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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唐粒和小灰

“没死?还没什么事?没事给我电话说得那么严重干嘛?皮外伤还要动手术住院?”唐卡接到唐书的电话,正在开车的他停在高速路边说道。

“挺严重的,但是……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我眼花了。反正医生说了,现在已经没有事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回来一趟。不然爸妈会生气的。”唐书说。

“一接到老爸的电话我就往回赶了,我下高速就快到了,我是直接去医院吗?姐。”唐卡问。

“你来医院吧,不过你开车也要小心,累了就休息一下,千万别疲劳驾驶。知道吗?”唐书吩咐道。

“你放心,姐,你还不相信我吗?医院见吧。”唐卡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唐哲新心有余悸地回到唐粒的病房,他并未想好如果John问他的话,他怎么解释,他打算进去之后,打个招呼就准备离开回家,他一个大男人留在医院也不方便伺候女儿。

“所以你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唐哲新一回到病房,就看到郭小贝在核问John。

“这个,今天唐先生已经问过我了。我随时都可以是唐书的男朋友,我们刚认识,我在等她的回复。”John耸耸肩说道。

唐书觉得这么问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今天John陪了她经历过最棘手的事情,这一天都陪着她折腾,她在心里也挺认可他的。

“姐,你们上床了吗?”唐粒的身体恢复地确实快,她躺在床上一边输液一边凑热闹八卦道。

这一问唐书就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这种事情就算是也不能在家人的面前讨论呀。于是她问:“昨天你的车被一个女生故意刮了,你知道不?”

“原来你知道啊,你知道你不告诉我,我今天开车的时候一直在想是谁弄了我的车,我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然后我……然后我才不小心撞出道路的。”唐粒差点跳起来说。

“是我的错,我以为你那么有钱,你不会在意的。”唐书说。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姐,你告诉我,是不是长得挺白的,齐刘海的女生,是不是她?”唐粒激愤地说道。

“是啊,你知道你开车还想,既然撞得那么严重,你还不如去撞她呢,反正你老爸有钱,可以帮你搞定,你自己撞自己,你不是傻?”唐书调侃道,这嘴上功夫唐粒是比不过唐书的。

“我…..我……我想去撞来着,这不,还没到案发现场,就提前出来车祸嘛。”唐粒为了在唐书面前不怂,死嘴硬。

“行了,你以后就别开车了,你要出门让司机送你,不喜欢的话就去打的。”郭小贝指着唐粒严重警告道。

“哎,妈,就算你没收了我的车,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还有共享汽车的吗?我学校附近就到处都是,只不过开起来没那么有面子而已。”唐粒喃喃自语说道。

开过车的人,你跟她说,以后别开了,她怎么可能习惯没有车的生活,那多不方便呀。“你先别开了,等你康复以后再说。”唐哲新严肃地说道。“那个,既然你没有什么大碍,我和你妈先回去,唐书留在这里照顾你,明天你妈再过来替换。”然后唐哲新转过头对郭小贝低声说:“咱先出去,我带你去看看医生,你早上不是吐血了吗?”

“没大碍,可能听到孩子出事被吓坏了,气急攻心而已。”郭小贝解释道。

“爸,妈,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唐粒就行。”唐书说。

“那好吧,辛苦你了。”郭小贝说完拍了拍唐书的手臂,难得继女对自己的女儿那么关心,总算没有白费她这些年来这么疼爱唐书。

唐哲新和郭小贝走后,John想留下来陪唐书,但是唐书让他离开了,他一个男生留在这里也不方便。唐粒被郭小贝解除了刚出生时的封印之后,感觉身体轻盈了很多,好像感觉自己可以控制很多东西。

唐书说:“我今天发现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关于你的,你想听吗?”

“你说呗。”唐粒平躺着回复。

“你……你刚才的眼睛有点怪……像是撞邪了,好像……。”唐书边说边回忆,却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好像什么?”

“好像……算了,你好好休息,可能我看错了。”唐书说。

“是不是好像一只猫?”唐粒忽然抬头盯着唐书微笑问道。

唐书被唐粒忽如其来的反问吓得直哆嗦,全凭理智死撑着杵在病床边。

“是不是这样?”唐粒话语一完,瞳孔全部变灰,带光泽透澈的那种灰。

“你……你……你到底是谁?”唐书终于被吓得软摊在地上,最后的那点理智也荡然无存了,她好想大喊,又没有力气喊出来。

“是我呀,姐姐。”唐粒似乎异常高兴地回复道。

“你不是,你不是我妹妹,你……你想怎么样?”唐书心想这情景应该下一步是要杀人灭口了吧?

“我当然不是你的亲妹妹,但是,姐姐,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唐粒貌似有点失望。

“我怎么会认识你?”唐书看她好像并无恶意,说话的声音稍微提升了一点。

“姐姐,你想一下,慢慢回忆一下,你以前认识的人谁的眼睛是灰色的?不,或者不是人,它是动物,谁的眼睛是灰色的?”唐粒掀开被子,慢慢地走向唐书。

“灰色……不是人?我不认识。”

“你想想,在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唐书没想起很久以前有谁的眼睛是灰色,但是她刹那间回忆起前不久从萧雨家拿回的那张照片,从前自己养的那只猫是灰色的,不光身体是灰色的,眼睛也是灰色的。“莫非……你是小灰?”小灰是萧雨和唐书一起给猫取的名字。

“嗯,是的,姐姐,是我。”唐粒看到唐书认出她来,激动地哭了,她跪下来双手紧握着唐书的双手说道。

妹妹唐粒变成了自己消失的宠物,唐书是既开心又害怕,害怕的是唐粒去哪里了。

“姐姐,你别怕,我也是唐粒,小灰是我的上辈子。我本来是不记得上辈子的事情的,车祸过后,我看到妈妈,我才想起来的。”小灰好像都能猜到唐书想什么似的。

“你是唐粒,也是小灰?”唐书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的,我上辈子是小灰,这辈子是唐粒,撞车前是唐粒,现在也是唐粒,但也是小灰,怎么都是姐姐的妹妹。”唐粒兴奋地说道。

原来真的是有轮回呀,唐书心想。“你能把眼睛变回来吗?那个,姐姐有点怕。”唐书说。

“当然可以呀。”说罢唐粒把眼睛变回正常人的眼睛。

“这样聊天舒服多了。”唐书看着还是人样的唐粒舒了一口气说道。

“来,来,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被你吓到了。”这时唐书才缓过神来敢接近唐粒。唐粒扶起唐书坐在病床上,唐书明显感觉唐粒的力气比以前大了不少。“除了眼睛,你还可以怎么证明你是小灰?”唐书虽然被吓的不轻,但还是想去验证些什么。

“这是我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做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证明,但是,我感觉我好像会一些什么东西,我又说不出来。”唐粒说。

“你试试,姐姐想知道。”唐书被刺激过后兴奋地恳求道。

“那,那我试一下。”唐粒闭上眼睛,深呼吸几秒,病房里异常地安静。这个时候唐卡到了,“姐,我来了。”唐卡的出现,强大的磁场让初次正在汇聚灵力的唐粒失控了,一瞬间病房里面所有的玻璃器皿全部爆咋,玻璃细珠子在眼前飘过,天花传来吱吱几声,白灯管忽暗忽明,最后全医院停电。唐书三姐妹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到医院外面的声音,“停电了,停电了,救命呀,我的爸爸还在手术室里面,医生……”

“我靠,我来得这么不及时?”唐卡惊诧道。

“是你弄的吗?”黑暗里唐书扯一下唐粒的病服悄悄问道。

“嗯,我没想让停电,都怪唐卡,他干扰到我了。”唐粒悄悄地回复。、

“姐,我来了,你们别光顾着说悄悄话呀,好歹理一下我呀。还有你,唐粒,装死骗我回来,搞得我妞泡不成。”唐卡本来就驾驶很长时间,来到医院又碰到停电,不敢把气撒到唐书的身上,只能把气撒到唐粒身上了。

唐粒想顶回去,奈何元气不够,估计今晚也骂不过他,这个从娘胎就开始跟自己抢食的臭小子,看我恢复完灵力怎么收拾你,唐粒心想。

“对不起,我刚没反应过来。”唐书打开手机手电筒试图去寻找黑暗中的唐卡。“你小心点,地上有玻璃碎片。”唐书还是很关心唐卡的。

唐卡坐下来后对唐粒说道:“你没事吧?有事你跟哥讲,你,你不要不好意思啊。”唐卡别别妞妞地把这句话说完。

话完,医院来电了,医院里的阿姨进来打扫卫生了。只是灯光下,唐书和唐卡看到唐粒已经半躺在床上睡着了。只有唐书明白唐粒是真的累了,她需要休息了。于是帮她盖好被子,和唐卡出去了。

唐卡走后,唐书舒了一口气。她很开心她的小灰又回来了,于是又折返回到唐粒的病房,守护到翌日天明。

郭小贝在解封唐粒的灵力的时候,其实也在解封唐卡的灵力,因为他们是龙凤胎,本是一体。无法分割。

深夜十一点的夜晚,唐卡把车停在7-11便利店的门口,买了一包烟出来,他需要提神才能开始回家,他可不想今天家里有两个人同时出车祸。

“您好,那个,晚上我找不到车,你可以送我回学校吗?”同样从7-11便利店出来的女孩子羞涩地走向唐卡娇滴地请求道。

唐卡刚抽起一口烟被眼前这个女子打扰到。他本不想搭理,自出生以来,前前后后被搭讪的次数太多了,他已经厌烦这种老套的搭讪方式了。他用不娴熟的手法把嘴里的烟拿出来往地上弹了一下,本想骄傲地拒绝眼前这女的,只不过他抬头的时候却被眼前这女的给迷住了。清纯,绝对的清纯,就是喜欢这样的。唐卡瞬间睡意全无,然后毫无节操地回复“可以,你学校在哪里。”

“我,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我见过你,所有我才问你的。”女子说道。

哇,那机会更大了,唐卡心想,他把烟直接仍地上踩灭了,刚学会抽烟,装得不像在女神面前脸就丢大了。

“那你是我同学了?”唐卡问道。

“嗯,我是你学姐,我比你大一届。”

“那我们上车呗,咱们边走边聊。”唐卡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这女子秀他的豪车了。

上车后,唐卡问道:“对了,我叫唐卡,师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啊敏,你叫我啊敏就可以了。”

“啊敏,啊敏,全名呢?”

“全名叫陈敏。”

“你地名字跟你一样漂亮。”唐卡忍不住夸道。

“哪有。”

“真的,师姐,不,啊敏,你是在学校哪里见过我的?我很好奇耶。”

“迎新的时候我看过你。”

“真巧。今晚这都能遇到。”唐卡心里偷乐。

“本来也没留意到你的,就是看到好多小师妹都围着你,声势太浩大了,我才留意到的。”

“哦,看来印象不太好耶,但是我对她们没意思的。”唐卡解释道。

“没有啊,你今晚送我,说明你人还不错,我会记得你帮过我的。”

……

不知不觉唐卡已经把她送到宿舍门口了。他腼腼腆腆地要了陈敏的微信,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唐卡不敢在今晚冒失地向陈敏表白。

他却忘了问陈敏最重要的问题,她现在有没有男友。

唐卡像是喝了酒似地,在回家地路上越开越嗨,还不时乐出微笑来。满脑海里想的都是陈敏的模样。

这个夜晚夜晚,唐书是开心的,唐粒是幸福的,唐卡是高兴的,只有唐哲新和郭小贝晚上是睡不着觉的。

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内唐粒和唐卡必定会有灵力外泄。到时这慌就瞒不过去了,因为刚出生的婴儿自己是可以封住他们的灵力的,现在他们都长大了,郭小贝已经无法再次封锁他们的灵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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