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啊……你别过来!滚开!你这个恶魔,禽兽!”苏宝儿惊恐的退到一边,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目光瞥到桌子旁边的一把水果刀,毫不犹豫的抓在了手中,紧紧地。
“你别过来!再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秦一凡脸色沉了下来,她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的情况,接通了医师的专线,秦一凡说:“请快过来,这边的情况有些不正常。”
挂断了电话,秦一凡沉了声音说:“你别激动,刚做完手术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小心弄裂了伤口。我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
苏宝儿心里不放心,这个男人为什么在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之后,还可以保持这么平静的姿态!心里的气血翻涌,苏宝儿一双眼睛里喷火的看着秦一凡,咬牙切齿的声音似乎将他放在自己的口腔里,狠狠地咬碎了他的骨头,“你怎么不去死!秦一凡,你这个禽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听她这么说,秦一凡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却让他感到有种熟悉的感觉,自己究竟做过什么让她深恶痛绝?还是在这两天里安行止那混蛋又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误会了自己?
而他不明白的是,苏宝儿的记忆回到了四年之前,两人初次相遇的时刻,自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更不会想到的是,四年之后她会再提起这件事情。
眸子紧紧地锁着拿着刀紧张的小女人,一颗心既疑惑又高高的吊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伤害了自己,在等待医生到来的过程中,秦一凡不停的和她说这话,平稳着她的情绪。
苏宝儿却丝毫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是见到他这个人,在他再次开口之后,苏宝儿忍无可忍的朝他失控的尖叫:“你给我滚出去!再不滚出去,我就先杀了你再自杀!”
秦一凡再想说什么,她却在他开口之前,赤脚下了床铺,手里拿着刀就刺了过来。
整个过程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如果不是秦一凡在军队里早就练好了本能的闪躲攻击的反应,恐怕真的会被她当场刺中。
在她扑上来的一瞬间,秦一凡反身夺过她刺来的刀子,将她整个人狠狠地撞击在了墙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感到疼痛,秦一凡有些气急败坏:“你究竟在闹什么别扭?”就算是失忆了也不用这样伤人吧?
“呸!”苏宝儿一口口水啐在了他的脸上,面目甚至有些扭曲,满腔的恨意在这个男人接近自己的一刹那全然爆发出来,“你自己干的事情难道自己不清楚!禽兽,有我活着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刚说完话,在秦一凡低头的一刹那,梗着脖子就撞了上去!
秦一凡疼得嘶了一声,没想到她一中枪倒把脑子给弄坏了,该死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寻思着现在她的情况不容乐观,也不多说,直接将人提起来就按压在了床上。
苏宝儿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哇哇乱叫,蹬着腿想把他蹬下去,这个禽兽!休想再侮辱自己!她就是死了也不会让这个禽兽得逞的!
连替代踹,手指得了空闲就往上挠,也不管挠的是哪一块。
秦一凡赶紧往下压着,她这么撒泼还真是三年来第一次,一时间没有察觉被她的指甲在脸上划了一道,血珠子瞬间涌了出来。
秦一凡只觉察到脸上一阵的刺痛,等制服了小女人之后,往脸上一抹,一手的血,脸色当下阴沉了下来。
恰在这时,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两个人一起看向门口,而此时门外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对着屋子里的战况也是面面相觑。
“妈妈……”秦墨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他对于老妈还是很担心的,第一时间就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往自家老妈身边奔过去。
苏宝儿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看着眼前粉嫩的小孩,瞪圆了嘴巴:“你叫我什么!”
“老妈?”秦墨拧了眉头。
“你在开玩笑么,我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大的儿子?”
“老妈!”秦墨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老妈这是在和自己闹别扭吗?
柴菲菲下巴都快掉了,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自家儿子都不认识了?瞪圆了眼睛哆嗦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这……这……秦小五!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一凡拧了眉,冷静的说:“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情可能有点麻烦,她的记忆似乎又出现了问题了。”
“我老妈怎么会变成这样?”秦墨不满的质问,丝毫没有退让开的意思。
“秦墨,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如果你真的想害你妈妈你就尽管不回去,反正她现在也不认识你,我看你能怎么办?”
“你们在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叶行音几乎要崩溃了,他们在说什么自己怎么都听不懂,不是秦一凡这个混蛋把自己给糟蹋了,然后自己自杀了被送到了医院吗?
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理不清楚头绪,像是要炸开一样。近乎崩溃的抓着头发,疯狂的撕扯着,想要把脑子里的那团乱糟糟的思绪理清头绪。
秦一凡上前一步眉头拧得更深,“还不快滚!”话说出来已经是不耐烦到了极致,如果不是现在他还要顾着阿音,这两个人他早就都轰出去了。
秦墨咬了咬唇,愤懑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柴菲菲看了眼还在折腾的两个人,赶紧出门,生怕晚出门一步就被生吞活剥了似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混蛋!”叶行音不断地挣扎,想要摆脱秦一凡的牵制。他的力道大的却让她没有任何动弹的余地,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身子,仿佛要将她钉在床上一样。所有的怒火都如同打在棉花团上的拳头一样,软绵绵的失去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