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神捕门上下已经乱成一锅粥,慕容海整日茶饭不思,经常站在上官舜的牌位前,一站便是一天,神捕门的官捕都看在眼里,却又不敢去打扰,而唯一敢靠近慕容海的也就只有他的亲生儿子慕容华了!
上官舜夫妇的牌位前,慕容海眼中无神的看着,脸上带着一丝哀愁,在他的眼里,已经把上官瑶当做了亲生女儿看待。慕容海本来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以为定然会保护好上官瑶的安全,却万万没想到逐风没有抓到,连上官瑶也丢了。
慕容华看了看祠堂中孤单的慕容海,他缓步走上前。慕容海也留意到了慕容华的进入,对着慕容海有些兴奋的问道:“瑶儿有消息了吗?”
这句话已经不知道从慕容海的嘴里问过多少次?但却从未问出过结果,这一次也不例外,慕容华垂头丧气的看着慕容海,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悲凉,“爹,您先去好好休息休息吧!你可连着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瑶儿生死未卜,我哪里有心情去休息啊?立刻多加派些人手,给我仔细的搜,听说皇宫还没有搜查,皇宫禁地不好逾越,我会亲自去找的!”慕容海严肃的说道。
慕容华看着慕容海认真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决,慕容华还从未看到如此上心的慕容海,当初他的亲生儿子走丢都没有见他如此上心过!慕容华沉默许久,鼓足勇气说道:“爹!别再查了!都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了,瑶儿妹妹怕是……”慕容华欲言又止,但慕容海明白他为说出口的话,整个神捕门都知道上官瑶怕是难逃一死,但只有慕容海倔强的坚持着。
慕容海并未发怒,因为毕竟这是最有可能的事实,连慕容海都已经相信上官瑶已经死了,只不过没有找到尸体而已!慕容海哽咽一下,故作严厉的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看到瑶儿,我便不会相信!是我对不起瑶儿,我绝对不能放弃她!”
“爹!如今皇上听闻瑶儿妹妹失踪的消息,已经让爹暂时收手,让爹着手段家的案子,如今长安城可不单单只有一个采花贼啊!您别忘了,其他匪徒我们就放任不管了吗?”
慕容海轻叹一声,“其他案子交给你们去办吧!我现在只想知道瑶儿的下落,上官兄当初为我身中数十箭,护我性命,临终前将瑶儿托付给我,如今我弄丢了瑶儿,让我有何颜面面对上官兄夫妇?上官兄泉下有知也不会心安啊!”
慕容海轻轻闭上了眼睛,上官瑶的模样再次从慕容海的脑海里出现,仿佛她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都在慕容海的心里做着回放,慕容海都记在心里,上官瑶虽无血缘关系,却是他最亲的亲人。
这时,一个官捕慌里慌张的跑进祠堂,气喘吁吁的看着二人,许久说不话。慕容华急切的问道:“什么事情慌张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天塌下来啦!”
官捕稍作歇息,气息逐渐平稳,开心的说道:“天没塌下来,是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大好消息!”官捕从怀中掏出一枚银色令牌递到了慕容华手里。
慕容华仔细的看着腰牌有些惊讶,兴奋的说道:“这……这是瑶儿身上的腰牌!这就是瑶儿身上的腰牌绝对没错!”
慕容海转过身,一把抢过腰牌,顿时变得惊喜,上前紧紧抓住官捕的双臂,摇晃着官捕兴奋的问道:“腰牌与瑶儿向来形影不离,这腰牌从哪里找到的?”
官捕被慕容海晃得头昏脑涨,官捕咽了咽口水,说道:“回门主,少门主,刚才有一个妇人来报官,说她知道悬赏令上的人在哪里!并掏出了这枚腰牌,小的认出这是上官小姐的腰牌便急急忙忙的给大人送来了!”
慕容海也颇为兴奋,激动的问道:“那妇人现在何处?我要立刻去见她!”
“正在大厅等候!”官捕恭恭敬敬的说道。
慕容海二话不说便飞奔了出去,慕容华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大厅中,慕容海看着妇人农家打扮,一身粗布烂衣,整个衣服都已经被补丁打满,但慕容海没有顾及太多,对着妇人一阵激动,“你就是报官说知道悬赏令上的人在何处的人?”
“草民叩见大人!”老妇人当场跪拜在慕容海脚下,慕容海赶紧扶起身,老妇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悬赏金,指着悬赏令上的上官瑶的画像说道:“大人就是这姑娘,草民记得清清楚楚!”
“具体经过你好好给本官讲一讲!”慕容海激动的说道。
老妇人微微一点头,“此时就在清早,有个姑娘向我来借锅和借米,草民见姑娘清秀不像坏人,便已经答应,可是姑娘偏偏要留下一块银牌子,说日后会赎回来的!草民也不多想便收下了!今日草民来城里送粮食,看到墙上贴着那姑娘的画像,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朝廷的悬赏令,就前来报官了!”
“那现在那个姑娘去了何处?”慕容海继续向着老妇人问道。
老妇人沉思一会儿,眯了眯眼睛思索道:“去了哪里草民也不知道?我好像看见她往山上去了,上了翠华山!”
慕容海对着老妇人挥了挥手,向老妇人说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老人家这次你有功于朝廷,下去领赏吧!”
老妇人听到有赏,高兴的点了点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老妇人走出了大厅。
大厅中,慕容海一声大呵,“来人啊!”
很快四五名官捕走了进来,对着慕容海微微一鞠躬,“小的在!”
慕容海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心中已经不能再平静,大呵一声,“立刻召集神捕门各路官捕,前往翠华山,这次本官要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