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把那一串金币放下去之后为了避免尴尬就急忙的下去跑下台,他身后的队伍又开始向小溪一样的“流动起来”。几人急忙跑的人群的最后面,因为害怕别人的目光所以躲在了一间不起眼的食堂里但离祭祀的祭坛那里并不远以防到时候还有什么东西要做。
切尔斯看着用红线串起来一金一银币发着呆,抬起头时看见人群都散去后,祭司上去将之前在他“们”身上放的血用一个玻璃瓶子装着,倒在了大象腿上那个刚才用来摆放贡品突出的小盆子里,接下来的事情让切尔斯睁大了眼睛。
血全部倒入之后的几分钟,金色的雕像开始从上到下慢慢地变成银色,起初切尔斯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过了几分钟后银色已经蔓延了象腿的大部分,这才让切尔斯认清这并不是自己眼睛的问题,也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的的确确的变色。切尔斯也没有惊讶多久,因为看见阿卑诺斯对于这个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所以就被他认为是自然的事情,也算是长长眼界了。
“很惊讶吧?以前在其他聚落里没有见过的东西。”一人发话,却不在他们之内,切尔斯开始东张西望,没多久便看见了那个搭话的人。
一个衣裳黑白的人就坐在他们的旁边,看似十分潇洒洒脱,右手拿着一小杯青色的陶瓷酒杯,杯里的梅子酒杯他一饮而尽,头冠扎在一头黑色的长发上。
“你是?”萨曼娜问了一句,他也如实回答:“区区一占卜师,没什么可骄傲的,不过你们想对自己的未来有着很大的忧虑啊。”眼前的这位占卜师并非像其他的那些人一样刻板,他好像总是能抓住人的内心而且比较外向看起来人畜无害,他甚至邀请几人现场给他们算卦。
他拿出一个浑天仪,摊开手掌挤压最外面的环使得他在后面算卦的时候,内环的转动不会伤到他自己。不过虽然看起来很热情但是也只有切尔斯三人去了,阿卑诺斯貌似对自己以后的命运不感兴趣。
切尔斯过去坐在了他旁边,浑天仪内环开始慢慢的转动起来,越来越快,那位自称占卜师的人也只是扶着自己的浑天仪,这不禁让切尔斯感觉不是太靠谱。
“这个真的有用吗?”格林尔也看不下去了,暗自问了一句却被他听见了。
等那浑天仪停下来时,他才回答道:“做人别太浮躁,况且还是以后第一个见到太阳的人。”听到这里格林尔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不就是太阳吗!拿东西哪里都在!不信我给你看——”格林尔气冲冲的跑出门外,现在正值中午而且这个门口是朝东方,所以一般来说只要稍微把头抬一抬就能看见,可以眼前的一幕真的把他吓坏了。
天空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云,没有太阳,白茫茫的一片。听完那人所说才知道也是神创造的边界有关,它将所有这个世界以外的所有东西都一一屏蔽掉了。也就是说那人说的的的确确会发生。
那个人也跟了过来也调侃了一句:“现在你觉得会不会发生?”他用他的丹凤眼看着格林尔。
“你到底是谁?”他望向他后面略带敌意的阿卑诺斯,他只是笑了笑,说:“我只是个叫奥拉德的占卜师。”之后神奇的一幕来了,奥拉德就突然就消失了,是突然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几人感觉到了肚子有点饿,阿卑诺斯握住了手腕往前台那里看了看,当然也如他所料,前台里空无一人,当然也是去像神献殷勤去了。没有办法只好从西城区回到他们所居住的北城区的自己的家里然后随随便便煮点东西吃再回来。
他们回家的时候路过藏书阁是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几本古书没有看,便让阿卑诺斯他们等在门口,切尔斯他们几人进了去。
藏书阁里面灯光略暗,墙壁装修用的是红檀杉木,仔细问的话可以闻到一股微微的檀香,虽然没有百年檀木浓,但是这种材料价格相对便宜而且清淡的香味更加适合看书。他们找到了服务柜台,边拿出书边问:“你知道哪里有这本书的字哪里有译本吗?”
书馆员翻开书看了几眼合上了之后又拿起一本书又看了几眼之后就说:“这本是以前去边界洞窟的工人日志吧?这个是现代文字。”然后把那本书还给了他,之后又指着那几本书说,“这些书的文字实在是太古老了,应该是没有译本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管理员还是对书的内容感兴趣,毕竟是古书而且是和工人日志一起带回来的,说不定有什么秘密的,所以和切尔斯商量了几句,如果找到了译本之类的什么就找他们告诉他们书上的内容,并且用三个银币买下了他们的书。几人便拿着手上的银币回家了。
回到家后几人便匆匆忙忙煮了些速食牛丸。等切尔斯三人匆匆忙忙的吃完饭之后着急的等着阿卑诺斯吃完,就在格林尔着急到准备催他吃快点时,他却不慌不忙的道出真相:“其实做完那个环节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被道出真相后的格林尔一行人被阿卑诺斯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却在因为自己无可挑剔的谎言而沾沾自喜,而阿卑艾米也没有戳穿她哥哥的谎言。
几人吃完之后,他们就闲在家里无所事事。切尔斯则在看自己那些钱,叹了叹气,望向坐在角落那个椅子上,问道:“一个金币和这几个银币铜币的能买些什么啊?”
阿卑诺斯被打断了沉思,又再次低下头回答道:“着些钱能吃几个月的啊。”切尔斯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却被诺斯话锋一转,“不过要是买些其他的东西的话还远远不够。”
切尔斯这问道:“为什么啊?”对于这个表示很疑惑,但只要是动动脑子就知道,却一定要的等到阿卑诺斯说出来:“那当然啊,像武器,铁质工具之类的那种没有办法再生的材料对于被局限于这一点小地方的这里可是很宝贵的。”
切尔斯瞬间明白,之后又提出:“那是不是想要拥有一栋自己的房子也很要很多钱?”这个推理也在阿卑诺斯口中得到了证实,准确的来说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一直聊着那些关于钱的问题包括汇率:六十四枚铜币换一枚银币,十五银币换一金币,十五金币换一岩金币。而对于问这个的切尔斯,他只是觉得身为贵族不知道柴米油盐很正常。
几人促膝而谈时,阿卑诺斯突然停止了说到一半的话题,他们看见阿卑诺斯不说话就觉得自己又说了些什么就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他站了起来,比划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出声也不要乱动。
他突然咬紧牙眉头紧锁然后对他们说:“要走了,跟着!”说着便夺门而出,切尔斯萨曼娜几人感到疑惑,薇尔丽斯则开始行动起来,她叫起在二楼睡午觉的阿卑艾米然后叫他们跟上,切尔斯现在对于阿卑诺斯有了比以前更加立体的了解不可能没有利益就故意杀人,想到这里也跟着他们跑。
果然,没有过几分钟就开始地震,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路上裂开一个点,一条又一条的缝隙从点蔓延开来形成一个直径一米的圆,从里面蹦出一条蠕虫,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蠕虫出来。这一切都仅仅发生在他们出城的五分钟之后。
那些蠕虫身上有着厚厚的鳞片,在光的照耀下显现出暗紫色,具有强大的跳跃能力,成年的工虫可以长到两米,是比较常见的受冻动物,首端可以分开四瓣将猎物裹入口中,不过这次他们好像不是所有的都奔着“食物”来的,绝大部分的蠕虫都跑去了西城区。
雕像附近汇聚了一群又一群的的虫子,这里只有区区不到十人看守着就连九尾狐都不管这些小事,斥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胜利方可想而知。
仅仅是用了半个小时冰虫就杀死了那七个守卫,其中还有些将他们肢解吞下肚子。它们用爬到雕像上,首端裂开四瓣紧紧地抓住雕像不让自己掉下,然后用齿舌一点一点的磨开使其断裂。它们一只抓着零零碎碎的雕像的一端,一只抓着另一端然后将眼睛从身体前端沿着那条黑线移到身体末端就这样搬回他们来的那个洞口,就这样搬完一个又回去搬另一个。
正当第一批快回到北城区里的洞的时候一大群的守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身穿赤莲甲,武器也是烧得通红。两者一见面,守卫就冲了上去开打。显然热的武器比起那些冰冷的铁器对那些虫子来说有着更高的伤害,能更加容易灼伤他们。
对于害怕热的虫群,士兵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他们将几乎所有的虫子都杀死了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欢呼起来,却在他们欢呼时又开始了地震。一只直径十米的巨型冰虫突然冲出地面将它们全部吞入口中,从它的体积来说这就是母虫,比起工虫,母虫有着更多的鳞片,有一甚至变成了锋锐的尖刺,前端也有着长长的尖刺与外骨骼帮助它那个庞大的身躯在土里更快速的前进。
它貌似不只是为了进食而出来的,它再次撞开石路钻回到地下,然后又钻上来以此类推只暴露一小段身子在空气下。它像那些工虫一样的往雕像那里赶去,可能工虫就是因为它才出来的。
来到雕像旁,它找了一个相对好的角度将雕像零零碎碎的残骸圈起来裹成一个圈直到那个圈越来越小,人们才看清楚地上出了一个洞之外什么都没有,雕像的残骸也是被它一并吞入口中,就连工虫也不知道去哪了,可能是被母虫一起吞到肚子里了。
一两个小时后切尔斯才回到自己的家里,他看见了在家不远处的深坑,他很意外地问阿卑诺斯:“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来的?”
阿卑诺斯低下头望着那个不被阳光所浸透的深坑,回答着切尔斯的问题:“没有,就是听见了动静而已。”
切尔斯还是想刨根问到底:“不对啊?我们都没有听见啊?你是怎么听见的?”
阿卑诺斯好像有些无奈但依然逼着自己很耐心地回答:“我耳朵比你们要灵活一点。”
切尔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缓悠悠的回到了家里。很幸运的是,他们的家这次没有遭殃。可刚回到家,切尔斯就感到背部一阵剧痛,他搀扶着墻并且开始不停的咳嗽,几人见状赶忙过去把切尔斯扶到椅子上坐下。
尽管如此切尔斯也还在咳嗽个不停。刚从家门口进来的阿卑诺斯听见咳嗽声后非但没有表示出关心还慢悠悠的走过去很冷漠的说:“看样子果然被献祭了。”声音里没能听出一丝情感波动萨曼娜则责问着阿卑诺斯。
“一个假的神从蛮横对待他人的魔抓中逃离出来,你觉得他会轻易原谅吗?!”阿贝诺斯心里回答她的问题时突然冒起一股仇恨之火,就好像他以前也经历过一般,他接着往下说:“想要解决的办法到不是没有,只要在一个月内凑过五枚岩金币去神殿堂哪里找教父买一瓶药水就好了。”
切尔斯的咳嗽慢慢地停止了,他从切尔斯的话中分析出两点有用的东西:一,自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他说了在一个月凑齐五个岩金币;二,这些钱绝对不是很容易就能攒的得到的。
“有什么方法可以在一个月内攒到那么多钱吗?”切尔斯用憔悴的声音问着阿卑诺斯。
而阿卑诺斯对于这个问题,而他只有一个答案:“就一个解决方案,就是去做皇家任务。”
听到皇家任务的几人又是一脸疑惑,不过听名字应该是有皇室发布的任务,不过赏金能到这种高额数量就一定不会像普通任务那样容易。但是为了活命,切尔斯都毅然决然的决定试一试,毕竟无论怎样都是死,那倒不如拼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