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只见楼依然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朦胧。
一雪花水散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栀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门外一片喧闹,一改晚上的寂静。
“真的吗?”
“真的,我可是用好几壶桂花酿才知道的。”
一把苍老但洪亮的声音响起:
“小衣,小姐唤你!”
“哦!来了!那我先走了,小葇。”
“枝丫”
看着推门而入的小葇,楼依然浮现一个甜美的笑容。
“小葇,昨晚桌面上的铜镜哪去了?”
小葇的笑容瞬间凝固,欲言又止。
“我……”
“说!”
楼依然语调微扬,但小葇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我不会告诉你的。”
“好呀!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信不信我叫秀娘将你撵出颐闲谷。”
“叫吧,反正秀娘的病还没好。”
小葇虽是小声嘀咕,但她的话早已一字不落的被听觉灵敏的楼依然听到。
“秀娘怎么了?”
“她自从昨晚病了之后就一直没醒过来,现在梁总管正在云玺阁悬赏医师给秀娘诊治呢!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谁治好秀娘就可以获得三千两银子,那可是我做奴婢做好几辈子才挣得到的钱呢!”
看着小葇手上的篮子,思考良久的楼依然问道:
“这是什么?”
“哦,这是针线。对了,小姐,你明天要学刺绣,后天要学诗经,大……”
“停!我不要铜镜了,我要地图。地图放哪里了?”
“在箱子里,不是!不在箱子里”
“那在哪里?”
“在,在我房间。对,没错!”
见状,楼依然一把将神情紧张的小葇推出门外。
随即手脚麻利地将门拴紧,说: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进来!”
看着镜子里的容貌,一向冷静的楼依然也忍不住惨叫道:
“鬼呀!”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但小巧的脸蛋下有横径3厘米如蜈蚣般的伤疤。整张脸呈黑色,看上去十分僵硬。
听到老头的叙述,她能想象得到自己的脸蛋很恐怖,但没想到竟严重到这种地步。
楼依然伸出手戳了戳脸蛋,她感觉自己的脸一点知觉都没有。
“唉!居然是毒,瞧着丑的程度。这毒大约有五年多了,毒液都已经渗透了整个脸部。可是,这幅躯体不过才九岁,是何人那么狠毒,竟对这么年幼的孩童下毒!”
看着地上扎在线团的银针,楼依然的眼中浮出一丝笑意。
“用毒之人,虽然用了克毒之术。假若我用木丝枝解开娄减草的毒,就会引起以稀虫的毒。好在有银针,这样就可以将大部分的毒消去,到时候用草药泡一下就可以痊愈了。”
说着,为了谨慎起见,楼依然背向窗户。
看着洁净无比的地面,楼依然立即将角落旁的花卉搬了过来。
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打在楼依然的脸上,显得异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