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这里没有打印机，就算有印刷术，显然还没有普及。
周舒眼中一亮，她似乎又找到一个赚钱的新路子。
“那我可以抄书卖么？”兴奋地问了她一句，又觉得应该问的是书店掌柜。
于是快步走进去，趴在高高的柜台上，瞪大了自己细长的凤眼，盯着那位掌柜。
“我可以在这里抄书么？有工钱么？”
“这……”
掌柜一脸为难，他看了看门口的吴月华，“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啊，而且，还得看你的字……”
“我可以现场写了给你看的！”这一点周舒还是有信心的。
她手上这本中品书，是方方正正的小楷。
纸面干净，字体大小一致排列整齐，而且笔画清晰，看起来就跟打印出来的一样。
吴月华跟在周舒身后走过来，对着掌柜点点头，“给她拿笔墨纸，我倒要看看，一个村妇能写出什么好字来。”
这回周舒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书肆的掌柜，竟然这么听她的话？
“你是……他是……？”
吴月华弯着唇角，柳叶眉扬了扬，“我是这里的东家，怎么，有意见？”
“没意见!”
这样更好，直接问她就得了，“我抄书的话，能给多少钱？”
“得看你的字怎么样了，若是勉强能认得，抄一千字，算你十文钱。”
一千字十文钱，这还是最低价格。
周舒有自信，写得至少和那本中品差不了多少。
说话间，掌柜取出了笔墨，和一张普通的宣纸。吴月华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
“走吧。”
她在前面带路，领她往里走。
周文犹豫了一会儿，也默默跟上去，他很好奇那家伙能写出什么样的字。
掀开一道竹帘，里面别有洞天，竟是一间装潢清新精致的雅间。
四面墙边靠着几张矮塌，屋中间是一张八仙桌，上面燃着熏香，整个屋里弥漫着清雅的香气。
来不及赞叹，周舒坐在八仙桌旁，把纸小心翼翼地铺平，然后磨好墨，将刚才背的千字文写了下来。
她用的是规矩整齐的小楷，字迹秀丽工整，每一个字仿佛比着格子写下来的。
一炷香时间，她写完了这张纸。
待墨干一点，拿起来看了看。
好久没写了，下笔有点滞涩，她对这些字不太满意。
其实自己最擅长的是瘦金体，笔画如同刀刻，气势非凡。
抬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吴月华，又望向两眼发证周文。
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喂，看着怎么样，你觉得我能靠这个赚钱么？”
周文缓缓抬眼，盯着她看了许久，轻声道：“你果然是妖怪吧，傻丫可不会写出这样的字。”
“我这是遗传到了大伯的优点。”周舒一脸严肃，“要让我教你写字，这事儿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两人小声说了几句，一旁的吴月华猛地抓住她的右手，拿在眼前仔细端详。
“不可能吧，这可是我亲眼见到的，就是这双手写出来的！”喃喃出声，毫不客气地对着那只手捏了又捏。
周舒满头黑线，这样子应该算是满意吧，这姑娘就不能正常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