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30900000032

第32章 谋镇故事(32)

那天晚上,我认识了云兮,一个瘦瘦的美丽女孩子,我去的时候还把和尚带了去,开始他知道我偷看他日记的时候很是愤怒,后来听我的想法也就消了气,他认为我是个好同志,是值得表扬和自我表扬的,他觉得我看他日记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转折,如果我不看他日记,也就不会产生帮忙的念头,所以他还说要感谢我哩。

晚上,我们就和阿满,还有云兮,就在后花院外的小巷子里见了面,和尚很沉默,我只是对着两位姑娘说个不休,当时月影西倾,树枝综错,那个名叫云兮的女子在光影里笑嘻嘻的望着不染和尚,表情生动无比,我有点怕,因为这姑娘的眼睛里有着不染看见然然时那种莫名其妙的突发性激情,也就是那个说得好烂用得好烂的词汇,他们把它叫做一见钟情。

云兮善舞,所以她爱着一袭红衣,长袖散发,加上纤细的腰肢和皓齿明眸,想来她的舞蹈也是很动人的,后来我们知道,云兮的舞蹈简直可以让人昏醉,像喝了夜光杯里的葡萄酒,只愿长醉不愿醒,云兮一舞,花下弄笛,看那些枝披叶散,思那些来世和前生,袖过也,花过也,明眸过也,衣摆过也,绣鞋如水移莲,腰肢如风柳拂,十指纤纤,挽着兰花柔媚形状,舞步飘飘,凌着轻波纷至沓来。

故事渐渐进入了高潮,我也开始惶恐了,因为染说过,谋啊,你一定要搞出那种伤心的感觉来。我虽然呐呐的应了,却不知道这故事如何的发展,我不知道这小说的结局是怎样的,就好象我不知道明天的日子是些什么内容,任何预测对这小说都是无用的,我甚至把这小说的结局想过很多个,可我无法确定到底应该要那一种,故事里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在团圆,有人在离别,有人在开心,有人在抑郁,结局本身其实是没有的,就算是主角死了,故事还可以长麻流水价的进行下去,日升月落,涨潮退潮,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沉默,故事本身就是无法终结的,一首歌没有了,另一首歌又可以接着来,耳朵却只有一对,或许听歌的时候,就有人在心里写故事了,或许看这小说的时候,有人在开始在心里写故事了,每个人心中的阿满都是不一样的,有人反感,也有人喜欢,这是很没办法的事情,我无法确定我的读者喜欢什么样的结局,可是想来也好笑,我非得让大家都喜欢我的结局么?这显然是不智的。

染和尚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只想让然然看见这些日记,至于然然是如何想,他却是不管了,他只是要她看见,让她知道和尚心里的想法,如此而已,唉,当然,谁又没有一点点奢望呢,最好是然然看见这些日记后她会感动,她会给和尚一丁点表现的机会,让和尚可以痴痴的想上几遭,那怕是短短的一瞬,也就够了,可,然然会肯么?

云兮望着这些日记,叹息着望着和尚,唉,染大师啊,如果有一天有人为我写这些,我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他。染和尚微笑,云姑娘啊,总有一天你会等到这个人的,这需要时间,更需要经历。

阿满笑嘻嘻的,嘿嘿,现在媒人也来了,我的事也做完了,小仙,你该如何感谢我呢?我故作惶恐地说,请阿满小姐借一步说话。

阿满笑嘻嘻的和我走到巷子的转角处,望着我,伸出她的莹白纤手,嘿嘿,什么东西,快拿出来,我装着在衣里掏摸了半天,茫然地说,糟糕了,我给你的东西掉了。阿满困惑地,是么?你还真的带了东西来么?是什么东西嘛?我望着她动人的唇瓣,笑嘻嘻的说,哎呀,我找到了。阿满笑,是什么?快拿出来给我看。

我的鼻血汹涌地流了出来,嘿嘿,是贫道我的初吻,你说这礼物够不够拽?我向阿满冲去,阿满大叫,你这混蛋,你找死了你!砰!她狠狠一脚踢在我的要害处,我疼得弯下了腰。

阿满哈哈大笑着跑了出去,和尚和云兮问,刚刚什么响?阿满嘿嘿笑,是你的道长突然肚子痛,你快去看看他吧,再不去恐怕很危险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由是,云兮去然然那里就很勤常了,和尚也悄悄的跟在云兮的背后,看她进了然然的店门,看着她和然然笑得嘻嘻的,染就开始乱想,到底云兮有没有跟她说?然然笑得这么开心,她是在嘲笑我么?仰或,仰或,她已经对我有那种意思了噢,可是好象云兮没有把日记拿出来,然然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心呐,这个云兮也真是的,跟你讲的事情你怎么不放在心上呢?光是个笑,你不怕你的嘴巴笑歪蛮?

和尚一直望一直望,望着灰心,望着无望,春日天气有时好,有时坏,有时不好也不坏,譬如染和尚那天去的时候,天是灰白色的,春寒还有几分料峭,桃花虽然开了,但终是瑟瑟,没有阳光下那种灿烂的美艳,风儿兜着远山来的森林香味,陨落着纷纷扬扬的桃花,堆了和尚一肩,拂了还满,粘衣不落,像那种暧昧的心事,零落成泥,碾作尘灰,仍然挥之不去,驱之弥繁,芳香如故,烦恼也如常。

这几天清风没来了,光来个黑衣仆给我们送饭菜,我的心下有些揣揣的,于是我就和染商量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再这么搞下去,我们不要说去追阿满和然然,人家看我们一眼我们也不好意思了,我们还是去找个正当的事情做吧。

染也有此意,这次我们下山来,不就是为了搞出一番事业么?可是和尚和道士会做什么事情呢?这很伤脑筋,最后我想出一个好办法,让染去学杀猪,染大吼,天啊,我是出家人,怎么可以干那杀猪屠狗的事情?

我叹息,你想追然然么?

和尚呆呆道,我当然想啊。

我微笑,你是不是想讨她做老婆?

和尚睁大眼睛,当然了,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嘛。

我微笑,你既然连老婆都可以讨,为什么不可以杀猪?

和尚呐呐,你说的倒也是,唉,为了然然,不要说杀猪了,杀恐龙我也是干的,那么小仙你干什么什么呢?

我微笑,这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还会些歧黄之术,大不了我摇个串玲,在谋镇大街小巷那么一走,找钱养老婆是没有问题的,以后我就开个酒吧,我专门唱卡拉OK,生意肯定会很好。

染双眼射出精光,太好了呀,我特别支持你搞卡拉OK,我也不必杀猪了嘛。

我叹息,这只是我的一个假想,你的猪还是要杀的,我的串铃还是要摇的,你想嘛,搞卡拉OK是要资本的啦,再说你学了杀猪之后,你还可以去看然然,我摇完串铃,还可以和阿满说话,我们不必寄人篱下,又可以好好的追女孩子,这样才好呢。

染叹息,唉,我就听了你的吧,唉,那我的师傅是谁啊?

我微笑,这你倒必担心,我已经请阿满给你找好了。

染瞠目结舌地望着我,小仙,你是人还是鬼啊,你怎么不让我先知道啊,你应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才是嘛,你想我一个和尚突然去搞杀猪这么意外的事业,这落差也实在是忒大了些,你应该让我有点时间来考虑嘛,唉。

话虽然说了这许多,染还是去做了杀猪匠了,他学得很快,没多久就出师了,这个杀猪匠手艺相当的厉害,他杀猪一刀刺进心脏,从不拉稀摆带,这个杀猪匠与众不同的是,杀完猪后,他还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阿弥托佛,老纳渡尔西天去,免尔人间再一刀,因为他杀猪杀得实在很好,而且他还把舞蹈和音乐结合在一起,将杀猪这么不起眼的营生搞得像行为艺术,所以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还做了电视报道,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了不起的杀猪匠原来就是谋镇三大才子之一的不染哥哥,怪不得啊怪不得,才子杀猪,效果肯定非同一般,他杀猪时目光凶狠如战场上的勇士,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杀猪时淋漓的鲜血,斯人者谁,不染也!

那些女孩子们围在杀猪的地方尖叫,不染,不染。染哥傲然地,提着把雪亮的刀儿,走进屠场,他杀猪一般都不要捆的,所谓杀跑猪就是这么个意思了,为了考虑观众的安全,他还特地修了护栏杆,护栏杆围了一个大圈,猪与染就在其间相对,粉丝们就在外面尖叫,染穿了漂亮的斗牛装,还很炫地提了张红布,和角斗士墨西姆斯一样的狂妄和骄矜,音乐在响,还是激烈滂湃的斗牛士。

染指着粉丝们吼,孩子们,你们很喜欢染么?你们喜欢他的屠杀么?

粉丝们尖叫,喜欢喜欢,我爱你染哥!

染温柔微笑,这才是我的好孩子哩!

他跳着桑巴,跳着跳着,就跳到那猪儿的面前,右手甩起红布,左手扑的就是一刀,鲜血飞溅,那猪叫也没叫出声来就死翘了,他马上跳到边上一脸慈悲的念,静念静念,平和平和,老纳渡尔西天去,免尔人间再一刀。

粉丝们高喊,慈悲的染,凶悍的染,我爱你!于是银子和银票满天飞落,砸得一地满满如雪堆,染这厮于是收入就变得很不错了。

云兮也在观众中想,呵呵,看不出这和尚还这样的有魅力呢,唉,要是他对我有一分的感觉那就好了,可惜他喜欢的是然然,恩,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牵线搭桥?凭什么要我来成全人家?哼,你喜欢然然,我就偏偏让你喜欢不成,我就要搞砸你的好事,看你又能怎么样?嘿嘿,你喜欢然然,我就让你的然然喜欢上别人,我看你还得意不得意?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就等着吧,哼哼。

我们想不到的是,云兮没有把染的日记给然然看,反倒是她把里面的名字和有些内容改了,变成了然然的日记,而里面思慕的人,居然是白衣胜雪!这都不严重,可怕的是,云兮还将这日记通过很隐秘的渠道送到了白衣胜雪的手里。更可怕的是,她还对然然吹了不少小白的好处,更更可气可恨的是,就在她对然然说小白的好处时,不染正呆呆的躲在巷子口往这边望呢。

在站亭,白衣胜雪拿着修改的日记,看着看着,脸上泛起一丝冷酷的微笑,也不知这厮心里动的是什么念头,虽然青天白日,白衣的脸上却有着德考拉先生的阴冷和残暴,让人不寒而栗,看着他的眼神,我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阿满问我,小仙,今天你都干什么了?我说我给一个患喉蛾的老头看病,把他医好了,他家人非常高兴,给我封了四百两银子的红包呢。

阿满笑,你真的是医生么?你可不要去骗人家的钱哦。

同类推荐
  • 你被写在歌声里

    你被写在歌声里

    林西薇以为经历不辞而别、父辈恩怨、误会错过种种之后,她的爱情已然面目全非,但跨越时光的荒野,程一柏还在原地等着她;章晓菲以为十年黄粱一梦,待经历人生重创后,才发现把她伤害得支离破碎的友情依旧是治愈她的心药;兜兜转转、彼此伤痕累累的十数年,贺祎最终在罗马街头的暮色里,对宋思涵说出沉重的“我爱你”。
  • 今夜无人入梦

    今夜无人入梦

    娱乐圈新人舒言和两位影帝的虐恋情深,假冒的女友,背德的情感。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误会与设计,终究是繁华世间一场空。
  • 话凡间

    话凡间

    围绕“法师”这个魔幻设定展开的一系列现实群像。伴随今年的大学新生入学,谁能想到那个“帅到发光”的男同学,实际是个以清除“恶灵”为己任的现代法师。凡间种种,虚虚实实,善恶交错,善莫大焉。
  • 龙少的小白甜妻

    龙少的小白甜妻

    阎七七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想尽办法逃出男人魔掌,没想到,男人却追了过来,“七七,我认定你就是我的女人!”“为什么?”“只因……我喜欢你!“
  • 我卖古董养你啊

    我卖古董养你啊

    娱乐圈当红小花X古董界大佬1.即将走上大红大紫人生巅峰的林锦枝,遇到了晕倒在她家门口“弱不禁风”的美男子。一个没忍住,把他拐进了家门。哪知第二天就被传出当红小花夜会神秘男子的绯闻。“证据”确凿,被迫承认“恋情”。2.拥有神经质超能力的殷荀洲,只要身体虚弱就会失控,自从遇到林锦枝后,身体虚弱不会瞬移了,但只要她神经紧绷,就会被瞬移到她身边。林锦枝:“你怎么老是出现在我面前”殷荀洲:“我的超能力好像认识你”林锦枝:“????”
热门推荐
  • 盛宠小蛮妃

    盛宠小蛮妃

    葬身火海,她从地狱归来——曾经的将门贵女,先帝亲封郡主,成了深宅中人人可欺的沈三小姐;为查家族被灭旧案,她步步为营,为复仇,她遇神杀神,魔挡屠魔;只是,这位王爷,你找你的王妃干嘛来惹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妃择言月

    妃择言月

    穿越就算了,为什么还什么都不记得了,夫君还是长相丑陋的一个落魄王爷。真是不知道遭了什么罪。家里还有个弟弟等着她买糖回去啊,我怎么可能还待在这里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唯国相难养也

    唯国相难养也

    人人都说玄羽国相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待人处事周到,手握玄羽重权,乃人中之龙,与女君实乃玄羽一双璧人。啊呸!什么温润如玉、彬彬有礼,你们是没瞧见他是怎么欺负我的!女君听闻这话忿忿地腹诽道,想她一国之君,竟被国相欺负成这样,这算哪门子道理啊?!女君向天吼道:“单子墨,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屈服在我的石榴裙下!”“好啊,臣等着陛下。”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女君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干笑着说:“呵呵,国相在啊,朕刚刚说笑,说笑而已。”国相勾起嘴角,露出魅惑众生的微笑,“哦,是么?”“可是,臣当真了。”
  • 荒原匪事

    荒原匪事

    本书描写1929年至1934年间,日本刚占领林甸,荒原上的蛮匪天魁匪帮被日本间谍操纵,变得极度凶残,不但掠夺民众钱粮也妄图毁灭其他匪帮,独霸林甸这片土地。以陆青山为首的“绺子”与天魁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博弈。本书三条线:一是天魁与朱铁匠、金龙、小狐仙之间的恩仇,第二条线是华云龙夫妻与青狼的仇恨,第三条线是三个知事(县长)采取不同方式对待匪徒,得到了不同的结果……
  • 心理学与口才技巧

    心理学与口才技巧

    本书全面系统地揭示心理学在口才技巧中的运用,指导读者把握好沉默的分寸,把握好说话时机、说话曲直、说话轻重和与别人开玩笑的分寸,把握好调解纠纷时和激励他人时的说话分寸,懂得怎样问别人才会说,怎样说别人才会听。
  • 寒暖自知

    寒暖自知

    因为偏爱最动人,林寒就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一个人,从六岁到二十六岁,撒泼打滚守着韩暖,拒绝校花和女星,结果韩暖身边冒出个程咬金,不能忍。君子不成就小人,反正他孩子的妈一定要是她!
  • 愿你安然若晨曦

    愿你安然若晨曦

    如果爱对了人,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线,就算有一天会各奔东西,但起码在某一瞬间紧紧牵扯过;如果爱错了,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线,无论双方再怎么努力,也会擦肩而过。
  • 菊花三部曲:变迁

    菊花三部曲:变迁

    发生在新西兰的一场家庭闹剧,跨越100年,波及4代人,一个商业王朝的起起落落。
  • 游戏生物代理人

    游戏生物代理人

    带着能召唤游戏生物的能力来到魔幻世界,从此皮特男爵开始了他的征服之路。您需要打手护卫?雇佣剑士和流浪骑士?吃苦耐劳的牛头人或者叫嚷着口号不怕牺牲的绿皮兽人似乎是更好的选择。贵族俱乐部需要侍女?精灵女仆或猫耳娘?不如选择来自地狱的火辣魅魔或欲魔!莫非您需要更重口的触须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