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来青楼消费不奇怪,女的来青楼光顾就是怪事了。
如果男女组团来逛窑子,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除非这个女人自己进来扮‘小姐’,为的是和这个男人一起图新鲜刺激?”
李愚心里这么琢磨着,不过连他自己也不信古人会玩得如此有情调。
又见那男女二人神情扭捏慌张,绝非普通的主仆关系。
忽然间,他恍然大悟,叫道:“我明白了!你俩个不敢在家中偷情,却跑到窑子里来障人眼目,妙啊!这招够狠!”
那主仆二人被李愚当众拆穿,又羞又怕,头垂得更低了。
李愚非常得意,没想到自己还有断案的本事,于是学着电视里狄仁杰的口吻道:“老板娘你怎么看?”
云姨一脸懵圈,吞吞吐吐地道:“这……我……”
李愚哪里用他回答,抢着道:“你和这婢女好上了,但不敢去宾馆,因为你老婆怕这婢女恃宠上位,更有甚者你会娶了她,从而影响了她在家中的地位,所以她拼了命也会把你俩从宾馆中揪出来!”
他抖了抖袖口,笑道:“但逛窑子又是令一番道理,男人有时不免逢场作戏,有些女人大度些的也就不会太在意,估计你媳妇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干脆带着婢女来醉花楼,这样一来情也偷了,媳妇又管不着,你小子抖了好一个机灵!”
菲菲和芳芳忽然一起扭过头来不理李愚,噘着小嘴生气道:“原来将军对我们姐妹是逢场作戏,以后再不要理人家了。”
李愚笑骂道:“你两人个小妖精就知道调皮,你等待会儿本将军不啪啪啪……打你们俩屁股。”
那边李愚与二女嬉闹,再看那男人足有五十岁了,却被李愚叫成“小子”,更令他尴尬的是,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上阵杀敌无数的神将,怎么忽然间操起这些没用的心。
正当他满心焦虑,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听李愚扯开大嗓门叫道:“这件事情已经结案了!一句话总结,原来这两人来醉花楼是为了搞破鞋啊!”
听到“搞破鞋”三个字,那男人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在李愚身上。
就连见过天南海北,各行各业男人的云姨也不由得在心中吐槽:“这项将军说话也太粗俗了,这三个字怎么这么难听。”
秦朝的文化还没先进到理解“搞破鞋”这几个字真正的含义,但任谁听起来都知道不是好话。
只见那男人唯唯诺诺地道:“既然将军已经知晓此间情由,小人和秀儿就不打扰将军了。”
说完,两人低着头就要往门外走。
“等一等,我早说过了,男人走,女人留下!你还要本将军重复多少次?”
那男人见李愚面色阴沉,不禁又急又怕,颤声道:“可是……可是……”
李愚斜着眼睛瞅着他,严肃道:“可是什么可是!是你不是男人,还是她不是女人?我说过,只要是女人就得留下,我管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待他转过脸来面向秀儿时,一张满是胡子的大脸则洋溢起不怀好意,不甚正经的笑容:“秀儿姑娘是吧?还真是秀色可餐哪。”
他又看了一眼那男子,取笑道:“你家的这个男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香港脚,臭得很,根本就配不上姑娘这样一只又漂亮,又暖和的小‘秀’花鞋。”
秀儿抛了个媚眼,娇笑道:“你……你又没穿过,怎么……怎么知道暖和?”
听秀儿回答得如此话里有话,语带双关,李愚兴致更高了,柔声道:“这么漂亮的小棉鞋,本将军一定舍不得穿,天天贴在胸口放到怀里,能不暖和吗?”
秀儿掩嘴一笑,两只眼睛向上挑着看向李愚,媚笑道:“将军你不是好人,你是个大坏蛋!”
敢当面“骂”项羽的,估计翻遍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但在眼前的这个环境氛围下,这句话说出来不仅不会让李愚生气,甚至别有一番情趣。
就连云姨这样的老江湖也不由得不佩服赞叹:“这小妖精好高明的勾男手段,不做老娘这一行,可惜了这么个人才。”
果然李愚闻言后,更加心痒难搔,美滋滋地道:“我是大坏蛋,你就是小坏蛋,咱们正好是一对儿。”
那男人见自己心爱的婢女与“项将军”当面调情,他是敢怒不敢言。
气得他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瞅着秀儿,如果眼睛能喷火,早把秀儿烧得一丝不挂,吊起来用鞭子抽了。
秀儿往李愚身边一靠,假装害怕道:“将军,我怕!有人在凶我。”
说着。
李愚哪里享受过这般体贴与温柔,魂儿都快出窍了地道:“有人再凶你吗?我怎么觉得明明是你在……”
那男人气得浑身发抖,忽然转过身来,一咬牙,垂头丧气地道:“罢了,罢了!希望将军穿着合脚。”
说着,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大门走去。
他来醉花楼这一趟,没风流快活上不说,还让此间成了他的伤心之地,硬生生赔了个丫鬟。
没大会儿功夫,醉花楼里里外外,除了他李愚一个男人之外,其他所有男人都走了个精光,屋子里连蚊子都没有一只是公的。
李愚在几个姑娘的簇拥之下,大摇大摆地找了间宽大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张椅子又宽又长,上面铺了件又厚又软的大垫子,坐在上边简直比躺着还舒服。
醉花楼能这么火,果真是对男人太了解了。
这一次没等他吩咐,所有的姑娘已经一拥而上,有的给他捶腿,有的给他按腰,有的给他摇扇子,有的给喂给他水果和酒水。
李愚四仰八叉地躺在长椅上,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动,便能尽情享用美食美酒。
他嘴里吃的全都是最上等的佳肴,鼻子里嗅到的全是姑娘身上的脂粉香气,眼睛里全都是花容月貌,关键这些姑娘们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俏,和那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网红脸”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