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我缓缓地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血色。’
我捂着腹部,忍着剧痛踉跄的站起来说道:“什么时候了?”
一个军士向我答道:“将军已经八点了,马上太阳就要下山了。”我扶着冰冷的城墙微微向下俯望下去。入眼的皆是疯人族的尸首,各种奇怪的模样。断了双臂的却还剩一双的四臂疯人,背生双翼的也不似传说中天使般圣洁,即使被拦腰截断的宛若死尸却还是抬起狰狞的头颅向着城墙上嘶吼。
“将军,您还是下去休息一下,处理一下伤口吧。”站在我身旁的军士关切的说道。
“如此也好,阿瑟换防的事情拜托你了,让兄弟们轮班休息这些疯子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尸体已经堆砌出一道近十米的尸路,若是在来一波恐怕就可冲上墙来。接下了是一场血战……”我在亲位的护送下缓缓的走下了城墙,我转过头来又叮嘱道:“吩咐后勤杀牲畜犒劳兄弟们,让受伤的弟兄也下去包扎一下。至于战死的兄弟们,尸体统一火化了吧。”
“是,将军”莱克·阿瑟向我答道:“将军快快去休息吧”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躺在救护院的病床上心中不住地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尽量的减少死伤,毕竟在来到神断山脉前我曾经答应带着将士们活着回去。可是疯人族的进攻一次强过一次,这一次已经到极限了,下一次人类真的还能守住吗。
“斯菲尔德将军,你的左腹部受到贯穿伤,如果你不肯好好休息,即使治愈术也无法保证你明日可以保持足够的战力。”随行的修女阿卡拉如是说道:“前线的事情就放心的交由莱克将军处理吧,你好好的睡一觉以您的体质加上治愈术,伤势一定可以恢复的,只是伤口又浓郁的负面能量,可能会留下伤疤。”
我看着阿卡拉修女笑了笑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这位正在微微张开双手笼罩在我伤口上施展【治愈术】的女士,是来自于孔雀王城秘密修道院的修女,他的名字就叫做阿卡拉。这次从孔雀王国抽调的部队,每部都有治愈职业者组成的医疗部队。阿卡拉正是羽翎军第2师团的随行治愈职业者之一,负责指挥兵团的医疗工作。看我发出了微微的鼾声,阿卡拉为我拉上被子,便又忙碌了起来,毕竟每一次与疯人的战争每一次我们都损失惨重………
‘我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黑暗。’我掀开了被子坐在床沿上,按了按腰腹间的伤口,虽然还有些许疼痛但是身体的力量恢复了大半。我将床头的腹甲片穿在身上,掀开了布帘。布帘外是被分割成一个个“布帘病房“的医院。‘这真像在战场上一样,一个个士兵列阵迎敌,但愿他们迎接的不是死神的到来。’心中闪过一道念想,我连忙摇了摇头将奇怪的念头抛出脑后。这确实是战场是,医疗者们的战场,他们必然会迎来胜利的。
我来到城墙上,此时弗莱迪正在部署士兵就位。看到我连忙跑过来向我行礼并说道:“将军您来的正时候,敌人正在朝着城墙行军,属下正准备命人通知你,不知将军伤势如何了。”
“我的伤势无碍,法师给我加持鹰眼术、快。”我匆忙打消了阿瑟的担忧,便吩咐法术顾问团的法师给我加持法术。敌人的部队正在急速向着城墙靠近,与其说是行军不如说是冲锋,毕竟这些疯人族毫无纪律可言。此时敌人距离我还有七八公里,以此刻的速度敌人先头部队一分钟就可以冲到近前。我分吩咐道:“弓箭手等敌人空中部队接近马上射击,务必不能让其绕过我们袭击后勤与医疗部队。法师部对城墙使用【油腻术】,不可让其爬上我们防御的城墙。所有士兵举盾防守敌人第一波远程攻击,法师及时使用【空气屏障】别让敌人酸液攻击射到城墙上。”我一手握着盾牌抵着肩部,弓步从身把自己藏在盾牌的后面,一手按在剑柄上,随时防止意外的发生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这次的敌人是昨日的数倍,其连绵之远连【鹰眼术】也望不到头,若是在失去指挥官从中调度决计是无法阻挡的。届时整个巨峰要塞绝对会被敌人势如破竹的攻破,哪怕有传奇强者再次也无法阻止疯人以此为突破口冲入整个大陆。
嗖……嗖……嗖……
有飞行能力的疯人被弓箭手不断的从空中射下来,敌人的大部也在此时接近城墙。它们毫不吝啬的将手中的武器掷城墙,或者就地捡起脚下的尸体抛向城墙也不管那使同族的尸首,还有从口中吐出带有腐蚀性的酸液的不过都被法师释放的覆盖在城墙上的【空气屏障】阻挡。冲到墙下的疯子族终于停止了远程攻击,它们人叠着人入同野兽般嘶吼着不断向着上方怕,好像没有疲倦、没有恐惧不断地向上爬。弓箭手伏身在墙头不断向下攒射,法师们也时刻警戒若是有快爬上来的,一发【冲击波】就足以把他们打回原形,情况似乎一片大好但是我知道这只是表象。疯人似乎不知疲惫但我们会,而下方的疯人似乎无穷无尽,防线迟早会坚持不住的。“弗莱迪,去通知后备部队也压上来,在拍人去请求增员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也是挡不住的。”我将手中的炼金炸弹丢下城墙,对着弗拉迪的方向大喊。“是,将军”
此时奥罗克帝国帝都诸星城
参议院中纽曼皇帝正坐在长桌的首位,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求援信:“果然不出您的预料,巨神要塞,海妖要塞,北海要塞接连告急。若不是提早令文森特·波利提早出发,恐怕会出大事。”皇帝望着长桌对面那位恭敬的说道:“不知道预言所说的救世主何时才能出世”
“也许快了,也许……永远也没有什么救世主。一切都要看他的选择”
“疯人的进攻一年比一年猛烈,人类已经等不起了,请告诉我人类的命运到底握着何人手中。”说罢皇帝向那人弯腰行了一礼,抬头却已经不见那人的踪影。“不管你是谁拜托了”皇帝又像虚空一鞠躬似乎在请求着什么。
~呛
我举起剑架开眼前的劈砍而来的攻击,那疯人刚爬上城墙就不知从那捡来的武器毫无章法的劈向我。交错之际我趁它立足未稳,从背后顺势砍下它的脑袋,这时它的同伴也从城墙上漏了头,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个蓄力而来的顺劈斩,数颗头颅冲天而起,而无头的尸体也无力的滚下了疯人的人体坡道。可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转眼望去城墙上皆是已经和疯人族拼杀的士兵,原来驻守再此的夜枭军团第一师团统帅战死,各层军官也死伤无数,士兵更是死伤过半,我们失去了城墙的优势,于数倍于己的敌人白刃战,我们真的能胜吗?
~咔嚓
这时一个疯人族举起长矛便向着我冲刺而来,想要给我一个透心凉。多亏了赶来的阿瑟帮我解决了偷袭的疯人,阿瑟见我神不思蜀比对我喊道:“将军,我知道你心疼弟兄们可是此时您可千万别分心啊,兄弟们还等着跟着你立大功呢,而起夫人不是魔网传信给你说她有了吗!我还想和您回去看看小少爷呢。”阿瑟的话让我立刻就打起了精神‘对啊,我还要守护我爱的人,薇娅、本明杰、阿福管家、我一定会活着回去。’‘还有你阿瑟我也会带你回去的,弗莱迪和阿福管家他们还在等着你。’我一把抹掉脸上的血,拍了拍阿瑟的肩膀示意我没问题。
源源不断的疯冲上城墙我感到我的人手不足不能再和疯人在如此长的战线上耗了,一剑劈面前的敌人我对着阿瑟说道:“阿瑟你快去命令后勤部可战之人手准备武器十人唯一队藏在城中,医疗部速度携带伤员出城,待其全部撤出之后封闭要塞的正门以及两边的侧门,最后让法师用【土墙术加固】”
“将军我是你的亲卫,我走了你怎么办。”阿瑟担忧的说道。
“我还要你保护!快去这时军令。”我吃力的将眼前的敌人劈成两半。
“是”阿瑟大声答道,匆匆而去。
不多会我便感到了后方的魔力波动,便知道阿瑟按照我的吩咐封闭了城门这样即使城墙被破,疯人也会被困再要塞中,或许困不住多久。但我们也可以化整为零在要塞的居住区中与它们周旋,我带领着部队且战且退,等退到了城墙之下便是到了要塞的中的医疗部。此时我下辖的第二师团3万多人已经只剩3000余人原住于此的夜枭第一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弟兄们我今日也许难逃一死,但是我们的死也许会为我的家人争取一线生机。”我望着眼前疲惫的将士们喊道,这时我的语气有些哽咽毕竟是我带着他们踏上这条死亡之路。我向众人鞠了一躬说道:“我对不住各位,这次行动是我恳求陛下得来的,本想可以带大家建功立业,没想到……”
“将军,您别说了,谁能想到世间有如此地方啊。”有将士说道。
“是啊,将军,游侠传记都不敢这么写啊,也不知道这疯人族是哪里来的。”有人附和道。
“将军,如此的情况我竟然从来没有听过,为何要隐瞒此事啊。”也有人疑惑道。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将军又不知道此地的情况,再说了这总得有人来守着吧,不然这些怪物迟早会威胁到我们的家人的。”
“对,对”“这话有道理。”“能够加入羽翎军的还有孬种不成。”
“这话说的中听,将军你快下令把我们怎么打。”
我感觉自己的眼中似乎进了沙子,我偷偷背过身去揉了揉了眼睛口中也不停的下命令:“个位以十人为单位四散而去,在城中尽可能的杀伤敌人务求不让疯人破坏正门,另外我与阿瑟个领五十人埋伏于正门两侧一旦有大股疯人去往正门我便现身拦截。各部执行命令去吧。”
“是”众将士。
此时是寒冬时节,虽然神断山脉不会下雪,但清晨时分的雾气还是糊满了整个窗户,略微的撬开一丝窗户缝隙,我眯着眼向外望去已经看到了疯人们已经成群结对的向着城门奔来。我命令部下检查武器,准备殊死一搏也不知能不能等到援军。
又是一剑劈开了眼前的敌人,每一次挥舞长剑我的手臂便更是沉重一分,我也不知道还能够坚持多久。此时战局岌岌可危,每一刻都有士兵死去,法师们也榨干了自己法力,只能拔出长剑于敌人拼杀。‘阿瑟你在哪,你还活着吗我的兄弟。’战场上早已经看不见阿瑟的身影了。‘我明明说过要带你回去的,我明明答应过你……’怒从心起,身上似乎又有了新的力量。瞬间迸发而出的力量,使我大发神威,剑锋所过之处,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但是敌人始终太多了,而场上可以称之为队友的只有我手中的剑。
一剑……又一剑……
~咔嚓
手中得剑断了
我似乎听到了它的哀鸣
是错觉吗?
还是在为我哀悼
我被冲倒在地,疯人的利剑刺穿我的身体,而后便毫不留情的踏过我的“尸体”冲着城门而去。拿着手中的剑或其他的什么武器或赤手空拳的不断的砸着土墙,而后土墙破碎了。只是【土墙术】的造物当然抵挡不了多久,城门也木屑纷飞显然也不会挡住它们的脚步。‘还有谁呢?还有谁能阻止这些疯子。’我心中无限的悲哀,眼皮越来越重,‘薇娅我先走一步了’
城门重于破了,烟尘散去。等待疯人们的不是它们曾进祖辈生活过的土地,而是军队的。千军万马,他们望着从城中冲出的疯人族,宛如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们大喊着“杀”。这时如何的呐喊声,即使是毫无理智的疯人族似乎都感觉到畏惧。
我被震天的怒吼从浑浑噩噩中惊醒。我望着门外摧拉枯朽的冲杀。
我的心安了
文森特·波利骑着马匹停留在斯菲尔德的身旁:“前军将士让过此人”。随后而来的纷纷从两旁而过,在这乱巷中纵马如飞向着城墙而去。文森特身边的一人身穿带着兜帽的斗篷,兜帽也套再头上看起来非常神秘,他看了看趴在地下身上插着一把剑的斯菲尔德对着文森特·波利说道:“波利将军我们找的就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