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华熙捂嘴轻笑,“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一时失了手弄伤了谁也是稀松平常,哪里需要日理万机的族长们出面。给我上!”
原来微愣的五个少年进一步缩小了包围圈,手中的法器在灵力的加持下嗡嗡作响。
顷顷把我护在了身后,轻声说道,“阿九别怕”,说完手指翻飞,掐了一个土系束缚术,那五人便瞬间被定在了原地。
我刚舒了一口气,却瞥见顷顷额头浮起一层薄汗,看来很是吃力。
就在此时,我两的脚下突然浮现道道符咒,顷刻间形成了封灵法阵。这个法阵可限制灵力的施展,在阵中越久,灵力耗散的越快。
原来,宁楚那小子一直躲在后面施阵,看来他们一伙人是有组织有预谋。
没过多久,顷顷的土系束缚术有开始崩塌的趋势。华熙见此,心情大悦,“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就能把你引入阵中,真是相当容易呢。啧啧,就你这样的,也妄想称为孔雀族的下一任族长?不如眼下跪地求饶,发誓永不参与族长公推,我就放了你!”
可恶,眼见得顷顷被欺侮,我却也被困封灵阵中什么灵力也施展不出来,这种无力感令人痛恨。
不过我和何茗一直交情不错,她最早做的三颗雷珠七扭八歪的,送了我一个留作纪念。不如扔出去,试试威力如何。
我投出的雷珠吓得华熙和宁楚纷纷避让。结果那歪七扭八的雷珠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落地即爆。
宁楚不屑地在雷珠上踩了一脚,“切,什么鬼东西,吓了一跳,发型都乱了!”
“轰隆隆”,被踩的雷珠突然爆炸,炸了宁楚一个措手不及,封灵阵自动瓦解。
就在我暗自庆幸时,“嗖嗖”的几声,从华熙的袖口飞出了几枚银针,直冲顷顷的面门而来,“糟了,是暗器!”
顷顷全部的灵力都用在了土系束缚术,抽身不得,我赶紧拟了一个护盾挡在前面。
然,这并不是寻常的银针,尾部缀了细长的毛羽,眼看单薄的护盾不敌步步后退,银针已经近在眼前,我紧张得手直发抖,心下思量着师傅能赶紧出现。
沐休这几日,师傅皆是早早拉着我在后山采药,忙活一上午,当下他老人家在午休补眠,也就是所谓的美容觉,雷打不动。我扔雷珠还有个目的就是想把师傅弄醒。
千呼万唤始出来,几道金光闪过,直直的把那几枚银针打落在地。
定睛一看,打落银针的正是师傅独有的金色羽毛,闪闪发光。
“鸩羽银针都使出来了,华熙,你可知此针有剧毒!”师傅大步流星走了出来,言语中满是震怒。
听到师傅的声音,我和顷顷堪堪收回了灵力。我两大口喘着粗气,面色发白,手脚,虚脱只能呆坐在地上。
“师傅,我……我是一时失手,是他两先说对我不客气的,我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呀!这是娘亲送我防身的,剧毒是真的不知啊!”华熙急急的辩解。几个刚解了束缚术的少年还连连称是。
宁楚则是一脸惊愕,看样子没人告诉他,华熙是打算置孔顷于死地。
颠倒黑白,好一张利嘴。我不甘示弱,“师傅明鉴,我和顷顷用的皆是防御系术法,并无伤人之心,孔华熙若真以为银针没毒,何必用袖子捏着发针呢?”
华熙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几位已经被师傅的威严吓住了,不敢出声。
师傅衣袖一挥,收了地上的金羽和鸩羽银针,“华熙,我这怕是留不得你了,回家静心思过去,剩下的几个,跪在殿外思过,若是想不明白也统统回家去。”
“你这糟老头,整日要我们清修勤练,再练下去怕是要成了憨货,本姑娘早就要走了!”华熙不甘示弱,冲着师傅的背影念念有词,愤恨的神情让原本俏丽的五官开始扭曲。
这时被雷珠炸成焦炭的宁楚总算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华熙,“你不说只是封住他们二人羞辱一番吗?鸩羽银针是杀人的玩意,你事先咋不说?你这只花孔雀好深的计谋,是框我帮你杀人啊!二爷我今日不给你点教训,我下辈子就做只秃毛凤凰!”
宁楚立此重誓,看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不,追着华熙一路胖揍,各式阵法像烟花似赶着趟儿围着华熙的绽放。跪在地上的五位护花使者本欲上前保护,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去,乖乖地跪着。
好在宁楚的爹娘和华熙的爹娘收到师傅的传音符一前一后相继赶到,不然华熙怕是被打得连她娘都不认识了。
孔雀族族长孔杉,也就是顷顷和华熙的爹刚落地,正欲看望一下顷顷,却立马被华熙的娘拉住,大喊大叫,“我可怜的女儿啊,被那臭小子打成了这样,怎么见人啊!”
“停停停!”孔杉喝住了美妇的呼喊,“也不想想你女儿犯的是什么事,还不嫌丢人?还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不成?”
美妇愣在了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孔杉对着众人深鞠了一躬,“是孔某管教无方,改日定登门道歉,今日先走一步了。”说完便拉着母女二人离开了。
不过很快,新的一轮打斗开始了,宁楚的爹娘是典型的能动手绝不张嘴的主,脚还没落地就拿出顺手的法器便在他身上招呼,那悲惨的叫声传遍了昆山的每个角落。
据说宁楚躺床上足足歇了三日才能下床,这刚下床,便跪在了我和顷顷的前面。他爹递了一根荆条过来,“使劲打,打完若能解气,便原谅小子吧!”
当高傲自大的宁楚低下他的头颅请求原谅时,我当时就相信,他是真的知道错了。我看了一眼顷顷,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我两没有接过荆条,把宁楚扶了起来,这事就算过去了。
打这以后,宁楚沉稳内敛了不少,有事没事还到我这卖苦力,帮忙采药捣汁什么的。若是我向他求教符箓阵法,也是知无不言。
至于华熙,听人说只被她爹训斥了一顿便不了了之。但我偏偏知道她后面的日子可不好过,先是皮肤瘙痒三日,再是上吐下泻三日,因为这药粉是我在她临走前偷偷撒在了她的衣服上。
也甭想用灵力或丹符去解,因为我下的不是毒药,而是排淤血的良药,是以解不了。
敢对顷顷下毒手,祝你下辈子做只秃毛孔雀!
经过此事,师傅倒是对顷顷更加欣赏,小小年纪,就以一人之力束缚住五人,委实是不可多得的修炼人才。听师傅说,顷顷气清源正,这和他打小在佛门修行佛法有关,这些皆是常人所不及的。
自此顷顷由师傅额外指点,课业便多了一倍。
从清晨到深夜,皆是顷顷勤练的身影,这要是换做他人少不得喊苦喊累抱怨几声,可顷顷不发一言,毅力惊人。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沐休的日子,其他人皆被族长接回去,唯独顷顷不回去。还好我家近,常能带些娘亲做的吃食给他。练归练,饿肚子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