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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既然这么喜欢吃

我是什么时候爱上吃人的?

我出身在法国巴黎一个中层阶级家庭里,是一个舞女所生的孩子,故而在家里得不到长辈的喜爱,处处忍受欺凌。

我的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患上热死病暴毙,不过,她死不死对我影响不大,在这个家庭里,她也是个处处受欺凌的人。

根本没有力气庇护我。

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他们也是欺负我的对象,我恨他们,想要他们去死。

还有很多人,我都想要他们去死。

包括我的父亲,那个挺着肚子的肥猪。还有,他的原配妻子,那个浑身珠宝铜臭味的老巫婆。

但是我都忍住了,因为我打不过她们,我只能打过我的妹妹,但是我不能打她,因为她的哭声会让我饿肚子。

我最怕饿了。

我从小就吃不饱。

在这个家庭里,我连一个佣人都不如,至少,佣人还有一顿饱饭吃。

那年,我九岁,秋天,我的妹妹六岁,正是迷恋安徒生童话的时候。

我清楚地记得,她那个时候在看《一个豆荚里的五粒豆》,于是,她叫她的母亲去买了很多豆子回来,想象这些豆子都是童话里可爱的姑娘。

只是,她的母亲买了太多豆子了,太多豆子姑娘让她发愁,于是她就让我数豆子。

她的命令我不敢违抗,因为我一违抗我肯定又得被关在又黑又臭的猪圈里饿三天三夜。我太怕挨饿了。但是我又不想数豆子,这一刻我想她死的心是那么强烈,前所未有。于是,我杀了她。

当然不可能在家里杀了她,这个小魔女太蠢笨,我随便略施小计就骗她出到一个荒废的工厂。

我在那里杀了她,我亲手割断她的脖子,她发出猪一般地惨叫,温热的鲜血洒在我的脸上,那一刻,我感觉畅快极了。

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从小挨饿的身体太瘦弱,只是割断她的脖子就使我精疲力竭、饥饿难耐,那一瞬间,我看着那具小小的身体。

我决定吃了她的身体。

我见过屠夫处理牛羊的尸体,但是没见过他们处理人的尸体,但是我想,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应该不会有什么差别。

我开始学着屠夫的模样,开始剖腹,显然我的手法不太娴熟,一下子过刀太深,把肠子都给切断了。

肠子里面是一种恶臭。

难以想象吧,上一顿她还是吃了美味的鹅肝面包,现在就变成这幅恶臭的模样。

我觉得她真是该死,糟蹋了这么美妙的食物,仡今为止,我还没吃过鹅肝呢。哎,可惜,内脏被污染了,不能吃了。我把内脏去掉,头也去掉,因为我懒得拔毛,不过,脑豆腐还是要吃的。

我把她的头颅像劈椰子那样劈开,然后拿木勺舀脑浆来吃,入口的那一瞬间,难以置信,真是太美味了。

我的味蕾受到一种曼妙的冲击,像贝多芬的《月光曲》化作一个个音符在我的味蕾上欢快跳跃,我想象我身轻如燕,旋飞于世间,一种超脱精神的自由在我心里滋生。

我自此爱上了这种感觉。

也就是在那个下午,我被发牌者选中,我的伴生卡牌是【飨食者】,梅花Z86,地狱归来的恶鬼,只有同类的血食才能让它保持愉悦。在我看来,发牌者是魔鬼,而我是向魔鬼乞求力量的卑微存在。

也是因为这张卡牌,吃人不止使我内心愉悦,还使我力量大增,以及,某些不可预测的变化。

我变得丑陋不堪,矮小,愈来愈像地狱的恶鬼啦。

不过我不在乎。我需要的是力量,哪怕我之前正常,还不是处处被欺负。

我杀死且吃掉我想他们死的所有人,这里有必要说一下,就是我的那个肥猪父亲,我看他这般肥胖,连走路都要喘气,于是我突发奇想,这个家伙可以用来榨油。显然,他榨了满满一锅的油,我把那些油卖给了杰森的烘烤店。

算是废物利用了。

我吃了太多人了,很快引起注意,不得已,我偷渡来了纽约。在皇后区,我遇见了一个变态,我本来想吃他的,但是我被他秒杀,还被他折磨,我素来是不怕折磨的,但是他的手段很是高明,连我这样经常吃人的恶魔都受不了。

我只能求饶,求饶使我获得了生命。

只是,我显然又栽了,不过栽得不冤,连那个变态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如此看来,我只能再次求饶。弗里斯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发动【飨食者】的技能,身体仿佛有黑气弥漫,转换的力量使他能开口说话。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弗里斯声嘶力竭地求饶。

“你认识我?”

“不,不,不,我不认识你。”弗里斯疯狂地摇头否认,要是自己供出那个变态的藏身之所,他一定会不得好死。

“看来你的嘴很硬。”路放猩红的眼睛泛出冷冽。

“饶了我吧……”弗里斯苦苦哀求。

路放没有再理会他的求饶,而是像提死鸭子那般,提着他出了医院,扔进自己的车里,上车,启动。

汽车在黑夜里快速穿行,灯光不停在弗里斯的眼睛里闪烁而过,他脑海里转过千万中念头,唯一不敢动的念头就是逃,因为在那个变态调查报告那里得知,这个叫罗德里格斯·路·索尔的人,可是拥有神明系卡牌的人。

想想就够绝望了。

汽车在皇后区第五街的一栋独栋楼里停下,路放把弗里斯提下车,走进这栋楼,“我想你现在开口还来得及。”路放打开灯,温馨提醒他。

弗里斯把头摇成拨浪鼓。

路放把他提到一间类似实验室的房间,指了指中间那张金属台,“知道那是什么嘛?那是解剖台。”弗里斯瞬间惊恐起来,这个家伙要解剖我?!

弗里斯立马想开口,但路放的手紧紧箍住他的喉咙,他直感觉脑缺氧,难以说出话来。

“刺啦。”

弗里斯身上的衣服被蛮横的力量撕开。

扒光了弗里斯的衣服,路放把他捆缚在解剖台上,穿戴好手术衣,戴好消毒手套,拿出过氧化氢开始清洗弗里斯的身体。

艺术品要保持干净。

这样解剖起来才会心情愉悦。

“我说,我说~”

“闭嘴。”路放一声轻斥,弗里斯顿时不敢出声,但是身体上轻微的颤抖以及额头上滚落的冷汗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恐。

在弗里斯惊恐的眼里,这个男人,好似在此刻化身伟大的专家教授,把他当成一件艺术品解剖掉,然后自己身体的个个部位就会变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

耐心地给弗里斯的身体消完毒,路放拿出橡皮筋,扎在弗里斯的右大腿上。看到路放的动作,弗里斯内心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并不打算解剖自己。但下一秒,他就听到一句比解剖自己更加恐怖的话。

“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那我今天就让你吃个够。”说完,手术刀在他的右小腿上削掉一块肉。弗里斯顿时惨叫出声,路放不顾他的惨叫,用镊子把那块肉塞到他的嘴里。

“尝尝自己的肉味道怎样?”

弗里斯怎么会吃自己的肉,但是他一天没吃人了,【飨食者】的副作用在他心里如同成千上万只蚂蚁厮咬他。

尚存的理智使他拼命摇头,紧咬自己的牙齿,很快牙龈都被咬出血了。

“吃啊!”路放大喊道。

随着这一声刺激,弗里斯彻底失去理智,【飨食者】被迫发动,此时的弗里斯已经彻底沦落成地狱的饿鬼,才不会管嘴里是谁的肉,到口里就吃。

“呵呵……”路放发出略微癫狂的笑。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开始像切火腿那般切弗里斯小腿上的肉,然后用镊子把肉喂食弗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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