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哑看着前方带路的人,她身边一群和她一样,被人送进宫当奴的人,都是男子。
“系统,尚赫那个即时任务突然过来,差点没吓死我,好在完成了!”花哑抱着侥幸的心理有些后怕,任务失败会怎么样都不知道……眼里的那抹思绪被她深深隐藏到心底,眼底依旧清澈。
系统当初也呆了,在寺庙离开回去的路上,突然收到紧急任务,是原主突然要求加的任务,那就是尚赫,因为她曾经爱过一个人,那是她的神明,姓尚名赫。
“没事,都已经过了,现在剩余的两个目标都在宫里,也在你的活动范围边,应该算是好得手!”
花哑收回思绪,她已经到地了,听着上头的人喊名,喊到自己的时候,道了一声。
跟着顺序领了宫服,住处地,以及所谓的工作。
虽然是下层人,服装是有些简陋,但在外头也比平民百姓的衣服好多了。花哑在被尚赫接到身边后,都是用极好的衣料做的仆人服饰,这衣服到有些差了。
都说从简入奢容易,但从奢到简却还是很难的,花哑领着衣服到住处换装,既然是底层人,那住处肯定也是多人一间。
不过好在因为人数问题,花哑是最后一组,少了三个人,每组应该六人一间,最后她那一组三人一间房。
来到房间将门关上,看着边上两人已经在角落快速换着衣服,花哑别开眼没看,她是女的,不可能当着两个男的面前换衣服!
回想到原主剧情,原主都是等他们换完出去排队的时候才换的,也导致了迟到,挨了十大板呢!
但她可不是花哑,茶茗回想了一番,抱着衣服去到如厕的地方换,虽然味道大了一些,但速度快一点应该不会被看见。
茶茗将脱下的衣袍丢到空间里放着,她空间里只有两件衣服,一件刚刚脱的男装,还有一件,跟尚赫出去在雪地上游玩的女装,可值钱了!
一想想那buibui发光的琉璃,花哑都有些激动,真的没办法拒绝闪闪发光的东西呢!
跟着大多数人站在空地上,就等着领头公公过来分配工作地方。
拿着令牌,如原剧情般分到了洗衣服倒夜壶的工作。
花哑看着夜壶,鼻不闻,心为静。
猛吸一口气,快速倒完再呼吸,总比被熏到的好!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剧情线还没来,花哑不能急,因为一急,可能会产生蝴蝶效应!
日常手痛都已经习惯了,手被水泡的发白,皱巴巴的,被尚赫养出的肉也以肉眼可见般的消瘦下去。
婴儿肥的脸逐渐在望瓜子脸方向发展。
“你看那男的,脸上疤那么大一个,吓死人了!哈哈哈”花哑如同往常般去到吃饭的地方,耳边的声音恍如没听见般,无视就好。
也正是因为花哑那幅对他们来说清高的模样,就也让人惦记上了,看着手中碗里突然被人丢了沙土,花哑看向作恶者,“哎呀,哑巴,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少年装作天真无邪,但这样的事情,每日都会发生。
花哑再也忍不下,直接将碗扣在了对方脸上,拿起对方的碗乘了饭到一边吃起。
因为原剧情中,原主一直因为自卑,不敢吭声,所以别人发现欺负没意思就不欺负原主了,但茶茗可不是这个性子!
果然,饭后被公公逮去训了一顿,第二天要洗的衣服多了两盆。
花哑沉着脑袋,说不委屈是假的,但这是任务!咬着牙洗完,每天的工作都已经超负荷了,这两盆的衣服更是雪上加霜。
因为在尚赫身边精心养着的短指甲都已经开裂了起来,手也被泡的起皮,因为今天洗衣服太多了,饭点迟到,一去就已经什么都没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是故意的。
呼着气,踏着夜色到凉亭歇息,因为害怕错过剧情线,这又不是现代,没有详细的日期,只好每晚到这打卡一下。
“系统,就真不能在你那换些吃的吗?”
花哑捂着肚子,她真的已经很饿了,干活还那么累。
“抱歉啊,不能……宿主,我很抱歉我那么无能,什么都帮不了你。”系统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花哑忍着胃里传来的一阵阵疼痛,专心安慰着系统。
好不容易把系统安抚下来,“宿主,减轻任务,申请食物我没能得到,但是我向主系统要来了能去你疤和治好哑巴的药!”
花哑眼眸一亮,但听到祛疤,眼眸又是晦暗下来,“这个药是分开的,还是一起的?”
“一起的,没有分开的啊!”
花哑冷笑一声,从她爹卖自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有人要整她,祛疤意味着她可以恢复美貌,但在无权无势无钱的情况下,只能成为祸害,会要了她的命!
咽下为数不多的口水,“这个药是不是还有条件?”
系统应了一声,但笑了起来,“这个得死了后才能服用,相当于第二条命!”
听到第二条命,花哑瞬间哪都不疼了,那她可以随便打人喽?因为害怕死了完不成任务,每次低三下四的忍着周围人的调侃,恶言相向……
“干的不错!”花哑坐在凉亭上,现已经入春,风吹起来还是有些冷的,她从冬日里,用冰水洗衣都过来了,还怕这些?
从袖中掏出一小破璃瓶,那是她藏在空间里的白糖,食物能吃的都已经吃完了,混着唾沫艰难的下咽着一点,她得省着吃,就怕撑不到那个时候啊……
努力回想剧情,虽然没细说日期,但可以知道的是,和三皇子钱逸遇见的日子,是夏天!
因为缺水的嘴角有些微裂,花哑忍不住一笑,却迸开了伤口,出了一血珠,干呕的感觉从喉咙深处传来,将舌头伸出,一点点的将血珠舔进嘴里。
花哑因为待在凉亭,每次回屋的时候,灯早就已经关了,摸着黑躺在冰冷的床上,回想着烤鸭,碳炉,如冬日里的小女孩一般,渴望着以火柴当作希望。
一醒来,周围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可想而知的是,他们去吃早膳了,而自己已经迟到了!只要是迟到,就很难能拿到吃食,但抱着侥幸的的想法去饭堂一看,的确已经没了。
肚子已经疼到没有知觉了,眼前一片黑,头晕的连走路都很难看清。
因为自己没忍住将人砸了,却落的这个下场,花哑的眼神又暗了几分,她如果在不吃,干完活到中午,可能会晕过去,而晕过去后,不会有人救自己的,世态薄凉,她最为清楚。
想着单车搏一搏,宝马变摩托,根据记忆,偷摸到后花园去,那里有很多花,吃花应该可以暂时填饱肚子。
如愿摘到一朵牡丹,大大的花瓣,艳丽的花上,还淌着露珠,一并被花哑吃进了肚,确保可以保持一点体力就去干活了,活不干完是吃不了饭的。
每个月的生理期?抱歉,这个位面是男的来,所以这点对于茶茗来说,简直不要太好哇!她表面上是男的,可里子是女的,所以每次还得装出来了的样子,不然会被怀疑的。
为什么会被怀疑?因为她长的太丑了,不像男的,对的,不像男的。
根据每月自己推算的日子,好死不死的这几天她应该来生理期。
拿着瓦片,从胳膊处割下,血线一点点渗出,染红了布料,取一些血弄在特定的地方然后包扎伤口,做了这些已经过了很久了。
看着指甲,心疼的拿起衣服放在水盆里哼哧哼哧的开涮。
好在手脚麻利,在最后一会完成了,饭堂里的饭菜就剩一点点了,但对花哑来说,却香的不可思议,噢天天,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