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看她这幅样子,可谓是十分满意,而后他那厚实粗糙的手掌便也不费吹灰之力地捏上了顾枣的脖子
胸口疼,脖子也疼。这是顾枣此时唯一的念头
难道、真的要再死一次了吗?和这个、因为家族丑恶而死的,和她没半毛钱关系,可命运却在此刻突然紧紧相连的宰相之女?
这不公平。
且顾枣也绝对绝对,不想再死一次。
那种痛苦、她根本不愿经历第二次!因为她的命是她的!可无论她怎么呐喊,这具身体就像是扶不起的烂泥一样,怎样都唤不醒!
看来是跪的够久,起不来了呢。
浓浓的窒息感一寸寸侵蚀她的喉管和心肺,挣脱不开,也没有力气挣脱
也终于,在一声微小的骨头互碾的咔嚓声中,顾枣失去了大半的意识。
她该完全昏死过去的
可这身体虽不是她的,但意识却是她顾枣的。所以、之前受过的一切训练和痛楚,在此刻也算是发挥作用,吊住了她的一口气。
可这一口气到底是用来翻盘的,还是看着、感受着自己被如何弄死,顾枣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现在很疼,好疼
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喉咙了。好想爷爷,那个秃头的慈祥老人。如果他在,一定会安慰她的……不、或许也都是假的……
顾枣又陷入了那种绝望之中,直到良久,又被人扛到了肩膀上,不知要带去哪。
摇摇晃晃了许久许久之后
“哐当”一声
顾枣被毫不怜惜地丢在了地上。也是这下子,脖子的剧烈运动也终于彻底地让顾枣再也抓不住那一丝残存的意识,重重地,不知生死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
“救救,要是死了,就刮花脸丢到乱葬岗。要是活了……呵呵,就先帮她卖s,再把她卖人为奴!”
“呃……严二爷,这……”对面是一个打扮的夸张又烟花气,曾经的风韵只能看得出两三层的中年发福女人,她看着地上就像是死了的女孩儿,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不用担心,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只是得罪了我而已。且即便活了,她的嗓子也不可能再说出话了,你只管用尽了力气折磨她。叮当……”刀疤脸最后嗤笑了一声后,手指间夹着的两锭金子就纷纷撞击在刚端上来摆在他身前的点心盘里,而后便起身离去了,身后是烟花柳月的纠缠,他很想留下来享受一番,可现在还得回去把定心剂交给妹妹,毕竟还是前途最为重要,而且有了前途,还怕没有女人吗?
所以、今天真是可惜呀!
“哎!好嘞!二爷走好!下次一定多留,钱姨给您留个好的!”原来、那女人是个青楼的老鸨子,而刚才那为难的表情也并不是觉得此事难办。因为喜色高声地送走那被称为严二爷的刀疤脸后,她便眉开眼笑地掏出怀里的手帕,喜滋滋又小心翼翼地从那点心盘里捡出了那两锭沉甸甸的金子,用手帕好好地擦了擦放进怀里,还满足地拍了两下!
“钱妈,这女娃……”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小,长相也不好不赖的青年开口了。
看起来很正常,可这青楼里哪需要贴身的男性“丫鬟”?实则是老早就跟钱老鸨有上了一腿,这才不用接客,可以伺候一人就富贵一生。但这也亏得他比其他人多的那点子机灵!
“嗯?带下去,让歇着的几个姐妹给她洗一洗”可钱老鸨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具“死尸”身上
“呃……刚刚严二爷说她嗓子坏了,得治治”
“……”
“麻烦,让后院那位随便看看得了,死了就丢出去”说完,玲老鸨子便转身出了那包房:
“嘿呦、李公子,您昨天都没来,今儿啊小云还在等你呢”
“啊,那快走快走!位儿还给您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