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即过,苏芸儿房间中的甜点盘已经空空如也,苏芸儿幸福的擦拭着嘴角的残渣,仿佛经历了痛苦与幸福之间的来回变幻。
而别院之外,司徒浩和尉迟修站在门口,恰好看到刚才的下人从别院走了出来。司徒浩满脸好奇的对着尉迟修问道:“这不是厨房的管事吗?这座院子都空了这么久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尉迟修抬起头看了看司徒浩,对着司徒浩恭恭敬敬的说道:“少主还不知道吧!这座院子已经有人住下了,听说是城主的客人!还让下人们不能惊扰这座屋子的主人!”
司徒浩却不屑的瞥了一眼,仿佛眼中有些厌恶,“我爹怎么那么多客人?我看又是一个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我看他们把我城主府当成他们的享受之地,整日混吃混喝!”
“听说这座院子住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应该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吧!”尉迟修看了看司徒浩,对着司徒浩解释道。
司徒浩却依旧不屑的撇了撇嘴,一甩衣袖好奇的嘲讽道:“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都出来跑江湖,不是骗子是什么?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
司徒浩轻声叹了口气,看了看前方,“听说我爹把琪儿嫁给了百里傲那个家伙!以琪儿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如此屈服的!想必如今她定然特别难受,我们去安慰安慰她吧!”
尉迟修点了点头,紧紧的跟随着司徒浩向着司徒琪的房间走去。
墉关城内各个角落布满了守军和神捕门的官捕,似乎都在为最后的生死时刻做着最后的挣扎。王全贵一案已经有些时日了,可城内依旧人心惶惶,或许段阴阳一日不抓捕归案,墉关城便一日不太平吧!
花凝荣习惯性的幻作老人模样,似乎总以为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走路都不利索的老人。花凝荣本来沉甸甸的钱袋如今已经空无一物,花凝荣揉着扁平的肚子,肚子也一个劲的咕咕作响。
“没想到墉关城都是一群黑心商户,那傻小子那么多银子,还未满月足便空空如也了!这可让老娘怎么活啊?”花凝荣脸色愈加的难看,如今只得重操旧业。
很快,一袭青衣略过,花凝荣死死的盯着青衣男子,虽然未看清模样,但似乎已经找到了目标。花凝荣嘴角露出淡淡笑容,一头撞向了青衣男子,还未来得及看清男子的样子,便一声抱歉,匆匆跑向了院落。
青衣男子却格外淡定,想必如果花凝荣看上男子一眼必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被她偷了钱袋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独孤胜。
独孤胜摸了摸腰间,看钱袋已经丢失,独孤胜却丝毫不曾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平静的喃喃自语道:“如今毛贼都这么猖狂吗?今日你的偷盗生涯怕是到头了!”
院落中花凝荣掂了掂钱袋,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就带这么点钱,还不够老娘吃顿饭!算啦!有总比没有强,我看还是再找些有钱的主吧!”
“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从花凝荣背后传来的沧桑却又附满杀气的话语声,花凝荣只觉得背后一凉,虽说她是名列十大恶人,可是武功却是差的离谱,恐怕就连普通的路人甲都未必打得过!
花凝荣尴尬的回了回头,看到独孤胜充满杀气的眼神和握得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花凝荣先是一脸惊讶,墉关城虽然临近京城,却在大好河山之间并不起眼,能够在墉关城相聚也真是缘分。
独孤胜看着化作老人的花凝荣更加的气愤,本来他与神捕门联盟就让他有一股怒气无处散发,这次花凝荣也算倒霉,正撞枪口上,二人见面火药味格外的浓郁。
花凝荣还未在惊讶中缓过神,独孤胜黝黑似铁的拳头已经高高的举起,这一拳头下去,以花凝荣这般柔弱的身子恐怕非死即伤,花凝荣惊恐与惊讶说话都有些慌张。
花凝荣紧紧捂着脸,就算死她也不愿独孤胜伤了她的脸。花凝荣忐忑的心跳声格外响亮,她一声匆忙的大喊:“独孤胜手下留情啊!”花凝荣急急忙忙的把话语从口中吐出,但等待许久的拳头却迟迟未落下。
花凝荣有些恐惧的强睁开双眼,看到独孤胜已经收回了拳头,身上的杀气也逐渐淡化,独孤胜有些好奇的看着花凝荣,对着花凝荣疑惑的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独孤胜?你认识我?”
花凝荣看独孤胜心中的杀气已经被好奇替代,花凝荣也算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了。花凝荣微微一笑,“我当然认识你!而且我们还是故人呢!”话音刚落,花凝荣向地上丢下一块乌黑的圆珠,圆珠瞬间炸裂,散发出浓重的烟雾,烟雾也吞噬了花凝荣。
很快烟雾散去,花凝荣露出了本来的模样,嘴角之间略显有些妩媚。独孤胜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凝荣,有些惊讶的说道:“花凝荣?你也来墉关城了!”
独孤胜很快从惊讶中缓过神,当初神捕门穷追猛赶,只有墉关城这座古城少有朝廷管辖,无处可逃自然会来到这里。转而独孤胜冷笑着说道:“如今十大恶人真是不如当年了,曾经威风凛凛的十大恶人,现如今真是不堪入目。一个靠乞讨为生的和尚、一个隐世修道的道士、一个从了良的采花大盗、一个在官府混差事的江湖侠客、一个不问世事的叫花子,如今又多出了一个靠偷盗为生的易容高手!如此想来我也不算过得太惨!”
花凝荣却只是淡淡一笑,从钱袋中掏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他们二人都识得这令牌的来历,这枚令牌正是神捕门中人人佩戴的神捕令。花凝荣嘲讽的说道:“你不也是一样吗?一个投靠了神捕门的嗜血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