏婉……好冷……”
二娘抓住苏伟青的小手,手心里都是汗,苏勃赫依旧坐在旁边,二娘朝苏勃赫这边跪下来哭道“老爷,求你,求你找御医,救救我们的儿子吧,老爷……”
已经恢复的苏婉随紫荟进了屋内,苏婉看见爹爹就在眼前,高兴的向前“爹爹……”
谁知苏婉的声音像炸弹引爆了二娘的神经。
二娘扑向苏婉,拳打脚踢,苏婉往苏勃赫身后躲,希望苏勃赫可以保护她,而二娘拉开苏勃赫,将苏婉拽到身边,拼命发泄着。
“爹爹……二娘为什么打我呀?爹爹……我疼,救救我……爹爹……”
无动于衷的苏勃赫让小小的苏婉感到心寒,无望的看着苏勃赫担忧的对着苏伟青。
“娘……娘……不要打苏婉……”不知何时有意识的苏伟青,翻过身体朝二娘道。
二娘放下苏婉,急忙回到苏伟青身边“你醒了,终于醒了,告诉娘,是谁把你退下池塘的!”
苏伟青似乎又陷入昏迷,模糊中念着苏婉的名字,“苏婉……”
二娘听完以为是苏婉做的,朝苏勃赫哭诉“老爷……你要为伟青佐做主呀……就让她当一下丫环,也没有真让她做丫环做得事,怎么那么狠心将伟青退下冰冷的池塘啊……老爷……老爷……你要做主啊……”二娘泣不成声,紫荟静静站在门边,不看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