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怜漪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小贱人打我?”她眼眶里含着泪水在打转,目光有几分的诧异,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备受宠爱的那个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打,还是被最疼爱自己的爹爹亲手打的。
话落,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也顾不上安墨闫的脸色,哭着跑了出去,边哭边喊道:“你偏心!我再也不要认你这个爹爹了!”
“哼!”安墨闫的脸色愈来愈阴沉,他冷哼了一声,不再管她了。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让安怜漪吃点苦头也是挺好的,以前太娇惯着她了。一早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很是疲惫,随后,整了整衣衫,拂了拂衣袖,转身也就离开了。
不过,他在经过李云柔的时候,还是停下了脚步,道:“你——随我来书房。”
李云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以为出现了转机,但是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她没有说半句话,顺从的跟在安墨闫的身后。
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路上,对安墨闫突如其来的邀请,她隐隐的感觉到有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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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书房就到了。
安墨闫的书房关的很严实,而且在门上安了把锁。
他打开书房的大门,走了进去,李云柔也跟了上去,顺手带上了门。
到了书房内,安墨闫突然就停住了步伐,此时的李云柔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里,还没来得及细细观察这书房到底是何样。
他忽然出声道:“这里从前只有拂灵来过,你倒还是头一次除了她以外进来的人。”
李云柔神色顿了顿,自然,这个她也是有关注的,知道安墨闫话说的不假,确实她是除了那个女人之外唯一一个如今进到这儿的。
安墨闫绕到书桌后面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这些年为侯府付出了很多,这我都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把府里的事情都交于你管理,可是,柔儿,你如今太让我失望透顶了,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李云柔听言,猛的抬起头看着他,视线却被墙上的那副画给吸引了。
其实,这儿的书房与别的书房无异,连布置都是淡雅的,并不奢华。
李云柔对书房没有感到兴趣,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王拂灵可以进来,而其他人却不可以,所以她一直在想,在想是不是等到她进来的那一天,一切将会变得不再一样,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她比那个女人过的更好。
想着,她心底愈发的开心,但是在仔细观察之后,其画中的内容让她刚浮现的得意又泯灭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控制不住的怒火与失落。
这墙上的挂画,不是别人,也不是什么景致,而是一个女人,那就是已经死去多年的王拂灵。
其实,一开始李云柔就知道,安墨闫他对家族管理,对自己的侯爷这个职位都不感兴趣,他这个人一生没有别的爱好,唯一的就是喜欢舞墨。
所以在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那不是别人,而正是王拂灵,也就只有安墨闫能够把她画的如此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