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贾嫣白很想拿木鱼敲敲面前这两人,不是准备进宫吗?感觉悠闲自在至极…
贾嫣白坐在了两人的旁边。
奚淤染看到贾嫣白来了,心稳了稳,说:“如此小娘子,你怎么来了?是担心我吗?”
云禅看着贾嫣白点了点头,示意打招呼。
贾嫣白瞟了一眼奚淤染,说:“不是说要进宫吗?我来给你送行…”
奚淤染嘴角一撇,扶额,说:“这不是想得太美,现实太惨,连正门都进不去…”
贾嫣白端起茶杯,说:“行了,就知道你不行,快去换衣服,和我一起,我带你进去。”
奚淤染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嘴角上扬,说:“好呀好呀…”
然鹅,当看到衣服时,奚淤染倒是还好,云禅有些坐不住了,这…全都是丫鬟的衣服…也就是女子的衣服。
云禅看着衣服,嘴角不禁抖了抖,语气有些颤颤微微,说:“施主,小僧…小僧…小僧还是…阿弥陀佛”
奚淤染看到这一幕,笑意忍不住地喷薄,不是很厚道地拿起衣服先去换了。
云禅被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神有些无辜。
就这样稍等了一会,奚淤染换好衣服出来了,看着云禅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去问贾嫣白。
“话说,如此小娘子,没有准备男子的衣服吗?云禅大师好可怜的…”
“没有!”贾嫣白斩钉截铁地说。
云禅自是听到了这句话,眼神一暗,无言。
奚淤染叹了口气,又对着贾嫣白说:“那…那…真的没辙了吗?”
贾嫣白扫了一眼云禅,说:“我是说衣服没有,辙还是有的。”
听此,奚淤染和云禅眼睛一亮。
……
就这样,奚淤染扮作了贾嫣白的丫鬟,而至于云禅,则安稳地和贾嫣白坐在轿子里。
在旁边陪着轿子一同走的奚淤染,知道这个辙后,很无奈。
轿子里,贾嫣白看着云禅,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好坏与否,说:“云禅大师,就没有想问的吗?为何你可以坐在轿子里?”
云禅刚准备开口,便被守宫门的侍卫打断。
侍卫一脸严肃,掀开轿子的帘子,看到贾嫣白时点了点头,看到云禅时有些不解,问:“贾小姐,这位是…?”
贾嫣白回以一笑,说:“这位是太妃要我请来的永福寺的云禅大师。”
侍卫看了云禅一眼,说:“请稍等。”
接着过了一会,确认了云禅的身份后,侍卫便说:“刚才多有得罪。”
就这样,奚淤染和云禅终于混进了宫里。
一踏进宫门,奚淤染就发现地砖也不一样了,身边的建筑皆红墙黑瓦,大气林立,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肃穆庄严,还有隐隐的压抑。
总言之,奚淤染知晓,她不喜欢这里。
终于,七拐八拐,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地方——慈寿宫。
慈寿宫的主人是当朝唯一的太妃娘娘,官家是先帝的弟弟荣王的儿子,先帝膝下无子,便把官家收为养子。
官家自幼丧母,是由先帝的宠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妃娘娘一手扶持长大。
虽说是太妃,和太后实际则无差别。
轿子停在了慈寿宫的门前,贾嫣白和云禅一前一后下来。
贾嫣白把手搭在了奚淤染的手背上,几人一同进入。
慈寿宫显得格外不同,宫中养着各色各样的绿色的植物,绿油油的一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奚淤染见过养花,还没见过养…“草”,心下便对这太妃娘娘有了几分了解。
几人被太妃娘娘的丫鬟引进了正殿中,一进正殿便传来很重的一股檀香的味道。
正殿很干净利落,只有几把木质的深褐色的椅子和旁边的配桌而已。
这时,从正殿紧挨着的偏殿走出了一个身着深蓝色衣裙,腰间也别着深蓝色的腰带,头上佩戴着一个很小的凤冠,耳朵上扎着一个圆形的吊坠。
姣好的面容,虽是朴素的一身,但难掩周身的华贵之气。
太妃娘娘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侍奉的丫鬟。
太妃娘娘见到贾嫣白,眼睛里止不住地喜悦,抓起贾嫣白的手,和蔼地说:“你这丫头真是懂我这个老太婆的心…”
贾嫣白回笑,说:“太妃娘娘还年轻呢,岂可自称是老太婆呢……”
太妃又说:“你这小嘴甜的不得了,真是的,什么时候才能嫁给那个混小子呢?哀家一想着重孙儿,就急得不行。”
果然这话一出,云禅的脸色有些不同了。
贾嫣白偷偷地扫了一眼云禅,对着太妃又说:“太妃娘娘,我这次将永福寺的云禅大师请来,特此为您扶运解忧。”
太妃娘娘一听这个,更加高兴了,走到云禅的跟前,看着云禅蓄着的长发,皱眉,说:“这小和尚怎么有些不同?”
贾嫣白看了云禅一眼,说:“永福寺的慧灵大师说,此人生来得佛祖之谕,可以蓄发修行。”
一听“佛祖口谕”,太妃娘娘的脸瞬间不一样了,看云禅又添上了几分尊敬。
云禅也向太妃点了点头。
奚淤染看着几人的互动,不仅觉得有些无聊。
太妃眼尖地看到了贾嫣白身后的新脸孔,把奚淤染拉了出来,问贾嫣白:“嫣白,这小丫鬟以前好像没见过…脸生得很…”
贾嫣白瞟了奚淤染一眼,笑着说:“这是父亲又为我寻得,说是能说会道的紧呢,寻来为我解闷。”
听此,奚淤染无奈,头低了几分。
太妃以为奚淤染害羞,便调笑着说:“你瞧瞧,还害羞了呢,多漂亮的一张小脸怎么低了下来呢。”
奚淤染低头哭笑不得。
……
拜访完太妃娘娘,贾嫣白一行出来,因为扶运解忧之事,云禅被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宫中。
而奚淤染有些头疼,她要怎么混进太监堆里呢?
贾嫣白看着皱眉的奚淤染,说:“行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奚淤染好奇地看着卖关子的贾嫣白。
……
贾嫣白领着奚淤染来到了一个地方——监栏院。
这个地方算是奚淤染“梦寐以求”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