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年华,当两人朝起暮休地劳作与甜苦共尝,一人在山顶那间小屋出猎,回程往返不知多少轮次。另一人在屋前巨石坡的遮风区内种植冰蕙兰草,用做四方药引。偶尔还帮忙
照料哥哥的绿豆株藤,这段平静日子,因两人朝朝暮暮生活劳作而不平静,一直维系下去,有一天,当霜晴正看着屋前一株株葱绿色豆科在温岚午时摇曳。或进绿豆藤丛里有一个净荡浮躁气息,形成了一座幽蓝印象花园。布置地黧黑角处都有幽浅光芒紧紧蜷缩其中。
花园后,一条小径剪下山腰,一点不现锐尖之地,冰蕙兰草沿着山腰如蓝色源泉向下延骋,使得此山头与比起还险峻挺拔的雪峰都自惭形秽,此山其上黑岩石及高洁白雪从中卓尔不群,时光把一切冲蚀久了。芒霜魁的心火也渐渐让药沁凉,他也感到血脉中怒火平息下去了,他们信任日渐铸不可断。就在一切让少年们编织得完好无缺时,他的心火却日复一日下降。霜晴与他的关系走远起来。
有时霜晴和他坐在一面崖石上,同样粗糙的手在望到众山尽头天边一角朝阳,那紫气东来之势破裂昨夜较深云翳出晓明晗时分,相握。她感受不到从前高焓,那只手像冰冷的石膏,但这份亲情无法退却,使然让他们对饮蕙兰纯酿,沐想在一片浅色轻红流愿下。
直到混乱漩涡发生战争,其中战区志愿医疗队将一封施密邮信。一日寂静早上霜魁外出打猎时,一名信使来到这座避风港,霜晴见到他时一身伤疤裹布、浑身致命伤,多是斧劈处。
信使将口罩摘下露出岁月褶皱的脸,嘴角皲裂已多次:“流医阁下,请你务必验收这封信。我是第三支后备队,琥珀留约公会信使。”一边低过一个印有星临殿召集标志的信封。
芒霜晴放下手中松木铲一边接过,解密后,当她看到发信人是洛拉·星尘时,环转眼睛。
她局促不安地问:“上面要召集我去混乱漩涡?”
“是的,流医阁下。可以现在启程么?”信使急切道。
“能容我十分钟准备吗?”
“可以,阁下。”
她最后一次简捷打理了他们的家。
她刚出门天空降下第一奏秋雨,她与信使走到码头十字路口时,雨中,她打着浅蓝花伞向港口外走去,在路过街区时,一位斗篷男客迎面走来,那人一抬头正是芒霜魁,他手里提着一筐鲱鱼,见霜晴要走。他帮霜晴撑伞,经过那些乞求者时听到一曲《风蓝越》,其中一位老者把琴觞奏成一种祝福调子伴他们送别,一旁渔夫们以为那不是一场雨而是不舍的清澈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