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做什么。”公孙瓒看着侄子们一脸“我们没救了”的颓丧，没眼看。
“惠家那样实在的人家，自然不会自行揽下所有功劳的。你们放心吧，家主对惠族长实话实说，惠族长虽然稚嫩，但是行事皆有章法，很是能理解公孙家的做法。”公孙瓒对惠家人的行事作风很了解，也很敬佩。
那小族长离去前虽然并未说出什么保证的话，但是小姑娘眼中那……怜悯（实者同情）的眼神没有逃过老奸巨猾的公孙家主。
经他这么一说，小少年们眼中的暗淡逐渐被光彩所取代。
“你们可要做好吃苦受冻的准备，可别到时候出了岔子功亏一篑了。”公孙屿看着浑身透着喜色，浑身充满斗志的小少年眼中欣慰，面上严厉。
就怕到时候族里的少爷小姐们娇生惯养，到时候坏了事公孙家可就真的没救了。
“接下来和你夫人商议，看看族中哪些适合下山的，我们四个老头子就不下山了，免得让人想起那些破事！”二长老眼掠过大长老，意思很明显，你别跟着瞎凑热闹，你的破事外头的人还没全然忘记呢！
大长老怒，不去就不去，四个人不去你看着我什么意思？！
“哼！”
“大长老，你可别偷偷跟着去，不然被人发现，再次掀起当年那堆破事，我们公孙家以后就当个真野人吧！”公孙瓒冷眼瞧着，丝毫不给大长老面子。
“可别说我冤枉你，那一次你不是偷偷跟在小胖身后。”公孙瓒看他欲反驳，直接揭他老底。
“不去就不去，我多派人保护我乖孙！”大长老和二房斗的再厉害，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就是有点遗憾，不能跟着他乖孙下山，亲手照料乖孙。
“可别，派什么人伺候？你还怕别人找不到攻讦公孙家的点啊？”
“爷爷，您别添乱了，我不要人伺候，大家都是去救助百姓的，后面跟着人伺候不是没事找事嘛！”小胖墩皱着肉脸，一脸无奈又生气的看着爷爷。
大长老：……
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家孙子，不过在乖孙责怪、不认同的眼神攻势下，最后还是“屈服”了。
“都散了吧，山下的暗卫会第一时间传递消息，出发的时候会通知你们。”
该说的都说了，公孙屿还要找自家夫人可定下山的侄子侄女，这可不能马虎。
想大房家的，也就脜哥儿能下去，其他的侄女……一想到大房那些娇气、霸道的侄女公孙屿就头疼，这些还是别放下山的好！
*
惠蔓笙一行人，连洛水城都没进，跟着侍卫冒着雪就直接在城门架起大锅，熬粥。
大锅是从府衙拿的，段黎派人去取的，顺便让人去给谭知府报平安。
城门口东倒西歪的躺着一堆形容枯槁的百姓，进不了城门也不闹事，安安静静的蹲在城墙脚下相互取暖。
惠蔓笙发现，那些受伤的都在最中间躺着，身上盖着棉被，棉被有陈旧的、半新的和全新的，一看就是城里的百姓和富户给的。
没受伤的，衣裳厚实的都在外面。
惠蔓笙看着看着心情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