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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的联合国总部，矗立的钢架玻璃结构大厦和摩天大楼鳞次栉比，超级市场、资力雄厚的银行和外观漂亮的豪华旅馆琳琅满目。繁华大街和空中立交桥上，轿车像长河一样川流不息。自由女神旁的圆顶高层建筑，门前飘动着世界各个国家不同色彩图案的国旗。喷水池边，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小车。穿着笔挺国际刑警制服的警官，腰佩手枪守卫着联合国大厦。大厦的第20层会议厅，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正在举行第407次科学研讨会的论文宣讲。穿西装的白发蓝眼睛的科教文组织总干事，用手顶了顶金丝眼镜说：“诸位科学家先生、女士们，现在请欧洲动物研究所女博士莉莎小姐，宣读她的最新论文《大猩猩与人类亲缘及其进化奥秘》论文，大家欢迎！”顿时，椭圆形的阶梯会议室，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OK，蔓莉莎小姐，可是联合国科教文组织通报的年轻有为的女强人！”一个蓝眼白肤的老科学家，翘起大拇指称赞。邻座一个黑人女科学家，敬佩地点了点头：“这青春豆蔻年华的特殊女性，从小酷爱动物。深入到遮天蔽日的非洲热带雨林，驯服了凶猛的狮子和犀牛……”
等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停下后，一位身穿衬衫短裙的金发女郎，笑容可掬地从前排座椅走上讲台。她身材颀长，楚楚动人，俊秀的白皙脸庞上，一双深沉晶莹的蓝眼睛不停地闪烁着，如清澈的湖水映着两颗天上的星星。她礼貌地点头致意，对着电子麦克风清脆地讲起来：“各位科学家们，世界万物中，创造奇迹的是人……为了进一步开发人的智慧，必须进行科学探索。当年法西斯用人体做试验，乃至目前有的大国秘密将猩猩的头颅移植在人身上……这一切都是违反人权和科学道德的！”
“请问莉莎博士，不采取刚才您所谴责的这些手段，应该怎样研究呢？”一个高大壮实的白种男子，打断了她的讲话。
“德国科学家西纳斯发现，可以研究接近于人类的类人猿生活等诸方面习性……”她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
中等身材的科学家西纳斯穿着豪华西装，狡黠的眼睛一眨，“请问用什么动物研究最适合？”
“大猩猩属于类人猿，没有尾巴，颊囊和臂膀，在生理和生活习性上，更接近人类。”蔓莉莎笑了笑，说：“它们大脑比其它动物发达，能直立行走，并模仿出人的一些动作……”
“这么说，博士小姐要用大猩猩来研究人的进化和将来发展？”
“对，这就是我和未婚夫李加曼教授专攻的课题！”前排座椅上，一个30来岁、穿中山服的黄肤黑眼睛华裔科学家点了点头。
“博士，您在非洲莽林研究狮子，可是由土人端弩箭保护着躲在树梢偷偷看，浮光掠影。”德国科学家西纳斯冷笑道：“可大猩猩很凶猛，像人一样性交生殖，能研究得深吗？”
“哈哈”，有几个不同肤色的科学家都笑了起来。莉莎博士不屑一顾地说：
“我要亲自到热带密林去，与大猩猩生活一段时间！”博士小姐铿锵的语言，简直像扔了一颗原子弹，在会场引起大爆炸。
“天呐，简直是新的天方夜谭，人怎么能与大猩猩生活在一起？”
“真的，我要与大猩猩生活在一起！”蔓莉莎认真严肃地说：“据我的初步研究，大猩猩与人相似，它们在密林中群居，形成一个个原始部落，有首领，还进行具体分工……”
西纳斯嫉妒地皱皱眉头，讽刺道：“那美丽的小姐，只得赤身裸体像白猩猩一样，与黑猩猩群居在一起……”
“攻克科学难题，必须有献身精神。”蔓莉莎的蓝眼睛，迸射出坚毅的光芒：“为了研究和探索与人类亲缘比较接近的大猩猩，我愿意这样去做！”
“蔓莉莎，你再考虑考虑吧！”坐在前排文质彬彬的华裔未婚夫李加曼，焦急地摇头叫起来。她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坚定地说：“李加曼教授，请您尊重我的科学意愿和感情！”
“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去？”李加曼十分难过，却又抑制着，不放心地问。
“东南亚属热带，荒蛮闭塞，原始森林遮天蔽日。”蔓莉莎晶莹的眸子一亮，激动地说：“它与中国接壤，那里是‘动物王国’，听说还生息繁衍着一种被当地少数民族称为‘野人’的猿类……”
“好，我会请东南亚、中国等相关部门大力支持，研究出历史罕见的科研成果！我赞赏莉莎博士这种勇于探索科学的精神！”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总干事，高兴地说：“这种研究工作对于人类原始行为的探索和考证，意义重大。大胆去吧，勇敢的女科学家，我会请联合国有关部门大力支持！”
“OK一一！”
不同肤色的科学家们，全部起立报以雷鸣般的热烈掌声，经久不息。
“谢谢大家！”莉莎博士激动万分，鞠躬致礼地说：“我和李加曼教授，决不辜负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殷切期望！”
散会后，蔓莉莎与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总干事磋商了一会。然后，挽着未婚夫李加曼，走出了联合国大厦。
“唉，亲爱的莉莎，你在舒适和设备先进的研究所钻研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到遥远的东南亚和中国边境荒蛮的原始森林去受苦呢？”走出铜铸大门的李加曼，站在石阶望着水花绚丽的喷水池，苦闷忧虑地说。
“李先生，您是动物教授，很有才干的华裔科学家，要研究野生动物不进热带密林行吗？”金发姑娘俏皮地开着玩笑，亲热地凑近吻了一下，心爱地说：“两个恋人别争执啦，还是散散心，吃点东西吧。”
华裔小伙被她的温柔驱散了忧虑，笑了笑：“我请小姐到豪华的西餐馆，品尝中排或者是别有风味的‘日本料理’？”望着附近琳琅满目的酒吧和夜总会，莉莎皱了皱柳眉说：“城里太喧嚣烦闷，还是到城外的印地安人村落去散散心，吃点鲜美的便餐吧？”
“好，我亲爱的小姐！”李加曼带她坐进小车，操着方向盘，朝繁华的大街驶去。驶过宏伟的国会大厦和独立纪念馆，避开招手的坦胸露腿的妓女和亲嘴的同性恋者，小车从空中立交桥拐下地铁，从地铁驶到郊外高速公路。绿色的原野和丁香花像电视在玻璃窗外掠过，望着身旁驾驶的黑眼睛黄皮肤英俊男子，金发姑娘莉莎的脑海又映出一幕幕情景——
莉莎从英国剑桥大学动物系毕业后，满怀理想地到了瑞士的欧洲动物研究所工作。鬓发霜白的老所长，从各种指示类闪烁的办公室，带她进了后院饲养场。一个中等身材穿白大褂的男子，在人造湖边使用电棒，电死了一条鳞鱼，摆在一棵树下的石桌上，向她招手，嘴上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假山上的一头长颈猴听了，咚地跳了下来，歪斜直立着走到他的身边，眨着小眼睛观看着。这男子操起一把菜刀，在鱼的身上细细地削着鳞片。这长颈猴居然模仿他的动作，伸出茸毛的手用刀切着鱼。
“哈罗，绝妙的教猴子使用工具！”她高兴极了，似画眉鸟啼鸣。中等身材男子转过身来，她敬佩地望去，这是个黑眼睛黄皮肤的青年男子，英俊潇洒。
“这是刚来研究所工作的蔓莉莎小姐。”老所长向青年男子介绍道，“他是您的导师，华裔教授李加曼先生。”
“OK一一！”她高兴地握着这男子的手，晶莹的蓝眸迸出欣喜的光芒：“您是文明发源地的中国人，美国和欧洲许多诺贝尔奖获得者，都是聪明的中国人。”
“小姐过奖啦！”小伙子谦虚地笑了笑，纯朴地望着远方：“我的父亲是旧中国的科学家，因贫穷无法做试验才远涉重洋到了这里。我从小在美国长大，中国姓氏叫李。”
“李先生，请多多指教。”
“彼此勉励，我们以后共同研究嘛！”
从此，他俩一起在电脑精良的试验室里攻关，在饲养场里观察各种动物。华裔科学家的吃苦耐劳和智慧才干，深深地像磁石吸引了她莉莎小姐。金发姑娘的钻研精神和热情温柔，在李加曼心灵展示了特殊的魅力。他俩朝夕工作，夜晚一起研究论文，完成了一项项课题……
小车驶过栎树丛林，草坪的茉莉花绽放出清香。摆弄着方向盘的年青华裔，情不自禁地扭头看了金发姑娘一眼，眸子迸射深情的光：为了观察狮子的生息和繁殖，他俩坐飞机来到非洲的肯尼亚。骑着斑马，进了热带丛林中的部落。身穿花衬衫牛仔裤的蔓莉莎，在棕榈屋里吃了妇女端来的生血鲜乳，高兴地向头箍插着驼鸟羽毛的大酋长说要到莽林找狮子。大酋长挂着铜圈的鼻子左右摇晃着，要派赤裸大汉拿着标枪保护去。她礼貌地合掌道谢，只带着李加曼进了原始森林。她攀爬在树枝梢上，用微型录相机拍摄了狮子觅食和交配的资料。下了树梢，冷不防从密林中走出一头威武的大雄狮。她急忙把李加曼推上樟树，镇定地挥动电棒抵抗着雄狮。等雄狮疲倦了，她叫出研究掌握的狮吼声“语言”，使雄狮温良听话地趴下。她大胆地从树上下来，走过去梳走雄狮的鬃毛泥巴，雄狮竟用舌头舔着她的脚，善良地摇动着尾巴。
晚霞染红了柳子树，她居然带着被驯化的雄狮回到了部落。大酋长顶礼膜拜把她奉为“女神”，敬了牛血酒。夜晚，当戴着五光十色串珠和腰围兽皮的土著们围着篝火，欢快地像过节，他俩跪到月光下的绿荫互相探索着狮子的生态。一条绿蛇钻出来，咬伤了李加曼的腿，一眨眼不见了。没过多久，李加曼的腿即刻肿了起来，如果毒汁再蔓延，就有生命危险。善良的蔓莉莎急忙捋起他的裤脚，用嘴把毒汁吸了吐出来。银光映照着合欢树，叶子发出温柔的絮语声，他抑制不住自己埋藏很久的感情，猛地抱住了姑娘亲吻起来。炽热的心在“砰砰”激跳，相贴的嘴唇是那么甜蜜。“啊，印第安村落就要到了！”蔓莉莎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李加曼的回忆。他远远望去，玻璃窗外闪过植物园，前面出现了一个村落……
2
高速公路的旁边，是一个仿建的十七世纪印第安人的村落。一座座用棕榈枝叶搭起的茅屋，隐藏在林荫深处。茅屋前面是一条流溪，侧面是一条马车泥路。一位当代的印第安妇女正在仿效她的祖先，在编织手工艺品。室内的墙上挂满了珍贵的动物毛皮，各种狩猎用的工具堆在地上。各地来的不同肤色男女，好奇地欣赏着。离茅屋不远的地方，是一片沼泽水网地带，当代的印第安姑娘站在齐膝的水中，摸捞着蚌壳。
“这原始气息的村落，环境幽雅，不受污染，比纽约城里清净多了。”蔓莉莎高兴地望着溪水用鱼钩垂钓的印地安妇女。
“走，您不愿吃西式的牛排、热狗，就到印第安酒吧去！”李加曼仍然闷闷不乐，带她到了一幢宽敞漂亮的棕榈茅屋。
“先生、小姐，这里为您们准备了别开生面的晚餐！”一个身着深色连衣裙的印第安女招待，鞠躬把他俩带进去，坐在篾桌旁的竹椅。
“来火鸡和果汁啤酒吧！”蔓莉莎望着他，笑了笑说：“这大火鸡烤煮同北京烤鸭的颜色差不多，像中国的八宝鸭。”不一会，穿古代牧羊人长筒白袜和灯笼裤的男服务员，端来了火鸡和果汁啤酒。李加曼切开，与莉莎分享着。
“莉莎，在科教文组织会议上，精明能干的西纳斯教授，为什么老是打断您的发言，有时碰撞，好像挺恼火！”李加曼喝了一口啤酒，回忆着问。
“大概我说的，有的大国秘密将猩猩的头移植在人身上，违反人权和科学道德。”蔓莉莎蓝眼睛一闪，思索着说。“西纳斯教授很恼怒，难道是他做过这样的试验？”
“他是个很有建树的科学家，但做这样的试验太不人道！”莉莎温和的脸庞，露出难过而又愤怒的神色，慢慢地讲了起来——
原来，德国波恩一个贩卖动物的老板，到非洲坦桑尼亚去捕捉白颊猴。他带白人伙计和雇来的黑人猎手拨开肥硕的阔叶，发现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姑娘，与一大群人面猴在丛林间追逐嬉闹。这俊美的少女用四肢走路，发出像人又似猴的怪叫声。这雇用的土著在一块大石头背后挖了一个陷阱，上面用竹竿支撑草席，铺上泥土草坪。再摆起喷香的芭蕉，掉进陷阱被动物贩子抓住。动物贩子在游艺园旁建了铁笼，在繁华的波恩闹市赤身裸体让各国旅游者参观。这赤身裸体的“猴女”似乎有些羞涩，手脚长着长而弯曲的指甲朝铁栅乱抓。伙计们淫笑着，看她因为饿而乳房抖动，又嬉笑着扔进一只小鸡，她怪叫着立刻抓住小鸡，活剥生吃掉。结果门票猛涨，老板发了大财……
莉莎说到这里，李加曼浑身一震，想了想，缓缓道：“当今世界上，印度发现过狼孩，苏联发现过熊孩，拉丁美洲发现过豹孩，中国神农架发现过红毛野人。非洲的象牙海岸，在原始森林中发现了一个37岁的男子，已经与猴子生活了30年。他们在很小时候便被丢失了幼仔的哺乳被母动物拖去，哺育长大成了兽孩。猴群中长大的女孩比狼孩、熊孩伶俐得多。她们都是人，但不会讲话，生活习性与狼一样。皮肤因为爬行而干燥硬化，拒绝穿衣服，吃香焦和生肉。但经过人类教育，能逐渐学会简单的话，恢复人的生活习惯。在印度勒克市传教士医院的狼孩巴斯卡尔已经10多岁，穿着带风帽的短上衣，开始端着碗喝牛奶。”
莉莎点了点头，说：“从欧洲报纸和电视看到这个消息，我专程坐飞机赶到波恩，准备以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名义向动物贩子买下这个‘猴女’，送往瑞士的国际医院。打算通过医疗和耐心的接触，指导她恢复人类的生活习惯，使奇异的‘猴女’恢复说话与记忆能力，向全世界叙述她在猴群中生活的那段经历，这将是科学性的突破。”
“那么，后来呢？”李加曼挺感趣，焦急地问。莉莎难过地望着桌布上的鲜艳火鸡、玉米和南瓜，继续讲：“我打到那个动物贩子，他告诉钱赚够了，人们也看厌了‘猴女’，这‘猴女’被从事科研的西纳斯教授买去了。我赶到西纳斯豪华的住宅，一个妖艳的混血女人叼着烟告诉说，这魔鬼似的教授玩腻了我，又去搞他的什么鬼试验去啦！”
“那您，找到了他的试验室了吗？”蔓莉莎摆下大虾菜，连啤酒都不想喝了：“我找遍了他在波恩的各个试验室，才打听到他在白桦林遮蔽的岩洞，有个秘密试验室，我驾着车子赶到郊外荒僻的地方。拨开乱草，藤蔓遮掩着一个大岩洞，两个端枪的保镖在门前看守，以为我是他的一个情妇，就嬉笑地把我放进去。想不到表面道貌岸然的德国著名教授，私生活那么肮脏，暗中进行秘密试验。”
李加曼喝了口啤酒，摇了摇头，继续听着。
“这个岩洞很宽敞，里面是钢筋水泥房间，干电池发出的灯光，鬼火般闪烁着。我轻轻摸到挂着手术室的大房间，见两个大汉，把那‘猴女’抬在手术台上，高大的西纳斯教授，得意地对旁边穿白大褂的漂亮女助手说：西方医学界判断，换了野兽头的‘人’不会活得太久，论据是人身肯定会对野兽头产生排斥作用。这‘猴女’有动物野味，她的头移植在大猩猩身上，我的科研会成功的！”
“天呐，他要进行不人道的试验！”李加曼震惊起来，告诉说：“前苏联人70年代起，在雪山封隔的秘密基地，开始从事人头移植的研究和试验工作。试验完后，有关人员就以‘为了国家的利益和服从命令’送进疯人院。前年，一个博士进行了秘密试验，将一个猩猩头移植到一个犯人身上，接受移植手术的‘病人’还活着。但一个叛逃的科学家泄露了这个秘密，引起美国和一些西方国家的抗议。唉，想不到西纳斯博士，也进行这违反人类生命尊严的试验！”
莉莎叹了口气，难过地说：“美貌的‘猴女’被轻微的电流吸附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那个年青的女助手，将她赤裸的身子用消毒药水擦洗干净。‘亲爱的小姐，您虽然美丽，但不一会就要变成另一个似兽非人的形体！’西纳斯色眯眯地揉弄着她的乳房，冷酷地说，‘为了科学，您得接受这种试验。’‘猴女’惊恐地望着铮亮的刀子和器具，不寒而怵。她恼怒地挣扎着，要爬起来。我正要冲进去，被隔壁房间的大汉击中脑袋。模糊听得西纳斯教授残酷的命令，‘快注射昏迷剂’……等我清醒时，‘猴女’美貌的头颅已经被移植在大猩猩身上，恐怖极了。西纳斯笑容可掬请我不得向外界泄露，与他进行合作。我忙着给这‘怪物’输血、消毒，但她活了两个月，最后还是死了。”
“莉莎，您得替西纳斯教授绝对保密，他也是为了进行科研！”李加曼用筷子夹了一块火鸡肉，递进她的嘴里：“再说，他是难得的人才，与联合国官员和一些国家首脑有交往，还向科教文组织捐过发展基金……”
“我向他保证过严守机密！”蔓莉莎喝了一口啤酒：“不过他阴险狡黠，疑心很重，似乎随时要找我的麻烦。”
“您太多虑啦！”李加曼笑了笑……
晚霞辉映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和附近的红椿树。草坪上，现代印第安人拍响木鼓，赤脚散发跳起了欢乐的舞蹈。莉莎挽着未婚夫正要站起，棕榈茅屋走来一伙光头保镖簇拥的肥胖男子，拍拍他们的肩膀坐下。
“先生，您好”莉莎的蓝眼睛闪出困惑的光。
“敝人是纽约跨国公司的董事长迈克，从报刊电视看到小姐要到东南亚和接壤的中国热带雨林中拍摄大猩猩秘密的录相，很钦佩和颇感兴趣。”肥胖的中年男子拉拉镶金边西装，喝了一口酒。
“先生过奖啦。”蔓莉莎笑了笑，坚毅地说：“为了探索科学，必须这样！”李加曼只得耐着性子坐下，问：“老板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敝人探听到您俩到这独具特色的印第安村落散心用餐，专程追到这里，想与蔓莉莎小姐做一笔大买卖。”
“什么大卖卖？”蔓莉莎感到莫名其妙。
“既然漂亮的小姐很爽快，敝人就直说了。”这肥胖的迈克老板摇着圆脑袋，眼睛迸射出贪婪的光：“蔓莉莎博士进热带密林拍摄类人猿世界的珍贵寻像后，交给我在泰国曼谷的代理人，付给您们3000万美元酬金。您俩带着翻录的带子返回纽约撰写论文，既可共同发表轰动世界的科研专著，又能得到巨额美金。一举两得，岂不美哉？”另一个穿夹克的白种男子，狡黠的太阳镜片一闪，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合同，摆在桌上。
“科学家搞科研是为了造福人类，价值是用金钱买不到的。”温和的蔓莉莎一听，严肃起来。
“如果博士嫌3000万美金还少，老板还可再加。”戴遮阳镜的男子，拍了拍合同书道。
“就是加到亿万也不行。”蔓莉莎推开合同书，大声道：“我不能将科研让别有用心的人窃去，更不能用来招摇撞骗和再进行诈骗倒卖！”
“如果小姐敬酒不吃吃罚酒，将来会后悔莫及！”那个穿皮夹克的大汉，变了脸色。
“你要威胁吗？我可要挂电话报警！”李加曼见来人变得凶恶狠狠，站过去大声道。
“哼，连这里政府要员和警察首脑，对迈克老板都要让三分，何况你们这些既无钞票又没势力的臭科学家？”那个穿白夹克的白人男子，冷笑了一声。
“走，史密斯先生。”肥胖老板想赶快离开，威胁道：“你们等着瞧吧？”
“唉，想不到要冒险探索科学，竟会惹来风波和麻烦！”李加曼拉着蔓莉莎出了印第安村酒吧，钻进了小车。
“天色昏暗，时辰很晚啦，抄近路赶回纽约城去吧！”李加曼说着发动了车，小车从溪水侧面的马车泥路颠簸着驶去。两边是浓密低矮的蕨类植物和荨麻草丛，玻璃窗外闪出一片硬木林，显得阴森荒僻。前面的路面，横摆着一辆黑色小车。
“哦，是车子抛锚啦，我俩过去帮忙把车推到一边！”李加曼掀开车门，蔓莉莎也跟着走过去。突然，从路边茅草丛后面，跃出几个穿三K党长袍的黑影，三角蒙面只露出眼睛，持枪挥刀围了过来：“哈哈，蔓莉莎小姐，我们早就恭候多时了！”
“你们要干什么？”金发碧眼的莉莎惊愕地呆愣住。
“干什么？先把您这个雪肤美女剥个精光，玩够后再弄死！”一个粗鲁的蒙面男子，淫笑着扑过去抱住了她。
“放开，不许碰她！”李加曼又急又气，愤怒地冲上去。两个蒙面大汉把他打翻，一个用手枪顶住他的脑袋，另一个用短刀堵住他的嘴巴，使他动弹不得，喊不出声。莉莎拼命地挣扎着，大声道：“滚开，我……我要喊……喊人啦！”
“喊吧！这里荒僻，没人会来。”那个粗鲁的蒙面大汉，毛茸茸的手扯开她的短衫，嬉笑地望着她那白嫩隆丰的乳房：“我们就喜欢在轮奸时大喊大叫大哭大闹的女人，这样才够刺激，有味儿。”蔓莉莎不寒而怵，哭喊着把双腿夹紧。
“只有处女才会这些，我们真有艳福！”另一个蒙面大汉猥亵地说着，去剥她的短裙。
“住手一一”泥路上疾驰来了一辆绿色小车，刹那间跳出一个大汉，厉声喝道。
“啊，来人有手枪！”一个蒙面大汉魂飞魄散，急忙丢过一个烟熏弹。等烟幕散开，几个蒙面大汉扔下莉莎和李加曼，钻进路边的硬木森林逃得无影无踪。
“先生，谢谢您救了我们！”烟幕散后，蔓莉莎定睛一看：这是一个高大壮实的黄皮肤黑眼睛男子，身穿西装，二十八、九岁年纪，椭圆的脸庞棱角分明。一双鹰隼般的大眼睛闪射出一阵锐利之光。她俊俏的脸蛋，一阵臊红，急忙扯拉衬衫，遮住高耸的乳房。
“啊，先生是华人！”李加曼惊诧的望着，欣喜地问。这小伙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走到那辆横拦的轿车旁，运气用力一推，居然被推到一边。他摆摆手，示意小车往前行驶。
“先生，您的车在这狭窄路上，不好倒转车头呀？”李加曼望着越来越暗的暮色，焦急地说。年青小伙钻进他的小车，一边摆弄着方向盘，一边从掀开的车门往后探头，居然稳熟地将车子往拐弯的小路后倒去。
“好车术！”李加曼惊叹着，把蔓莉莎拉进车，缓缓地驾着跟着驶过去。
“这华人小伙身手不凡！”蔓莉莎透过玻璃，蓝眼睛迸射羡慕的光芒：“如果参加世界小车特技比赛，他一定能夺金牌！”
不一会，两辆小车都驶到高速公路上。李加曼刹住从车窗探头，华人小伙也刹住点点头道：“祝您们事业成功！不过，要警惕，防止阴谋诡计！”听着他那流利的英语，蔓莉莎更为敬佩，拉开车门跳出来：“先生，尊姓大名？”
“以后，您们会知道的！”华人小伙礼貌地摆摆手，绿色小车发动起来，“呼”地朝她身旁掠过，一晃不见了。等玫瑰色小车从高速公路驰进城，蔓莉莎扭身朝后窗望去，霓虹灯下又出现了那辆绿色小车。似乎在跟踪，又好像是在保护咱们。
“这个华人小伙，到底要干什么？他是什么人呢？”蔓莉莎莫名其妙地望着，如坠云里雾里，摸不清头绪。
3
清晨，摩天大楼倒映在湛蓝的河水中。一艘艘汽艇从水面缓缓驶过。高大的西纳斯教授乘坐一辆豪华小车，来到联合国大厦斜对面的哥特式旅馆，走进玻璃旋转门，乘电梯升到32层。
“蔓莉莎小姐住在这里？”他金丝眼镜一亮，向铺着波斯地毯的服务总台姑娘礼貌地问。
“住在下——305房间。”走来穿礼服的男服务员将他带过去。房间门正打开着，工作间的办公桌上，蔓莉莎正伏案撰写着论文。
“啊，尊敬的蔓莉莎小姐，您真勤奋。”西纳斯跨进去，脸庞上闪出笑容：“当男人还在搂抱着情人睡觉时，您就开始工作啦！”
“哦，是西纳斯教授，请沙发上坐，我立即给您煮咖啡。”衣着整洁的莉莎，热情地站起来。
“不啦。”西纳斯摆摆手，金丝眼镜射出惊讶的光：“您的恋人李加曼教授，没有睡这里？”
“他是传统型的华裔男子，住在那边的房间。”莉莎将金色的长发往后一甩，嫣然一笑：“教授先生，这么早就麻烦您赶来，很不好意思！”
“哪里，打搅博士小姐工作啦！”西纳斯摇摇肩膀，摆摆头，抱歉地说：“我听说小姐在印第安村附近受到无恶不作的三K党劫持，差点被强暴，所以匆匆赶来表示慰问。”
“谢谢。”莉莎感激地鞠躬，钦佩地说：“西纳斯教授信息真灵通。”
“现在是信息时代，干我们这行，不灵通怎么行呢？哈哈。”李加曼闻讯进来了，一起坐在沙发聊了起来。
“蔓莉莎博士，我奉劝您还是别到荒僻酷热的东南亚原始森林中去。”西纳斯望了她一眼，关心地劝阻。
“为什么？”
“那里原始莽林暗无天日，野兽毒蛇横行。气候酷热多变，瘟疫瘴气弥漫，土著人野蛮落后，去不得呀！”蔓莉莎笑了笑，昂昂地说：“正因为荒僻酷热，原始莽林中大猩猩群才在这没有被破坏的生态环境中生息繁殖。我多次到过非洲，落后的土著很直爽友好。只要尊重他们的习俗，土著会很好相处的。”
“这……”西纳斯的方脸露出一丝笑容：“您到了东南亚，首先要到泰国。那里是色欲泛滥的地方，有名的东南亚寻欢作乐之都。这个仅有五千多万人口的国家，却有200多万妇女从事色情业，是‘死亡之吻’艾滋病蔓延的可怕地区。”
“哈哈，尽管美国和欧洲性开放很时髦，男女随便上床滥交，同性恋司空见惯，但我与李加曼先生，决不沾染这些恶习。”西纳斯谈虎色变，金丝眼镜闪出恐惧之光：“据一些科学家考证，艾滋病毒起源于非洲。是密林中的大青猴性乱而造成。公的大青猴强奸进林子采香菇的黑姑娘，把这可怕的病毒蔓延开来……”
“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您要进热带雨林与大猩猩群居，林子里生长着成群结队的大青猴。您这么美貌年青，不怕染上艾滋病毒吗？”西纳斯叼起一支雪茄烟，吐出缕缕青圈：“那里还有世界最大的毒品种植加工地‘金三角’，各种贩毒武装互相争夺残杀，土匪出没，是恐怖死亡地带……”
李加曼被吓了一跳，说：“但我俩的大猩猩生态研究，不能不进行呀！”
“我早考虑好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西纳斯的眼镜片上蓝光一闪：“既保证您俩舒适安全，研究又取得成功。”
“什么方案？”李加曼高兴起来。
“敝人准备向您俩工作的欧洲动物研究所，再投资修建一个大猩猩馆，从东南亚进口大猩猩饲养。”西纳斯摇头晃脑，得意地说：“蔓莉莎博士就能观察到猩猩的生息规律，甚至可以在玻璃罩外，亲自目睹公猩猩与母猩猩交配……”
“哦，这个方案不错。”李加曼一听，高兴极了：“这样，就能安全舒适地进行研究了，不冒风险。”
“谢谢教授先生的美意。”蔓莉莎笑了笑，摇着头：“您是著名的科学家，明白野生动物饲养驯化，吃的精食，住的有温度调控，一些性能退化，研究出的成果就不带有天然性……”
“这么说，小姐不领我的情，执意要到东南亚热带莽林去冒险受苦？”蔓莉莎的蓝眼睛喷射出坚毅的光：“科学探索就要有冒险精神，我决定很快做好准备工作，启程到东南亚去！”
“好，佩服。”西纳斯尴尬地笑了笑，说：“您到东南亚老林去与野性的大猩猩群居，我要在动物和人体进行抗艾滋病毒的研究。”
“科学家必须有良知和天理！”蔓莉莎盯着他，劝告道：“希望您这有才干的科学家，不要再蹈纳粹法西斯的罪恶老路！”
“您太放肆，我们以后走着瞧吧！”西纳斯变了脸色，拂袖而去。
“莉莎，西纳斯教授是一番好意，您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赫赫有名的科学家？”李加曼满脸不快，责备道。
“我真不明白，他一会在联合国会议上嘲讽，一会阻挠我到东南亚去？”蔓莉莎思索着，困惑难解：“他用猩猩和‘猴女’做试验，我没有揭露。”
“尽管一些狭隘的科学家，有同行嫉妒心理。”李加曼想了想，说：“他科研成果有所建树，不会这样！”
“好啦，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蔓莉莎想了想，说：“我们到华人居住的‘唐人街’去。”
“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我没有到过东南亚和中国边境，想找在那里住过的人了解大猩猩情况。但纽约居住的泰国、缅甸人不多，只得去找华人。”
“好，走吧！”大概能看到同一种族的人，年青的华裔李加曼高兴起来。
他俩出了旅馆，朝繁华的大街走去。闹市区到处是穿半露酥胸和露出一截屁股小热裤的新潮女郎，长发男子穿着千疮百孔的撕破型服装，臀部的洞洞特别大。性商店比什么都热门，半裸体的漂亮女模特儿，站在巨大的玻璃橱窗里。街道上，几对亲嘴搂抱的同性恋者，公然频频向路过的行人招手。走过装潢漂亮的酒吧、娱乐院，远远有一座高大的双龙抢宝石牌坊，李加曼望着，感到格外亲切：“唐人街到了！”
他俩亲密地走过石牌坊，大街小巷完全是中国式样。开着的店铺，挂着中国文字招牌。有些古老铺店还设有神龛。食馆里，喷香的饭菜和酒，闻着就是中国味。穿旗袍和短裙的妇女，手拎竹篮走进中国式的菜场。李加曼带着莉莎，走进一家竹楼形状的饭馆，向穿着统裙的老板娘，要了两碗鸡汤米饭。
“哦，先生是华人吧？”老板娘高兴起来。
“老板娘是中国边境的傣族人？”李加曼问。
“对，在孔雀开屏的西双版纳，那里的森林里有成群结队的野象，还有大猩猩和长臂猿……”
“老板娘，那请您讲讲大猩猩的情况吧？”蔓莉莎一阵欣喜，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我的丈夫以前在故乡是个好猎手，进过遮天蔽日的热带雨林。”老板娘说着跑进后院，叫来一个裹包头穿西装的老头。
“大猩猩，中国边境的原始森林间可多啦。”热情的老头在他们旁边坐下，端着竹杯喝了一口酽茶告诉说：“一次，我端着火药枪追赶一只花鹿，钻进密林深处。这时天黑了，只得攀上一棵橡胶树梢睡觉。深夜一阵‘叽啦吧呱’的嚷声惊醒了我，借着月光往树下一看，天呐！草坪上来了一大群猩猩。当头一个直立斜歪行走的雄猩猩，足有五、六百斤重，起码也有五尺来长，身后跟着两个绒毛秀气的雌猩猩。这雄猩猩好像是个首领，几个猩猩端来水果先由它饱餐，再给它的妻妾，然后再让雌猩猩和小猩猩吃……”
莉莎听得津津有味，打破砂罐问到底：“听说还有什么‘野人’？”
“对，当地人称为‘猿。’”老华人点着头，神奇地讲起来：“这种‘猿’，脸颊像人，直立行走，会摘果子，用木棒砸开栗子吃。一次，我和其他猎人在林子中突然听到哭声。拔开枝叶一看，河边一个披长发的毛茸茸‘女人’，居然抱着一个猿婴，拽着大乳房喂奶。我们冲过去，树边丛林怪叫着扑出一伙‘野人’，挥动木棒扔石块，掩护着母猿逃走……”
“啊，真是有趣！”蔓莉莎的蓝眸，闪出欣喜晶莹的光。当年的老猎人越讲越高兴，神秘地说：“一天深夜，一头粗壮的雄猿，摸到林子边的竹楼，去偷下面关着的猪。它力气大得很，扛起肥猪就走。猪叫声惊醒了竹楼上的一位傣族少女，‘蹬咚’跑下木梯。这发情的雄‘野人’一看，扔下肥猪，把这姑娘背进了林子，只见对面的岩洞堵石被推开，逃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年青女人。后面追出一个毛茸茸的公‘野人’，抱着一个小毛婴儿呼喊着，好像是叫姑娘回去。姑娘被逼急了，拽住悬崖拖垂下来的长藤，飞荡过了河。隔在对面的‘公野人’急疯了，愤怒地把猿婴撕成两截……”
“啊，中国边境和东南亚莽林，我一定要到那里去考察！”莉莎听了，激动地感谢着。
莉莎挽着未婚夫李加曼出了“唐人街”，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坐着朝联合国大厦的科教文组织驶去。出租车驶过“美人鱼”彩塑和街心花园，绕上立交桥，玻璃外倒看到露天游泳池和穿着三角短裤的不同肤色男女。对面的左侧道上，突然蹿过一辆黑色小车，朝出租车冲来。
“天呐，完啦！”蔓莉莎小姐惊喊着，恐怖而又悲伤地捂住了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出租小车后突然加速冲过一辆坚固的防暴车，驶上去突然扭摆，把开过来的黑色小车撞翻在一边熄火停下。黑色小车门开了，钻出两个鬼鬼祟祟的大汉慌张地逃跑了。两辆摩托车驰来，两个家伙跳上去，疾驰进了车流中，拐下空中立交桥。没有听到撞击声的蔓莉莎，摸了摸脸上没有血，惊诧地睁开眼睛。前面，黑色小车被撞到一边，拦挡的防暴车门开了，跳下一个高大穿西装的英俊黄肤黑眼男子，椭圆型的脸庞上，鹰隼般的锐目闪动着。
“啊，华人先生，又是您救了我们？”金发姑娘莉莎欣喜地起来要扑出去，年青的华人小伙摇摇头，提醒道：“蔓莉莎博士，有犯罪团伙要暗害您，请多加提防！”
“先生，您是？”
“OK，我姓林，叫林峻。”华人男子笑了笑，跳上防暴车，驶进车流中不见了。
“哦，华人小伙姓林。”蔓莉莎点点头，惊诧地自言自语：“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老跟踪保护我？”
“快离开吧，危险！”蜷缩在座椅底下的李加曼惊慌钻出来，叫司机赶快开车。几个警察跑来，发动开走了那辆黑色小车，疏通了交通。出租轿车向联合国大厦驶去，蔓莉莎通过车里的无线电话报了警。
圆顶的大厦，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办公室里。戴眼镜的总干事抓抓头发，惊诧地说：“据您这么讲，有犯罪团伙要暗害您？”
“开始我认为是偶然事件，但一个神秘的华裔小伙提醒了我！”蔓莉莎小姐困惑地告诉道。不一会，两个白人警官匆匆走进办公室。一个高大的警官想了想说：“警察局派人看了现场，进行了调查，并用先进的电脑进行了搜索查询。”
“到底是什么情况？”李加曼问。另一个矮胖的警官，大声道：“那辆黑色小车方向盘上有酒味，看来是司机违反交通规则酗酒所致。拦截要对她施暴，是作恶累累的三K党，他们抢劫、轮奸，警方早就在通缉了……”
“可黑色小车里的人很利索地钻出来，跳上接应的摩托车无影无踪。”蔓莉莎思索着，蓝眼睛眨动：“不像是醉汉，看来有预谋……”
“目前警方调查的情况就是这样。”那个高大的警官皱了皱眉头：“如果有嫌疑，那个叫迈克的老板，电脑查询根本没有这个跨国公司，而且他重金向您预买录相，不会杀死您们的。”
“或者是德国科学家西纳斯。”另一个矮胖的警官，鼻子一扬：“但他是有名望的大人物，没有作案迹象，听说还挺支持您研究大猩猩……”
“即使学术探讨上有些分歧，西纳斯先生也不会卑鄙地暗害您们。”
总干事笑了笑，说：“他很热心于科学发展，研究有成就。赞助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基金，与许多国家大公司有联系。您们都是科学家，要互相尊重和信任。”
“蔓莉莎小姐，纽约警方的调查只能暂告一段落。”两个警官站起告辞：“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们再联系。”蔓莉莎一听也有道理，不再扯下去。
“莉莎，不管怎么说，在发达的美国纽约，就遇到这么多的麻烦事。”李加曼忧心忡忡，好心地劝阻：“我看不要去荒蛮恐怖的东南亚去了，我们回欧洲动物研究所去，照样能完成这个课题。”
“那样的研究，完成的课题是肤浅的，没有真正的科学价值。”蔓莉莎“嚯”地站起，坚定地说：“哥白尼为科学被教会活活烧死，但这种坚强不拔的精神，激励着后来的科学家仿效。我要到东南亚和中国边境的密林去，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去！”总干事点点头，高兴地拍拍她的肩膀：“您准备就绪，就飞往东南亚吧。我会用热线通知东南亚当局，为你提供方便。”
“谢谢！”莉莎高兴了，但一望未婚夫哭丧着脸：“亲爱的密斯李！”她走过去，轻声道：“您可以先回欧洲去，我从东南亚莽林向您提供资料。”
李加曼被感动了，舒展眉头，亲吻着她：“您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舍得离开，让您只身单独去！”
“太好啦！”蔓莉莎欣喜地紧紧抱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