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看到了报道知道了这件事情,两个时空都是这样发生的。但是在上一个时空接下来发生了别的事情。”宋一鸣语气中是无限哀伤。
“发生了什么?”魏槐看着宋一鸣流露出来的情感,心里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宋一鸣没有说话,刚才的影像继续开始播放了。
***
夏蕙在舞池中间摇摆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拉了她回到了座位上。
“你和魏槐现在怎么样了?你不会这些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就是为了他吧。”那个女孩喝了一口鸡尾酒,问着夏蕙。
夏蕙垂下了头,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那个女孩善解人意的说:“我看你这个样子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以前在学校我觉着全天下能了解你所有稀奇古怪想法,接受你闹闹腾腾样子的就是魏槐了。怎么你俩没有在一起?我以为你俩毕业就会结婚,或者也不过一两年就能把事情办了。”那个女孩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着。
夏蕙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她说:“不说了,你呢?现在怎么样?你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不是说来度蜜月的,你老公呢?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我结婚来度蜜月,听说你在这个城市就来看看你,我可是很够义气吧。我可是咱们宿舍结婚晚的了,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快结婚吧,要不然别人的孩子都小学毕业了,我们才要给你的孩子寄满月礼。”她朝着走廊那里望了望,说:“我老公去找他堂弟了,马上就来。”那个女孩笑着喝着酒给夏蕙说着。
没过多久来了两个男人,那个女孩挽着其中一位的胳膊介绍:“这是我老公,于强。”那个男人冲着夏蕙点了点头,夏蕙也很有礼貌的回应了他。
接着另一个男人说:“我叫柏琰。”夏蕙看着这个名字好听,长相清秀,个子高大的男孩不自觉的脸红了。
***
魏槐用手一锤砸在了桌子上,说:“夏蕙这表情,她是花痴吗?看到这个男人眼神都不对了。”
宋一鸣不无哀伤的望着他说:“也不是吧,她好像因为你的事情心情不好,喝了点酒。”
“喝酒了?”魏槐眉毛挤在一起,一脸的担忧,继续试探:“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前段时间的噩梦就像是挥之不去的鬼魅,又一次缠上了他的心。
魏槐不得不又一次把精力集中到影像中。
***
几个人聊天看上去聊得很是尽兴,夏蕙在柏琰的笑话中笑得花枝乱颤,那个男人不断把酒倒在夏蕙的杯子里。
***
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魏槐的心里,他捂住了额头,问宋一鸣:“夏蕙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宋一鸣没有说话。
***
夏蕙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剩下的三个人还在舞池里热舞。
酒吧的人渐渐少了,于强扶着自己的妻子,对柏琰说:“我们回吧。这两个人醉的都不行了。我要回酒店,要不然我们就带着这个女孩一起吧,毕竟她是玲玲的同学,去了酒店给她开一间房,让她休息一晚。你看她这个样子,也问不出来住在哪里。”
柏琰也睁着醉醺醺的眼睛说:“那行,你们回去,我自己打个车回了。”说完就要走。
于强在后面大喊:“你走了,我怎么办?两个人我能弄的过来吗?”柏琰跌跌撞撞的走了回来,扶起了已经醉倒睡过去的夏蕙,说:“那走吧,你带路。”
四个人打车回到了酒店,于强把手上刚开的一张房卡给了柏琰说:“你扶着她去这间房吧。我们先回了。”说着扶着妻子就回房间了。
柏琰搂着夏蕙的腰就去了房间,两个人踉踉跄跄进了屋子。
夏蕙倒在了床上,把柏琰也顺势拉到在了床上。
柏琰看着身子地下压着的夏蕙,脸色潮红。
***
魏槐一下子站了起来,说:“这段跳过。”他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不看了吗?”宋一鸣问他,语气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是对他的审问。
“还用看吗?一个男人这个时候能做什么?”魏槐说话的声音几乎是喊叫。“夏蕙还会这样做?这是她吗?”
“她不是因为你吗?你对她有多一点关心和关注吗?原来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宋一鸣的语气里满是责备。
魏槐抱住了自己的头,他的表情看上去仿佛眼前看到的就是刚刚经历过的痛苦一样。
宋一鸣把手举了起来,想要安慰他一下,可是手在半空中又放下了。
魏槐此时心里有了许许多多忏悔。
“你应该在和她一起的时候就开始爱护她,关心她,而不是她不在自己身边了,发现全世界只有她最好。”宋一鸣说话的语气少了一些埋怨。
“后来呢?”魏槐平复了心情问。
“后来就是你想的那样,并且夏蕙有了孩子。”宋一鸣语气中有些哀伤的说。
“孩子?那个男人的孩子?”魏槐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她本来要把孩子打掉,可是医生做了检查以后说她的身体激素分泌有问题,孩子要是打掉,以后可能不一定怀孕。夏蕙很喜欢孩子的,这个你知道吗?”宋一鸣质问他。
“我,我不知道。”魏槐很是心虚,毕业后的夏蕙他渐渐地不了解了,他只是在自己的圈子里忙碌着,偶尔去看看夏蕙,就以为给了她幸福和快乐,他太自以为是了。
“她打电话给你,毕竟这是一件大事情,她不想隐瞒你,或者说她在内心深处期待你原谅她。”宋一鸣继续说:“你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无法接受,这个我可以理解,是男人都无法接受。你说想静一静,就把电话挂断了。”
“然后呢?”魏槐心里越来越心虚了。
“然后你就生病了,和现在这个时空一样,你住院昏迷了,夏蕙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你都没有接,其中有两个是沈滢接的。在那种环境中她彻底感觉没有希望了。”
魏槐虽然不想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但还是鼓足了勇气紧张的问:“然后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