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媳妇,”白老婆子紧跟着进了门,赶紧拦下进了厨房的白三婶,“我去熬姜汤,你去照顾白白吧。”
“好,谢谢娘了。”白三婶放下刚拿起来的柴火,急急忙忙回了白白的闺房。
“娘子……大夫请来了,”白老三气喘吁吁的拉着一个穿着青色儒衫的白胡子老头,“白白怎么样了。”
“大夫还没看过,我怎么知道。”白三婶一把将白胡子老头拉进了白白闺房。
白白还小,不用避讳,这大夫又是白家培养的,不怕他看见不该看的,出去说一些不该说的。
白胡子大夫拍开白三婶的手,努力顺了顺自己的气息,等呼吸平稳下来,才踱步到白白床边,给白白把脉。
可这大夫不知是为报复刚刚白老三对他一路拖拉之仇还是白白身体真的有什么毛病,眉头自从皱起来就没平缓,吓得白白和白三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就怕大夫诊出个什么了不得的毛病。
“哎……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奇特的脉象。”终于,白胡子大夫下了结症。
“表面上看着只是收到惊吓又受了冻,但我在古书上看到过,这是一种毒!”
“什么?!”
“什么?!”
白老三和白三婶异口同声,白白吓得脸色惨白,第一次249次感觉自己倒霉极了。
白胡子大夫眉头紧皱,摸了摸胡子,“这毒是慢性毒,一点一点侵入身体,只有落水受冻之后才能发现端倪,可惜这毒发作起来是什么样的老夫看不出来,书上也没有说,甚至这毒服用了多长时间老夫都诊不出来,实在是惭愧啊。”
“那……现在这毒会不会对白白产生影响……”白老三颤抖着声音问。
“现在你们回来,这毒摄入的来源应该已经断了,影响倒是不大。”
“那你能解这毒吗?”白三婶问。
“这毒光诊脉诊不出来是什么,如果可以取血细细研究,或许能解。”白胡子大夫斟酌着说。
他感觉这毒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白家救了他的命,如果可以还是要努力一下的,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啊。
“那就好。”白老三松了口气,“解毒的事改日再说,小女落水身体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着凉,喝碗姜汤好好捂捂就好了,顶多我再开点安神的药,好好休息一下。”
“那就好啊。”白三婶放下心来,“这取血是现在取还是等白白好了再取。”
“等小娘子好了再取吧。”白胡子大夫道,“虽然它在人身体里极不易查觉,但取出来后就好研究了。”
“多谢丘大夫了。”
“小事,小事。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这可不行,劳烦丘大夫跑一趟,还是我送丘大夫回去吧,顺便把诊费给了。”
白老三去送丘大夫了,白白看向白三婶,无助道:“娘,我中的毒能解吗?”
“能解,丘大夫是神医,一定能解你中的毒,不用担心。”白三婶声音哽咽,努力不让白白发现自己的悲伤。
“姜汤应该熬好了,娘去给你端姜汤。”白三婶出了房门,偷偷抹了把眼泪,平缓气息,确认白老婆子发现不了她哭过,才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