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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到了晚上,由于母亲说今天加班,会晚些回来,由纪夫便和父亲们一起吃了晚饭。所谓晚饭,也就是把冰箱里剩下的咖喱加热一下。由于家里人数较多,更严格地说是由于父亲的人数较多,厨房里的炉灶和锅都是大容量的。由纪夫把大锅里的咖喱分给了大家。

吃饭的时候,电视里放着地方电视台的节目,正好播到县知事选举特辑。虽说参选者一共四人,但实际上只是现任知事白石和前任知事赤羽二人之间的较量。四年前选举时也是同样的情况,每次都是这两个人争得你死我活。他们的狂热支持者人数相当,彼此相互憎恶,可以说,比起两个人之间的争斗,更像是两方骑兵团的大战。

由于他们一个叫白石一个叫赤羽,媒体便打趣地称这次选举为“红白县知事选举”。白石身材瘦弱,一脸知识分子气息。虽然外表清秀,却显得不太可靠。赤羽则是一脸奸相,感觉豪爽,却又有些鲁莽,与白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听到一个危险的传闻,据说赤羽身后有可疑团体给他做靠山。”阿鹰边吃咖喱边说道。

“什么叫可疑团体?”阿葵笑着问道,“你那些成天叫嚣着赌博时要钻空子的朋友就不可疑了?”

“我们只是好赌,即使输了也能享受失败,但那些拼命想要通过选举参与政治的人可不一样。为了赢,他们会不择手段。像他们那种不能接受失败的人,真是太没品了。”

“不管哪方当选,要是选举时有出乱子的危险,那还不如不选。”阿悟笑着说道,“你们知道菲律宾的棉兰老岛事件(注:又称‘马京达瑙大屠杀’,是一起发生于二○○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的血腥暴力事件。在南部棉兰老岛马京达瑙省山区,包括省长候选人曼古达达图的家人、律师及三十二名记者,共五十八人遭到竞争对手安帕图安家族的武装劫持和集体屠杀。)吗?当时有个候选人与现任知事共同参加选举,结果他的亲戚及相关人员都被绑架并杀害了。”

“就因为选举?”由纪夫十分震惊。

“可能当知事确实能得到很多好处吧。被杀的居然有五十多人,真是太疯狂了。”

“跟我们县的选举也有相似之处啊。”阿鹰愉悦地说道。

选举真可怕,由纪夫发自内心地想着。

吃完饭,他们便移至日式房间,准备打麻将。起初由纪夫以期中考试临近为由推脱,却被阿鹰恳求:“今天阿勋不在,你也一起打嘛,等打完后再让阿悟教你学习不就行了?”

虽然心里想着真是麻烦,但由纪夫最终还是回答“那就只打一个小时啊”。其实他自己也并不讨厌打麻将。

“阿勋还在学校呢?”

“都年过四十的人了,还为一群初中生忙得团团转,真是操心啊。”

“啊!”这时,坐在由纪夫正对面的阿葵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歪着头说道,“这么说起来,阿勋有个同事,是教数学的,长得好可爱啊。但我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她叫什么来着?”

“鬼知道啊。”阿鹰不屑地说。

阿葵长了一张完全看不出已过三十五岁的娃娃脸,头上没有一丝白发,连发际线也没有要后退的迹象。从外表来看,哪怕被人少说十岁也不奇怪。平时由纪夫和他两人出门时,经常被人误认为兄弟。阿葵鼻梁高挺,轮廓深邃,双眼皮下的眼睛炯炯有神。还时常散发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人觉得他在沉思。例如当他琢磨着晚饭的菜式,或哪怕仅仅是想起了在电视上看到的泳装偶像时,在女性眼里,他的神情都飘散着一种厌世的哀愁,令她们两眼湿润,心里想着“啊,他到底在思考什么高深的问题呢”。其实每当此时,阿葵的脑海中就只有“女人”二字。别说高深了,根本就是肤浅至极到令人大跌眼镜。

由纪夫把目光转回麻将牌,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从他记事时起,家里就有麻将桌了。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长大后经过加工的记忆,由纪夫甚至还记得幼时的自己爬进日式房间,看着父亲四人一脸严肃地打着麻将的场景。

初中二年级时,由纪夫曾经问过母亲。

“也就是说,妈妈你喜欢爱打麻将的男人,对吧?”

由纪夫的四个父亲不管从外表,还是职业、性格、喜好来说都完全不同,所以当找到四个父亲唯一的共同点时,他感到安心了很多。没想到母亲知代却悠闲地说:“跟那个没关系。纯属偶然,纯属偶然。”她的回答让由纪夫更加疑惑了。

“那妈妈你为什么要跟这四个人同时交往啊?”由纪夫还曾经这样问过。冷静想想,如果是同样的类型,那也就不用非得和四个人交往了。果然正是因为四人个性完全不同,妈妈才会同时与他们交往的吧。虽然伦理道德上很难接受,但道理上倒是说得通。

在由纪夫家,麻将是最平常不过的游戏之一。所以过了很久之后,由纪夫才知道其他朋友家里并没有自动麻将桌,也不会定期更新。

麻将大战开始没多久,坐在由纪夫左边,也就是他上家的阿悟冒出一句:“不过,由纪夫的女朋友居然跑到咱家来了,这还是头一次呢。”阿悟用手撑着下巴,笑得嘴巴周围全是褶子。

阿悟,别多话啊。由纪夫刚苦下脸,阿葵便抢先问道:“什么?”他快速开合着那两片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很性感的嘴唇,“女朋友来了是怎么回事?”

“今天,由纪夫的女朋友来了。”阿鹰一脸骄傲地回答。

“不是吧?”阿葵瞪圆了眼睛。

“真是遗憾啊,阿葵。”阿鹰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同情,“唉,这种事也得看运气啊。”他边说边往桌上码牌,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究竟是不是适合由纪夫的女友人选,不经过我的判断怎么行呢?”阿葵一边说一边伸长了胳膊,从码好的牌中摸走了自己的牌。

“别让我再重复了,都说了多惠子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同学而已。”

“叫多惠子啊?是个什么样的女孩?”阿葵看着由纪夫,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好奇心。

“多惠子真是可爱啊。”阿鹰感慨地说道。

“有礼貌又开朗,看起来像是个表里如一的孩子。”阿悟看着牌,低声说道。

“你们知道吗?多惠子说我和由纪夫长得很像呢。”阿鹰撑大了鼻孔说道。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他一定为说出这句话等待了好久。

四个父亲中,真正和由纪夫有相同遗传基因的只有一人。所以,只要找到自己与由纪夫的共同点,他们便会十分安心。要是由纪夫考试成绩好,某人便会点着头说“跟我很像”;要是由纪夫五十米跑出了班上的最好成绩,某人便会挺起胸说“不愧是身上流着我的血”;要是由纪夫在二月份收到了女生送的巧克力,某人便会微笑着说“果然是我的孩子啊”;要是由纪夫在年末抽奖时抽中了大米,又会有某人骄傲地说“跟我的运气一样好啊”。其实这也反映出他们对自己可能与由纪夫没有血缘关系的担忧。

“多惠子说了那种话啊?”阿葵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

“真的真的。对吧?”阿鹰向由纪夫寻求证实。

“不好意思,多惠子在见到阿悟之后,说我跟阿悟长得挺像的。”

“喂喂,不是吧?”这次轮到阿鹰面部抽筋了。

由纪夫摸过一张牌后说了声“自摸”,随即推倒了自己的牌。他一一列举组合名称,炫耀般地掐指一算,说出了点数:“满贯,八千点。”三个父亲顿时变得垂头丧气。

看着父亲们,由纪夫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例如在小学教学参观日上发生的事。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盛装打扮的各位妈妈在教室后方站成一排,然而有一次,由纪夫的妈妈知代有事不能去,只好让父亲代替出席。当时由纪夫也没想太多,觉得肯定会是四人中选一个人来,毕竟要是全员都来也太显眼了,相信他们也应该有常识,知道该作何判断吧?没曾想由纪夫高估了他们,到了那一天,四个人居然同时出现了。当同学们惊讶地问“那个四人组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由纪夫羞耻得一直低着头,拼命无视那四个人“由纪夫、由纪夫”的呼唤,忍耐到了最后。第二天朋友问他那几个人是谁时,他也装傻地说:“是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真是不可思议,算得上学校怪谈了吧。”

父亲节也曾经有事发生。又是一次学校活动,老师布置了“来给父亲画张像吧”的作业。由纪夫回到家说出父亲节的作业一事后,父亲们一开始都只是说“哦,是吗?”,表现得满不在乎。然而实际上他们都兴致勃勃,准确来说是战战兢兢,想知道由纪夫究竟会画谁。于是,他们交替来到摊着画纸作画的由纪夫跟前,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怎么样,画好了吗?”,“有进展了没?”。

到了第二天,由纪夫正想偷偷地把画带到学校,却没想到妈妈知代一脸单纯地问:“由纪夫,画成什么样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当场展示了出来,心里烦恼不已。四个父亲立刻跑过来围着看。虽然由纪夫很狼狈,但那四人却都满足地说着“原来如此”,似乎他们都认为“原来如此,和我真像”。四人各自有不同的解释:“眼睛像我”、“嘴巴跟我一模一样”、“这不就是我眉毛的形状吗?”、“这是我的发型”,明显都认为“这幅画画的就是我”。

“画得真好啊。”知代开朗地笑了笑,除此之外没有多说别的。

这叫什么事啊?当时只有十岁的由纪夫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无奈。实际上,他直到最后也没法决定到底画谁,实在没办法,就照着语文课本上某个文豪的照片画了一张。没想到这帮人居然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理解,也着实让由纪夫震惊不已。

等由纪夫上了初中,读了一本在阿悟的书房里发现的与遗传基因相关的书之后,曾提出“去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的建议。那时大家也正好在打麻将。

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四个父亲听了都惊呆了。

“可以通过DNA鉴定知道结果啊,你们不知道吗?”

当时他们都愁眉苦脸地说:“知道啊。”

“去查一下不就行了?这样就可以知道我真正的父亲是谁了啊。”

父亲们一脸“这我们也知道”的表情看着由纪夫,说:“在辨别亲生父亲方面,我们可是专家。”随后又加了一句,“但我们不会去做那种检查。”

就连最喜欢赌博、最喜欢分出胜负的阿鹰也一脸胆怯地说:“做了那种检查,万一我不是你爸爸,那可如何是好啊?”可见他们确实对此很抵触。

看着他们既感慨又寂寞的表情,由纪夫决定,今后不再提“DNA”的话题了。

手中抛出的球穿过篮筐,发出“啪”的悦耳轻响。随着球网的晃动,篮球弹在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响声。清早的体育馆里空无一人。由纪夫朝着篮球跑去,拿到球后,他微微屈膝、沉下身子,同时把球举到额头,再直起膝盖、伸展身体,向正上方跃起,挥动手臂将球投出。篮球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被吸进篮筐,再次发出“啪”的一声。接着,如小兽的脚步声般的“咚咚”声又再度响起。即使在考试期间,由纪夫也会在来到学校后先跑到体育馆,在篮球场上练习投篮。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受到父亲阿勋“投篮的精准度只要一天不练习都会下降”的教诲,他每天不先投几个篮就会觉得心里不安。投了三十分钟左右,他换了身衣服,向教室走去。

刚坐在座位上,多惠子便如他所担心的那样迅速地凑了过来。由纪夫心想,估计她是要跟我聊昨天去我家的事吧,真是麻烦。多惠子在由纪夫前面的座位上坐下,小声说道:“喂,今天我可不可以放学之后还去你家?”

“那是小宫山的座位,你起来。”

“小宫山他今天来吗?”多惠子慌忙站起身。

“我不知道,也许会来啊。”

“都快过去半个月了,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对于小宫山不来上学一事,起初大家都以为他是得了什么反季节性流感。当时由纪夫也是同样的想法,班主任后藤田似乎也这样认为。当然也有“请假时间是不是有点长啊?”“怎么回事啊?”的质疑声,甚至还有传闻说“三年级的那个二垒手学长啊,只要有小宫山在,就只能做万年替补。该不会是他为了出场而干了些什么吧?”。至于到底“干了些什么”,有说是诅咒的,有说偷袭的,当然,谁都没有把这些传言当真。

当班主任后藤田终于觉得事情不对,与小宫山的家长取得联系,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

“我有话要说,”后藤田在学生们面前摆出一副自己已经担心了很久的表情,“是关于小宫山同学的事情的。据他妈妈说,小宫山说他不想来上学。你们有没有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

由纪夫他们只得齐声回答“不知道”,实际上他们的确不知道。最后后藤田也只能歪着头说:“是吗?真是个谜啊。”学生拒绝上学,老师竟然只说一句“真是个谜”就想打发了事,这样合适吗?由纪夫不禁在心里问道。

“是不是由纪夫你们这帮人欺负小宫山同学啊?”多惠子问道。

“怎么可能?那个像岩石一样魁梧的男人,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恰恰相反,我倒是经常听到有传闻说小宫山欺负棒球部的学弟呢。”

“那他应该是对欺负学弟感到良心不安,在家里忏悔呢吧。”

“小宫山不仅身材像岩石一样魁梧,神经也像树干一样粗。”

“那我们今天一起去小宫山同学家看看吧?”

“为什么我要跑到他家去啊?”

“你不担心吗?”

“我不是问这个。为什么非得我去啊?”

“由纪夫,你不是小宫山同学的朋友吗?”

“应该有人和他的关系比我更好吧?”

“但是要是让他知道世上竟然有拥有四个爸爸的高中生,他肯定会大吃一惊,然后就会愿意来上学啦!”

“喂!”由纪夫高声阻止,又压低了声音,“那事你没跟别人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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