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辞:“你家里人还没找过来嘛?”
揉着兔子的晓燕儿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不知道,反正我在这也蛮开心的,宫里太闷了,都不会有人真心待我!”
“可你不是平民,终究还是要回宫里的……”酥辞引诱着晓燕儿说出下句,套路的味道逐渐露出,也不知道晓燕儿是真傻还是假傻,说出了酥辞的目的。
“辞辞,要不我带你进宫玩吧?除了母皇,宫里我最大了!”晓燕儿抱起兔子,一人一兔睁着水润的眼睛看向酥辞,酥辞也装作不好意思的推脱了几次,成功踏上进宫之路……
在日后几天,晓燕儿的人也找了过来……
“辞辞,这京城虽然繁华,但里头却并不干净,你可要小心点,若是出了事,喊我的名字,千万不要怂!”
晓燕儿看着酥辞在马车内掀开珠帘往外探悠着的脑袋,连忙将人拉了回来,又苦口婆心的道:“这京城好女女之风的也并不是没有,尤其是辞辞这般的美人,而我国边境的一个国家也马上要朝见我国,这个关头尽量小心!”
“你们国家不也是大国嘛?还需要怕边境一小小的国家,这是?”酥辞诧异的看向晓燕儿,剧情好像偏了……
晓燕儿露出难色,“这话说也蛮奇怪的,我知道这里女的地位比男高,但是男性还是可以抛头露面,也可二婚,但是还是有些男性不喜,造反跑到了边境,势力越来越大,这次就是朝见我国来弄个章法……”
酥辞挑了挑眉,“章法?那难不成男尊女卑就行了?”
“他们的确抱着这个想法,但毫不客气的说,怀孕的还是男性,虽然在以前是女性,但是这里遭到了诅咒,生孩子的只有男性……”晓燕儿将脑袋伸出外头,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才将嘴贴到酥辞耳边轻言。
“在几百年前,临国皇帝与妹妹私生,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孩子竟然没了。
但其次是有人造反,一太监当了皇帝,改国号为苏,其皇陵也改到一偏僻的桃花林,但皇帝一直没有子嗣,后宫佳丽却有个十几位,在历代皇帝也算是少的。
可惜,这皇帝死后,下了皇陵,却没有下旨说明将皇位继承何人,之后就是各大势力征战,直到我们国的前任国师天霖的到来,才将一统天下。但同时,临国皇帝死后,男子都将可怀孕,女子却不能,打仗也不可能让孕妇去吧?于是就让女的上战场,才会导致女的身份才高于男性一点!
毕竟以前男尊女卑的思想还是存在的,不少男人看以前史书纷纷叫道要求独立,但是男性的身子很弱,除非是外国的那个国家……外国的那个国家国号为帝,男子还是可以怀孕,但体质却与女人不相上下,甚至还有比女子更为优秀的。我国也没办法,才得约法三章啊……”
酥辞将茶水递给了晓燕儿,话说了那么多,应该渴了。晓燕儿接过茶水豪爽的喝了一口又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水渍“谢谢辞辞。”
酥辞示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闭着眼睛靠在一旁的壁上。
看来这个位面还是原来的一个,只是来到了几百年后……
用灵力搜了下以前的灵力痕迹,却发现并没有那个桃花林,就连国运也丝毫不存在……
而能支撑这个大国的气运,好像是来自皇宫内的一个高塔?
酥辞想了想,将舒子放了出来:“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那个高塔是什么,我的灵力渗入不到里面,查看不了。”
舒子咿咿呀呀的叫了几声,“抱歉,看不到呢,而且就算能看到也需要宿主自行完成呢!”
“噢。”
“晓燕儿,我能下一下马车嘛?”酥辞睁开眼喊了喊晓燕儿,晓燕儿向仆从喊了一声,马车靠在了路边,酥辞抓着裙摆跳了下去。
“这最后一串我要了,这是钱,不用找了。”酥辞将手中的银钱递给了卖糖葫芦的老奶奶,自己从棍上摘了糖葫芦就打算走人。
“嘿,前面那个人,给小爷我站住!我出双倍的钱,这糖葫芦我要了!”
酥辞回头看了看那个人,少年带着帷帽,看不清容貌。酥辞挑衅的当着人面前撩开嘴前一小角的面纱,“咔擦——”咬了一口,糖的声音格外清脆。
“这,你还要吗?”
少年哼了一声,自行走掉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别让我逮到,会给你好看的!”
挑了挑眉,有些奇怪少年那嚣张劲居然这么快消退了。但仔细想想还是拿着糖葫芦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你下车就为了买一个糖葫芦?”
“怎么了?”
晓燕儿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好奇辞辞那么高冷的一人居然喜欢甜食,有些反差萌……”
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的事情,好像没那么高冷吧?酥辞想了一番,又继续低头尝糖葫芦,比现代的好吃多了,挺甜的……
“你若是喜欢甜食,我家的厨子可会了,什么甜点都会!”晓燕儿拍着胸脯,傲娇的抬着头。
“嗯。”
空气逐渐尴尬化,不管晓燕儿说什么,酥辞也只是回答“嗯。”,“好的。”,“很可以。”
成功把话聊死,“这不是高冷嘛?明明那么冷,空气都快冻死了!”晓燕儿鼓着腮帮子,看向窗外景色,小声的声音还是传到了酥辞的耳中。
但自己只是想些事情,空气真的很冻嘛?直·酥辞·女想了想,应该没有吧?
躺在塌上睡姿慵懒的酥辞一下子被晓燕儿摇醒,“辞辞,到了,我们快进宫吧!”
酥辞点了点头,两人先后下了马车,又手拉手的走着,一副好哥们的样子。
“我睡之前天还很早,居然晚的那么快?”天上早已褪色成深色,只余点点星光挂在幕上,月亮也清晰可见般的散发出荧光。
“我看你睡的那么香就没叫你了,但是母后催我了,只好将你叫起了~”晓燕儿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抓着手快速的往前跑去。
“咋俩已经耽搁了晚宴的时间,但好在晚宴之后还有一段歌舞和交流时间,咋俩可以先混进去。”
“晚宴?”酥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晓燕儿却先跑到一个小屋子里,似是要换装,也对,一路上风尘仆仆的。
“这是母后表面上是庆祝我归来的晚宴,但实际上也是我纳妃之宴!对了,你要换衣服吗?我有准备你的。”晓燕儿拿起屋内一旁的华服,左看看右看看了酥辞。
“你这衣服太过朴素了,虽然一直都很干净,真奇怪,你是这种同款的衣服很多吗?”面对晓燕儿天真好奇的眼神,“我很喜欢这种衣服,所以有很多件。而且风头是你,我这样就挺好的你先去换吧,时间不长噢!”
酥辞看向晓燕儿奔向屏风后换着衣裳,吐了口气,自己这衣服可不是简单的,是用灵力所化的,脏了捏个诀就干净了,还需要换嘛?
晓燕儿换衣服的手脚也快,就是华服的裙摆有些长,绊脚。
“辞辞,好看吗?”晓燕儿转了个圈,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搭上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很是雍容华贵。
酥辞喊住往外蹦哒的晓燕儿,从袖中掏出点胭脂就往对方脸上抹去。
“衣裳美且华贵,但你的脸上却没上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差异的。”
微凉的指尖在晓燕儿的脸上涂抹着,雏菊的香味也弥漫在两人之间。
“走吧,好了。”酥辞轻轻拍了拍发呆的晓燕儿,晓燕儿也跟刚回过神一般,拉起酥辞就跑了起来,边跑边道:“若是有男子嫁你,必是极为幸福的吧?”
酥辞没说话,原主的原配还在,这女主居然就想当媒婆了,会不会完成任务后被原主削啊?
想了想,但却想起原主不是去投胎了嘛,这还怕啥!
两人溜到晚宴的场外,正巧人多,正好混入其中,找到座位便坐了下来。晓燕儿在酥辞耳边轻言:“看样子,母皇应该还没来,咋俩应该算逃过一劫!”
酥辞呆呆的点了点头,没办法,还是很困啊~
酥辞一下一下的点着脑袋,最后一下差点整个人都跌了下去。
“你要是困就趴在桌子上,没事的。”晓燕儿将桌子上的水果糕点都挪在了一边,专门空出一个地方,供酥辞趴着。
“谢谢啊~”酥辞眯着眼,沙哑的嗓音格外性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晚的酥辞让晓燕儿觉得异常可爱。
酥辞迷迷糊糊的睡着,偶然的瞥目看向周围乌泱泱的人都下了跪,自己这个趴着睡觉的人倒是显眼了许多。
“你?为何不下跪!”女声从高处传来,原本空无一人的高席上现已经坐了一位妇人,金钗插着发鬓中,岁月的痕迹好似在她身上更为明显。
酥辞想了想,哦,对,是女皇吧!
酥辞闻言直接一跪,很是干脆利落,膝盖磕在大理石上的声响格外清脆。
女皇看了酥辞的作为,终究还是没有深究。
“众爱卿携家眷而来,吾却来迟,深感抱歉!”女皇鞠了个躬,满是歉意。
“臣不敢……”原本跪着的人们直接呈跪拜状,脑袋与膝盖倒是齐平了。
女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有神的丹凤眼晦涩的看了一眼一脸懵的酥辞,依旧说道“请起,可有看到吾的小女,燕儿皇女?”
底下的人交流了片刻,又恢复宁静,只有一家眷站了出来,“禀皇,小皇女之前一直与这位女子在一起,其他的一概不知!”
酥辞看着这一群人将锅推到了自己头上,也有些无奈,自己醒来后,就没看见晓燕儿人了。
看向酥辞的女皇发出寒冷的气息,就差没说给压下去了。
场度很是尴尬,我不说你不说,而被推到浪口风尖的酥辞更是不作声,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而这时,一声“母皇。”将冰局瞬间打破。晓燕儿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糕点,撒欢的跑向女皇。
“母皇,这是怎么了?咋都跪在这啊?”晓燕儿一副不懂的样子,看向酥辞的眼神似是担心。
女皇也不傻,看见二人有眼神交流,应该也是友人。
“无事,就是问你去哪了。”女皇说完,底下的人很给面子的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来回走动。
晓燕儿听言,好像也没多大的事情,跑到酥辞边上就将糕点递到面前,“快尝尝,我府中厨子自己做的,新鲜出炉!”
酥辞捏起一块糕点,似是还有余热,一口下去很是酥软,甜的也不腻,“很好吃!”
晓燕儿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将糕点放下,连忙跑去安慰女皇。
女皇将自己小女的小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若是男子也就罢了,可却还是一女子,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
“你可知错了?”
“母皇~女儿知错了,下次绝对不会溜出去了!”
“那你准备一下,几月后大婚,不可再任性!”女皇不可反驳的语句堵住了晓燕儿的下一句,酥辞只能看见晓燕儿红着眼眶跑了回来。
“怎么了?吃瘪了?”酥辞继续吃着糕点,吃姿很是优雅。
“没……只是我要纳夫了……”晓燕儿丧气的语句想忽视都难。
“娶夫不是好事嘛?更何况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乃洞房花烛夜,怎?有喜欢的人了?”
晓燕儿红了红脸,支吾的“嗯。”了一声,这副害羞的样子让酥辞一下嗤笑了起来,“红鸾星动了?”
“你别瞎说!”晓燕儿的眼神继续躲躲闪闪的,脸跟猴屁股一样,越来越红,到最后直接一个人跑了出去,应该是散心去了。
酥辞就继续抱着瓜果,喝着茶水,欣赏舞乐。
“大人,我家女皇想私下与你交谈一番,不知……”一宫女迈着小步,忐忑的问询着。
“自是即可,带路吧……”酥辞跟着宫女走向了一边的小路。
杂乱的灌木丛,裙摆在青石路上发出摩擦的声音,皎洁的月光映在酥辞的上半张脸上,似仙似妖,在朦胧的面纱下,红唇轻启:“皇帝既然已经在这了,还需要我走吗?”
沙哑的女音在静谧的夜晚有些阴森,带路的宫女揉了揉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跪在一旁“女皇,人已经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