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陵素坐上小侍搬下来的锦凳,扬了扬下巴,吩咐了下人。
柯越也是才想到的主意,她让人在小水道上架了木板,再让人牵着马拉着车慢慢移动了过去,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但对付一个刁钻的安陵素也是够了。
达到目的,安陵素对于柯越敷衍他也没什么意见,上了马车就要离开。
只是上马车前,安陵素又喊了柯越一声:“你是谁家的小姐?”这一声对于男子而言有些冒昧了,可因着他是丞相之子,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下次再见,安陵公子便知道了。”柯越挥挥手,退到路边,等着马车一辆辆驶过。
“故弄玄虚。”安陵素撇了撇嘴,没再理她。
同行之后,马车的移动速度也快了起来,柯越很快便等到了自家的两辆马车。
“殿下!”小金子很是高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没什么。”柯越也不多言,再上车,车上两个美男都干着自己的事情,算是和睦。
“是不是安陵素那个怪胎。”纥奚含少有的主动向柯越搭话,柯越愣了下,点了点头。
“除了他也不会有人有胆子封路了。”纥奚含又道,嘟了嘟嘴。
“殿下可是跟安陵公子协商了?”归海微也问,又打量了柯越一圈。
“嗯,算是吧。”柯越道,寻味着两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安陵素的嚣张不是秘密,如果不是他娘,根本没人愿意理他。”纥奚含又补了一句,斜瞟了柯越一眼。
“他也只是有些任性罢了。”柯越无奈笑道,贵家公子都有的通病。
“切。”闻言,纥奚含扁了扁嘴,不再吱声。
“能通行了便好。”归海微给这件事画了个句号,也不想再聊了。他本是有些担心柯越受了气,不过这般看来,倒是多余了。
抵达南山脚下差不多是中午,三人在马车里用了膳食,便开始步行上山,晚饭前抵达了山顶,先住了下来。
然柯越并不知的是,在上南山的另一条道上,安陵素还专门等了她一个多时辰。
第二日,祭祀活动才算是开始,在寺庙正中摆放了四个擂台,分别是琴棋书画,不论男女皆可上去挑战,守擂一天后可以得到女皇的奖赏。
柯越坐在三楼的包厢里,看了看自己左右的两人,问:“你们今年不去吗?”
“急什么?”纥奚含道,看着下面的擂台思绪翩翩。柯越缄言,有言道:“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者容。”如今纥奚含该是没有那个心思了。
三人在包厢里呆了将近一天,直到快要结束时,安陵素方才上台,拿下了琴擂的擂主。与他对弈的女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因着他是丞相府的人,还是笑着奉承了几句,不过安陵素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回应。
“无聊。”纥奚含扁扁嘴,看着安陵素的目光颇为复杂。
“他的棋艺很好。”柯越道,棋擂的每一步棋都会有人演示下来,所以即使在三楼,也可以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