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似乎早就料定了这样的结局,韩信抬头看他,狐王道,“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按兵不动。”
韩信瞪大眼睛道,“我如何能够不动,且不说天德会对狐狸做什么,便是不做,我也不会放任他们二人在一起的!”
“韩信,狐王说的不错,凡事不可冲动。”狄仁杰道。
韩信挥开拉着他的手,沉声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抱歉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狐狸。”
韩信说完,也化身离开。
“韩信!”狄仁杰大喊。
狐王摇头,“都是这样!怎么都不听劝?!”
刘邦拍了拍狄仁杰的肩膀道,“让他去吧,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左右不了。”
——
天德带着李白回了龙族,并对下人吩咐道,“不准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是。”下人严肃道。
天德将李白轻轻放在床上,跨身坐到李白身上,准备要脱李白衣服,可是一看李白的模样,又舍不得脱,挣扎片刻,还是解开了李白的腰带。随即他扯开李白的衣服,一手轻触李白心口处的位置,凝眉。
他曾经在这个地方犯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过了这么久,回想起来还是令他双手颤抖。
他晃了晃头,散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后将手移到锁骨下方,以中指为引,在李白的身体上立下了一个小小的咒印。
咒印立下,半梦半醒的李白只感觉身体出现一瞬间的不适,那种不适很快消失,紧接着便出现一股奇怪的感觉。
天德正要帮李白穿上衣服,再一抬头,便改了主意,将往回拉的衣服扯开,准备脱裤子。正要脱,又犹豫了,想了想,还是帮李白把衣服拉上穿好。
可伊不喜欢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他还是等到晚上再观察观察吧。
——
“滚!”韩信怒道。
“王啊,殿下吩咐了,谁也不能进去打扰他们啊。”下人表示十分痛苦,殿下,你怎么不早说来的会是王啊,早知道他就先找个理由藏起来了。
韩信一听两个人独处,心里更加着急,直接将眼前的人踢开,踹门进了屋子。
进门一看,只见天德正跪坐在李白身上,手里还放在李白的腰带上,韩信大怒,“天德你给老子滚下来!”
天德眯眼,翻身下床。
“想不到你来得这么快。”
韩信往李白走过去,天德拦住他,韩信握拳要打天德,天德擒住他的手,冷声道,“在可伊彻底想起我之前,怕是要委屈一下你了。”
韩信面容渐渐扭曲,“你说什么?”
天德一掌打在韩信胸口处,韩信没料到天德竟敢真的对他出手,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天德一掌下去,韩信直接吐出一口血,跪坐在地。
“来人。”下人一脸慌地跑进来,天德道,“把他关起来。”
下人吓得差点腿软,“殿,殿下,这,这可是……可是……”
天德目光一寒。
“我,我们马上去。”
——
李白醒来的时候,全身无力,天德正在旁边用勺子舀汤,见李白醒了,赶紧放下东西,凑近李白,温柔道“可伊,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李白见到天德,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很快,他就想起今日的事了,“这是哪?”
李白撑着身体试了几次才坐起来,天德去扶他,李白拍掉他的手,冷声道,“别碰我!”
天德收回手,但身体还是往前倾的,“这是我们的房间。”
李白扫了一番,冷声问,“韩信呢,韩信在哪?”
天德撇了一下嘴,“谁知道。”
李白要下床,天德拉住他的手,“先吃饭。”
李白拉了几下手,都挣不开,“放手!”
天德倾身而上,压在李白身上,双手撑在李白身体两侧,低下头道,“不放。”
李白一愣,手是解脱了,可是他M的天德更重啊!
“我劝你,赶紧给我下去!”
天德亲了李白一口,笑道,“不下。”
李白炸了,死命去推天德,很快,李白就发现不对劲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全身使不上力?”
天德解释,“我在你身上下了一个催化的咒印,有这个咒印在,你很快就能想起全部的事了,但是前期身体会比较虚弱。”
李白顿住。
天德满眼柔光,“你放心可伊,我会照顾好你的。”
李白收了手,淡淡道,“出去。”
天德不听,“先吃饭。”
李白不语,天德从李白身上下来,端起一碗热粥要去喂李白,李白手往前一拍,天德手里的热粥摔到地上,碗和勺子碎成几块,不仅这样,李白还把旁边桌子上其余吃的东西一齐扫到地上,顿时,地面一片狼藉。
天德眼神微暗。
李白只道,“滚。”
——
天德走出房间的时候,下人战战兢兢地问,“殿下,王从下午一直闹到现在,真的不用管吗?”
天德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也十分不好,“让他闹,管他作甚?!”
“可是……王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而且,而且……还受着伤……”
“别理他!”天德冷声道,可伊到现在都还没吃呢,轮得到他?
“……”下人十分为难地退下了。
——
韩信疲惫地靠在床边,胸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可是他还在不断地扯着手铐和脚铐。
天德命人将他关在房里,还用手铐和脚铐限制他的行动,这无疑令韩信尊严大损,但令韩信生气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气他自己连这种简单的禁锢都解决不了。
明明狐狸就在不远处,他却无法过去找他,而是像个废物一般一次又一次见李白跟天德在一起,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狐狸……”韩信低着头,他的体力差不多耗尽了,“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
“我什么都做不了……”
很无奈,真的很无奈,从一开始害怕因为诅咒伤害了李白,他做事就一直畏畏缩缩的,连后来李白单独去找天德,他都要表现得毫不在意,可是谁知道他心里有多在意,只是他不能闹,也不能暴躁。
如今又如何,还是因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没办法做好,又一次使李白置于被迫的局面,而这次他甚至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