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涟一听,面无表情,说:“怎么?见到本王还不行礼!”
奚淤染嘴角抽了抽,白了赵清涟一眼,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王爷安康…”
赵清涟笑了一下,说:“嗯。”
奚淤染无奈,问道:“话说,我感觉你好像很闲的样子…游山玩水,样样不落。”
赵清涟眉毛一挑,说:“啧!你这丫头真是…”
奚淤染耸了耸肩,接着说:“那王爷您找小的来,有何贵干?”
赵清涟冷“哼”一声,说:“这应该本王问你才对,奚掌事,哦不,奚姑娘,不知您大驾宫中,有何贵干?”
奚淤染瞟了一眼赵清涟,说:“小的…也游山玩水来了。”
赵清涟听此,暗暗咬了咬牙,说:“啧!你这丫头不知好歹是不是?我这是在救你!”
奚淤染抬头盯着赵清涟看了一会,说:“救…我?”
赵清涟又说:“不然呢?和贾似道的人交好,你是不是嫌命长?你以为贾嫣白是真对你好呀?”
奚淤染眼睛闪了闪,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赵清涟听了这话,压不住脾气了,瞪着奚淤染看了一会,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奚淤染看着赵清涟离去的背影,眼睛暗了暗,笑了笑,就回去了。
……
天还没亮,奚淤染就被邓卓的敲门声吵醒。
“快醒醒,奚掌事,环翠殿的主子宣您呢!快醒醒,奚掌事!”邓卓急急地拍着门,叫喊着。
奚淤染迅速整理好了衣服,把门打开,问:“环翠殿的主子?”
邓卓眼看来不及了,就直接拽着奚淤染的手臂,拉着她往外跑,边跑边说:“环翠殿的安嫔娘娘宣您呢!”
奚淤染一听,环翠殿?安嫔?宣我?
……
大概小跑了一会儿,奚淤染就来到了一处宫殿。
上面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环翠殿”,进去里面。
黄、绿、肉红、深红、银红色的牡丹争奇斗艳,色泽艳丽,富丽堂皇。
奚淤染顿时觉得整个人已经融入在了这各色妖艳的牡丹花香之中了,沁人心脾,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邓卓快步将奚淤染引到环翠殿的正厅,只见正厅端坐着一个女子。
女子的长相一看就让人有一股艳丽般的味道,好似那牡丹,媚骨柔情,娇艳欲滴。这女子便就是安嫔了。
安嫔看着奚淤染来了,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奚淤染看了安嫔一眼,便垂头行礼,说:“奴才奚然来迟,拜见安嫔娘娘。”
安嫔斜瞟了一眼奚淤染,轻启薄唇,说:“本宫请你倒是难请得很,抬起头来,本宫看看是何人何相?”
奚淤染闻言,听话抬头。
安嫔上下打量了一番奚淤染,端起茶杯,说:“真真是一幅好皮囊,只怕这女儿家的肌肤也不若奚掌事呀。”
奚淤染又恭敬地说:“皮囊乃身外之物罢了。”
安嫔一听这话,眉毛一挑,风情万种地看着奚淤染说:“本宫倒是听过钱财乃身外之物,这皮囊乃身外之物还是第一次听说…”
奚淤染一笑,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受之父母,就不是我的,何不乃我身外之物呢…”
安嫔品了品这话,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向奚淤染,挑起奚淤染的下巴,眼睛微眯,说:“这远看奚掌事美貌胜人,这近看啧啧啧,貌若潘安。”
奚淤染喉咙抖了抖,有点招架不住这安嫔了,说:“安嫔娘娘的相貌也是貌若天仙,犹如嫦娥下凡。”
安嫔听此,放下手,笑着说:“你这小嘴还不赖。行了,本宫就问你一句:你和贾嫣白是何关系呢?”
奚淤染又懵了,怎么就扯上了贾嫣白呢,忙说:“奴才和贾小姐有过交情。”
安嫔眼睛一闪,说:“那你可知…我和贾嫣白是何关系?”
奚淤染噎了一下口水,说:“奴才不知。”
安嫔笑了一下,说:“本宫也姓贾!”
奚淤染一听,抬头看着安嫔,有些不信,贾?莫非是贾嫣白的姐姐?妹妹?
安嫔看着奚淤染的反应,满意地说:“本宫名唤贾嫣竹,是那丫头同胞的姐姐。”
奚淤染惊呆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怎么感觉两个人差距这么……大呢?
看着有些呆掉的奚淤染,安嫔笑着说:“那现在该回答本宫的问题了,你和嫣白是何交情?怎么交的情?”
说着,安嫔还摆了摆手,示意两旁的侍女退下。
奚淤染看着安嫔,抿了抿唇,说:“奴才曾经和如此小娘…啊不,和贾小姐一起游玩过。”
安嫔皱眉,又问:“游玩?和阉人?”
奚淤染听到这句“阉人”差点噎住,然后又说:“是的。”
安嫔眯了眯眼,说:“本宫想听真话!若是你执意糊弄,呵呵—”
奚淤染耸了耸肩,一五一十地讲了自己曾经和贾嫣白溜出贾府逛街那次,但是并未透露自己是女子的事实。
安嫔听完,皱眉,说:“你…管逛街叫游玩?”
奚淤染无奈扶额。
安嫔又问:“那你和嫣白是如何相识的?”
奚淤染一听这话,有些小紧张,莫不是要讲自己—“调戏”贾嫣白来着。
奚淤染的表情非常微妙地变化。
安嫔看着奚淤染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不对劲,作为一个合格的“妹控”,怎么能容忍,语气生硬地说:“奚掌事还是一五一十地说吧,本宫不会拿你怎么着的!哼!”
奚淤染听了这话,就更不敢说了,所以就开始瞎掰:是因为一首打油诗得到了贾嫣白的关注。
安嫔挑了挑眉,看着奚淤染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那…奚掌事又是如何与小王爷相识的?”
奚淤染又懵了,小王爷?赵清涟?于是结结巴巴地说:“奴才…奴才…曾帮助过王爷一次。”
安嫔眼睛一亮,显然对于此事很感兴趣,说:“帮助?如何帮助?”
奚淤染又说:“奴才…前些日子,王爷的胳膊曾受过一点小伤,奴才为他包扎过两次。”
安嫔一听这话,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