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比擂多为男子,今日上午,女皇在山里一处草坪令人摆满了酒席,各家公子纷纷写签子,报名表演。
经过昨日的露脸,女皇今天还把柯越喊到了身边坐下。
柯越饮着果酒,看着表演,倒也放松。
世家公子的表演多为乐器,偶尔有舞蹈,听人说今年将军府的公子身体不适,没有来,不然还能看到剑舞。
表演到了最后,叫好的宫侍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一只签子,瞪了瞪眼:“下一个,公子松,表演舞蹈。”宫侍拉成的声音全场都能听见。公子松之名在贵族圈里也算是无人不知的了,一届红尘男子出名如此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厉害了。
“听闻大皇女是公子松的入幕之宾,此次也是大皇女专门请公子松过来的。”归海微轻声道,为柯越斟酒。
“公子松虽出身红尘,才情却不容小觑,他曾两次揭皇榜,解决了不少政事问题,也算是男子楷模。”纥奚含少有地对一个男子评价颇高。
柯越听着一左一右的科普,对要出场的人更感兴趣了。
宫侍报幕下去后,人群间也都开始有人窸窸窣窣地小声说话,但等了三五分钟也不见有人上台,直到宫侍打算再上场时,忽然一阵红色的花瓣从天而降。
柯越从桌上拾了一片,用手指摩挲了几下,手上也染了些许红色。
“是染的。”归海微也捡起一片,把玩起来。
而就在这花语之中,一个红衫男子撑着红伞飘然而至。
柯越曾觉得南荣森媚,但南荣森的媚是透着雄性荷尔蒙的媚,此时面前的男子则是模糊了性别的媚。红色的衣摆打开着,宛若张开的花瓣,两条雪白的长腿就像娇嫩的花蕊一般柔若无骨。公子松落地后旋转着,腰肢轻扭,领口袖口更是春光大泄。
“不,不知廉耻!”纥奚含红爆了一张小脸,看着南荣森也是移不开了眼。
一阵阵铃铛声随着公子松的动作而轻响,他就像一只落入凡尘的精灵,享受着春光。
柯越看着公子松的动作,她很清楚地看到公子松用自己的身体挑逗着观众的眼球,他每一个状似轻柔的动作实则都是刻意为之。
渐渐地,场上的男子脸色都有些不大好起来。柯越忽觉得腰间一痛,伸手一抓就抓到了纥奚含使坏的手。
“你做什么?”柯越一脸懵逼,她怎么就又惹到他了?纥奚含愤愤:“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说完抽出自己的手,扭头不再看柯越。柯越抽了抽嘴角,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越美的东西越是毒,这一出若是大皇女设计的,就不知猎物是谁了。
一舞毕,公子松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向女皇请安。纵是女皇,也有些痴醉,轻松免了公子松的礼。
“昨日松才知有人要与松比琴,不知是那位大人?”公子松的声音也很好听,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唱着情歌,每一个字都带着独有的韵律。
“妖精。”纥奚含低咒了一声,一改之前对公子松的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