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先生,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刚回来,李太爷。”
“你瞧嘛!”李太爷的手指几乎顶住了叶红的鼻头,“我就说你误会人家了,还什么赛先生和老鼠都在陈府藏着,那如今站在我们面前的人是谁?”
叶红先是一愣,又马上反应过来。
“他肯定是把老鼠送出村去了!”
“还要胡说八道?”
“是的,李太爷,叶红说的不错。何老七是我杀的,我也将鼠兄送出村去了。”
“什么?你!”
老头脸色在青与红之间来回转换。
赛先生深知事情也已经瞒不过去。叶红是有十足的底气的,倘若将她逼急,要硬闯陈府发现了何老七的尸体,那就更是被动。不如承认了好,凭自己家在村里的威望和艾莘的村长位子,自己断不会就此送命。来日方长。
“对,是我。是我杀的何老七。”
赛先生抬起消瘦的脸颊。
“不,不是他,是老鼠!是老鼠啃了何七爷的脑壳,还要来啃我的。”
朱文在一旁不失时机地又嘟囔了一句。
“对,是老鼠!把老鼠交出来!”
夫妻俩一唱一和。
“它已经走了,你们可以治我的罪。”
赛先生如释重负。
叶红气得烧起了细窄的眼眶。
“那,即使人不是你杀的,你也有责任。就先将赛先生带回祠堂,待日后处理。”
李太爷铁沉默了良久,他不清楚赛先生和艾莘究竟打了什么算盘,只好先顺着他们的意思走。老头铁青着脸扔下句话,推开了人群颤颤巍巍地走去。
众人唏嘘,各自散去。
赛先生被人押去了祠堂。
叶红抱着朱南,拽着丈夫的手腕子,余恨未消,却也只能悻悻而去。
人都走光了。
艾莘开了门,望了眼祠堂的方向,又扭头望向身后的群山,重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