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除了青蛙的叫声,城外的一切都是额外的安静,但对于切尔斯三人而言只是这种安静只是用来承托外面那个奇怪的影子而渲染出恐怖的气氛罢了。
三人挤在一个帐篷里,保持一种极度扭曲以及痛苦的姿势已经很久了,腿和手都已经酸痛的不行了但三人知道只要撑到那东西走后自己就能“解放”了但很不好运的是这场持久战外面的赢了——格林尔的手摆的姿势实在是太累了,不自觉地就往更后面的地方摆了一下,正好压在了切尔斯和辉光石上,辉光石扎到他手的一瞬之间他就本能地把手给抽了出来,而后果则是三人因为他的这个小动作重心彻底打乱三人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本想走但是听到这里的声响之后又回来了,见到影子越来越小;轮廓越来越清晰,格林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以此为自己刚才的过错买单;他起来后朝他的同伴们指着外面然后做了一个推的动作示意着:“待会无论是什么,只要它离得非常近我就直接冲向前把它推倒,无论成不成功你们都能在这段时间里逃跑。”
切尔斯本来觉得这并不是个好决定因为在他的世界观里面一个好决定是所有人都不能死的,不过在这里瞎等三人一起都不如死不如尝试一下“完美过关”,所以他们鼓起勇气盯着那里等着越来越近的影子,终于他抽出身子一下子往外面扑了上去,结果却摔倒在了草地上。
他有点怀疑扭回头看了看,他的确是扑在那个百科书上叫做“梦湮”试图将它推倒,这种生物上冒着黑雾,尽管在不同人的眼中他们都是以不同的形象出现的,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无腿,黑烟,看不清脸以及疑似披着一块布;但是他并没有想到一个生物居然会没有“实体”,恰好他刚爬起身切尔斯也从帐篷里冲了出来,被眼前的事物给吓到了,萨曼娜更是大声的尖叫了一声,吵醒了薇尔丽斯和阿卑艾米,打开帐篷也是像她一样被吓了一跳。
全场就只剩下两个男生保持着清醒,切尔斯看见梦湮抬起了“手”往萨曼娜下打立即迅速的拿出盾往前挡了过去,他小估了梦湮的真正实力所以左手连着盾一下就被打到了地上,但对于切尔斯这种有着迅速反应力的人来说都不算什么——
他将左手从盾里抽出来以及拔剑像右边小跳了一步后拉开“手”的距离往前突进了一大段的距离并在这瞬间使出了拔刀斩,但很可惜的是他没有格林尔的意识所以不到他摔倒在草地上的那一刻他都不会知道为什么明明对它进行了攻击却还只是像风吹散的烟雾一样,不一会的功夫就又聚集了起来,而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想要与之抗衡的是多么恐怖而又强势生物。
眼看着胜利的天秤一步一步的向对方倾斜直到全部,不甘心的切尔斯站了起来没有去留意自己身上和剑刃上无缘无故冒出来的黑烟,提起剑又是一轮攻击,可无奈烟雾也只是烟雾,无论他怎么向它进行攻击都毫无作用。
相反梦湮却可以对切尔斯造成致命的伤害——等切尔斯有些累了他就衍生出一条“分叉的藤蔓”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像切尔斯刺去,他下意识地愣在了原地用手挡住头部,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定睛一看——格林尔拿着盾牌挡在了前面至于萨曼娜不知道在哪找回了格林而的大剑在“藤蔓”中间劈了下去,刺破盾牌的黑烟被打散后慢慢地飘回了梦湮里。
格林尔扔下了盾牌拉上瘫倒在地的切尔斯,大喊了一句:“你们弄完就往城门那跑!”
尽管他们只是先往哪里走了几步就回头等他们。而薇尔丽斯用了个风系的法术在原地制造了个小旋风让梦湮短暂的不能移动后拉上阿卑艾米叫上萨曼娜向着领头的两人跑去。
路上借着辉光石的微光和月光找着路,几人害怕光在引来什么怪物索性没有做什么照明工具。到了城门刚想进去却被卫兵拦阻在外,即使与其说明了情况但也是无济于事知道梦湮缓慢的走了过来并且发现了他们,他们也发现了它才肯放他们进去。
刚跑进去一会就听见城墙上卫兵吹响的号角,如同猛兽嘶吼的声音让人们从美梦中拉扯会现实,而城门的卫兵因为实在过于害怕扔下了武器直接逃跑了从而让梦湮能顺理成章的进入这里,对于梦湮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进食机会,剥夺人们的希望与灵魂让他们变成无用的傀儡或者木偶,但这不仅仅是最终目的,在它们的族群里几乎都会说只要剥夺走一个幻想族的灵魂就可以蜕变为神明除外的生物。
“梦湮吗?”行军府里坐在最里面的人开口说了话,那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士兵回答了他的话:“是的将军!已经到南城门口了!请一定要——”
“救不了了,等着吧。”这是那个士兵最崇拜的将军给他的回答,士兵以为他疯了,正想开口问他就从他口中知道了答案:“梦魇在晚上太过于无敌了,我可不想死,非要去的话也不是我去,只有用风系的法术才能拖到天亮让它消失。”
站在最上面最里面的人转过身用藐视的眼神看着士兵补了一句,“你这么想让我去——是想让我送死然后你坐上我的位置吗?!”
士兵立即跪下头磕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的颤抖,他没有注意地板上冒出的尖头,里面的人闭上了眼。
痛苦的尖叫一瞬间充斥这整个房间,不一会只剩下了从远到近的脚步声。
一个女生走了过来从地刺里拿出那个被刺的千疮百孔尸体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那人叫住了她:“你待会去把梦湮解决了吧,莉特。”
她拿着尸体待了一会扭头微笑的说道:“好啊。”接着手上的尸体急速的腐烂到只剩下尸骨,骨头落地的一瞬间变化作灰尘消失在房间里。
城墙上几人站在尸体和血泊之中往下看着这个皇都,一人说道:“漂亮是漂亮,不过要是把这个歧视我们的君王换掉就完美了。”
然后转过身对他的同伴说,“今天就是个好机会啊,梦湮来了,再也找不到比这个更加好的引子了。”
他口中指的我们就是参加过里计划的人,自从国王雇了那十个里计划参与者后就大肆宣扬造谣有关于这个计划的负面消息,为了赶尽杀绝而将他们推向人们歧视的边缘但是并没有说是他批准了计划的实验和是他给的基金,这一下就导致几乎所有的参与者结合起来将仇恨指向了统治者,在计划暴乱后三年打响了战争的第一次锣鼓,他们将那个命名为“复苏”。
但那次谁都没有赢,谁也没有输,但这次不一样了,这次九尾狐最强之人离开了,屈指可数的法师也去控制梦湮了,到了莉特出来之时他们便可以行动了。
南城,人们都不敢说话,只是边跑着边躲着,只有一人逆着人流走着,大家都以为他疯了却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当她在转角时看见目标事变锁紧了眉头,一边盯着它往后退一边抬起右手,一轮黄色的光圈出现在手臂上,她在等,等到距离合适的时候右手突然握紧拳,之后梦湮就像撞到了什么一样,她微微一笑正想回去却被一群人挡住了,从两胸中间的“G”尾向下延伸的标志足以证明这些人是来自他们的对立面——仇枭。
没怎么多想便立即往后跑但差点被自己设下的空气墙挡住,在发现的一瞬间便解除了空气墙但坏处是这样一来就把梦湮给放了出来,因为使用法术攻击的所以对于几人的围攻对莉特来说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只能打游击战边躲边进行攻击,这一系列的场景给躲在小巷里的切尔斯一行人给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几人都并不知道莉特的来历但是对于可以阻止梦湮继续向前的人必定有过于常人之处。
“九尾狐的人吧?”格林尔以此做出推断,阿卑艾米说:“可能守梦人也说不定呢?”
一个新的词汇从阿卑艾米的口中传递到那三人的意识里。
“什么?”阿卑艾米解释道:“这是祭司和占卜师分裂出的一小支工种。”
“不认识,反正等我们帮完忙回来再继续说吧。”三人走了出去,他们相信莉特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所以讨论片刻后便决定无论需不需要都要去帮下忙。
西城和南城交界的树林里,三人为了自己各自的目标而奔跑着,莉特不希望被他们抓住所一直在这片树林里来回“游荡”企图将他们甩开;只不过她有些自大甚至很不了解对手,所以对于已经安插好了的天眼完全不知,体力耗尽让距离越来越近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自信终归都还是会有多少自信的资本的,她逃跑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手臂上黄色的光辉逐渐爬满了整个手臂。
他们跑到树林里的一块空地上,前面的莉特不跑了;后面的人也不追了,现在盲目的向前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们没有贸然行动,三人就在那呆滞了十几秒,终于——那两人忍不住了,有一个直接向她跑去却突然停了下来又后退了,他气喘吁吁地对他的同伴说哪里有一个类似墻一样的东西,碰到不会有痛觉但会使人窒息亦或是被水淹到一样。
莉特微微一笑把手往上一抬,符文立马飞上了天延伸开来最终像烟花一样消失在黑夜中,两人看着天空的围成圈的符文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能那么简单的过去了,因为那符文是——气墻迷宫。
“你们过不来的,那些墻只有我能看见。”莉特摆了摆手,用着一股胜利者的口吻说道。
两人看见这种场景也是无比懊恼却不知这种懊恼是故意演给她看的,两人直接狂奔过去,两人立刻撞在了墙上摆出一副要窒息而死的表情,而对面的人只是看着他们的无脑的送死行为,殊不知一个黑影从空地的边边摸了过去,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影已经化作了刚才一人的身体,“墙”上的那个也随之不消失不见。
他拿出匕首往莉特身上刺了过去,莉特身上仅有的“一次性护甲”被他打散,紧接着又是把她踹到了地上,痛觉让她无法再继续一心一意地注意墻了,墻也随之消失。
正当他们要就此杀人灭口时,切尔斯带着人赶了过来,这也是令所有人都惊讶的事,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普通人敢站出来和他们对峙。
空地里的一行人没过多久便回过神来,格林尔提起剑向两个人跑了过去,一个横劈让他们从莉特身边跑开了,那两人拿出武器就向格林尔冲了过去,突然萨曼娜召唤的傀儡把他们挡在中间,切尔斯也提起剑上去对决了起来,而萨曼娜作为法师没太大的近战能力所以并没有参加到那个二对二的战局,而是往边上走去扶起了莉特,对于帮助的人过自己的人都会报恩,而且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会知道是“这种结局”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尽快将他们拦住,但对于她这件事来说这绝对不是件难事。
四个人打着打着突然就好像又被墻给拦着了,扭头定睛一看,莉特已经站了起来,很显然是她放的法术,两人被墻所束缚住,两个女生一边死死的盯着他们一边往切尔斯的身边走,到了之后就让萨曼娜召唤出傀儡拖住他们便匆匆的跑了。
“为什么这么快走?不将他们交给九尾狐吗?”切尔斯边跟着她边问,她这么回答道:“现在有件事比抓住他们还要紧,而且你们普通人是打不过里生物的。”莉特卖力地向着皇宫跑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国王!”。
皇都里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他们不在乎手上的血迹,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个足以改变世界的事情。领头的人低下头看着脚下士兵的尸体露出了渗人的笑容,心想:属于我们的世界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