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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死恨

“胜哥快看!小玉儿能爬了!”妇人向外面练武的男子招了招手。

“真的吗?”男子放下长枪冲了进来,看到床上的婴儿在晃晃悠悠地爬动,高兴得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太好了甜儿!小玉儿终于能爬了!”

一岁的王召玉看着抱在一起的父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刘田在怀孕的时候受到了惊吓,早产生出了王召玉,王召玉因为先天不足体弱多病,一岁半了才刚会爬动,但这也把她的父母高兴坏了。

“小玉儿乖~”刘田把王召玉哄睡,看着王胜,“胜哥已经和许家讲好了吗?真的这么早就把小玉儿定出去了?”

王胜摸了摸脑袋,“你也知道,许严是我兄弟,虽然当时我是醉酒开了个玩笑,但人家当真了,我不能言而无信,再说虽然他们家现在落魄,但他们夫妻俩都是读书人,望北是他们教的以后肯定会有大作为。”

“也只能这样了,北哥儿我也挺喜欢的,他抱小玉儿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刘田叹了口气,“我还是舍不得小玉儿这么早就被定出去了。”

王胜抱住妻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王家与许家是邻居,但与王家精致的大宅子相比,许家的房子就像个破败的茅草屋。

“爹爹,以后小妹妹就是望北的小媳妇了吗?”许望北拉住许严的袖子不停地晃动,清澈的大眼中充满了欣喜。

“是的呀,等你们长大了就要住在一起了,所以北哥儿要好好学习让小妹妹过上好日子知道吗?”许严摸了摸许望北的头。

“爹爹我现在就想把小妹妹娶回来。”许望北拉着许严的袖子就想往外跑。

“北哥儿你现在还小才五岁,还不能娶媳妇儿。”许严连忙把儿子拉回来,开武馆的王胜可不是吃素的,如果儿子现在就去抢王胜的女儿,八成会被打成残废。

“那爹爹我什么时候可以娶······”

许望北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刻薄的声音打断了。

“许严你给我说清楚!谁让你定娃娃亲的!”刘英走进厢房把儿子拉到身后。

“英子别急先听我说。”面对强势的妻子许严心生怯意。

“那王胜本来不想定亲,是我找到了机会让他把亲事定下的。”看到妻子皱眉,忙给她倒了杯茶,“先降降火。”

“我们家现在落魄,北哥儿书都读不起书,和王家定了亲,他们肯定会帮衬到北哥儿的。”也会帮衬许家的。

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似是想给自己留点颜面,不过许严清楚,刘英肯定能听出他隐藏的话。

“和着你这是卖儿子呢?”刘英冷哼。

她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但是家道中落,稀里糊涂得嫁给了许严,原本以为许严是北方来的读书人,嫁给他会过上好日子,但十年了,他们的生活一点都没有起色,而那王胜原本是她看不上的人,现在开了武馆混得风生水起,而他的妻子还是她在外面抛头露脸唱戏的表妹刘田,这一切让她都嫉妒气愤。

“这怎么能说卖呢?我们儿子是娶媳妇儿,又不是倒插门。”为了防止刘英用杯子砸他,许严接过她喝完的空杯子把它放得远远的。

“钱财均为俗物,但我们现在需要它们,没有它们我们到哪都施展不开拳脚。”

刘英闭眼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而在她后面的许望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听不懂大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有一点他明白,自己的娘不喜欢那个小妹妹。

房间里的氛围十分压抑,刘英沉思了一刻钟抱过许望北瞪着他的眼睛,“望北,答应娘,一定要好好读书,我们先把那小娃娃娶回来,将来你出人头地了再把她休了,回北方再娶一个配得上你的姑娘。”

“你!”许严没想到刘英会说出这样的话,“刘英你可是读过书的!怎么能和儿子说这种······怎么能让儿子干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我们得到了王家的帮衬,理当好好照顾王家女儿,北哥儿也喜欢人家,而你这样这实在是······”

许严气得不轻,想指出刘英的错误又说不出骂人的话。

“我怎么了?许严你不是一直想回背方吗?儿子都起名叫许望北,那王胜是个武夫,刘田是个戏子,他们会把女儿教成什么样我们都不清楚!等望北出人头地了,我们就搬到北方,到了那边望北会见识到更多的人,肯定会认识不少大户人家的姑娘,不能让这个王家姑娘拖累了望北!”

刘英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许望北被刘英凶狠的模样吓到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娘,清澈的眼睛被盖上了一层黑雾,充满了迷茫。

······

“许哥哥,许哥哥!我买到了一本新的文集,是你没有的哟,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十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向在院子里抄书的许望北,王召玉识字不全,看不懂文集,但她记忆好,知道许望北有那些,如果看到字不一样的文集,一定会买回来给许望北做礼物。

许望北被刘英罚了,原因是许望北被先生点名提问课上的内容,但许望北在开小差不清楚先生讲了什么,朋友递给他一本诗集,他就念了出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结果被先生批评,回来挨了顿打,罚抄书。

“小玉儿乖~先到一边去,哥哥今天不能陪你。”许望北刚打瞌睡就被王召玉吵醒,起床气上来了,情绪有些不稳定。

“好吧。”王召玉有些不开心,但她没有缠着许望北,“许哥哥,我把文集放到你的房间去。”

“嗯。”许望北随意应了一声。

王召玉把文集放到桌子上就从许望北的房间出来了,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撞见打扫卫生的刘英。

“小玉儿来啦,怎么到跑到这里了呢?男孩子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的,知道吗?”刘英微笑着,笑不见眼底。

王召玉被吓到了,不敢看刘英的眼睛,怯怯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马上跑回家了。

“没教养。”

······

“望北哥,你没事吧。”看着许望北身上的鞭伤,王召玉心痛得都快哭出来了,立刻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清洗包扎。

“没事,习惯了。”许望北臭着一张脸,他和王召玉还没成亲,他进王召玉的房间其实是不符合礼教的,但王家没有这么多规矩,而且许望北还是王召玉的未婚夫,王胜夫妇不会管束他们。

五年前许望北清楚自己没有读书的才能,偷偷和王胜学武,他这个年纪学武已经晚了,王胜也不要求许望北能学得有多好,但后来王胜发现许望北竟是一个武学天才,虽然他起步晚但一年时间便能自如运用刀枪棍棒,王胜对许望北改观后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许望北,现在只学了五年武术的许望北已超越了武馆馆主王胜。

王胜还经常笑称,如果许望北弃文从武,他就把武馆传给许望北。

但这是刘英不允许的,刘英嫁给许严前就听许严说北方怎么好怎么好,对北方产生了无限的向往,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是儿子能够好好读书出人头地,回到北方娶个大户人家的姑娘。

许望北偷偷学武瞒不过刘英,许望北文化科成绩本来就在中游,突然变差掉到末端,刘英很快便找到了原因,每次抓到许望北学武就会把许望北带回家毒打一顿,她也要面子,不会在王家人面前露出凶恶的嘴脸。

清理完许望北身上的伤口,看着盆里的血水,王召玉心痛得直掉金豆子,“为什么不躲呢?望北哥,你明明比我爹还厉害呀。”

“躲有是没用,躲过一次还有第二次。”许望北冷哼道,注意到王召玉的金豆子滴到了他的手上,无奈拿出手帕像擦桌子一样擦王召玉脸上的金豆子。

看着面前的少女,许望北心里暖暖的,他从小就喜欢她,尽管他的娘一直给他出馊主意,他从来都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

如果我也是王家人就好了。

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王召玉,比起乌烟瘴气的许家,他真的很喜欢温馨和睦的王家。

“望北哥,这个给你。”王召玉吃力地把枕头大的盒子搬到许望北面前。

“这是什么?”许望北敲了敲盒子。

“打开看看。”王召玉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盒子没锁,许望北把盖子往上一翻,发现盒子里躺着一把展开的折扇。

“这是?”摸了摸扇面,发现这折扇的扇面并不是纸,是一种他没见过的材料,似纸非纸,就是不知道用起来会怎么样。

“嘿嘿,这是我从海商那里买回来的,他们说这扇子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比刀还锋利呢!”小心翼翼地把扇子折起来递给许望北,“望北哥刀枪棍棒全都会了,下一个要不要试试扇子?话本里的大侠都是用扇子的。”

看着王召玉的星星眼,许望北摸了摸她的头,“嗯,可以试试看。”

“现在才回来啊。”刘英靠在门口看许望北从隔壁出来。

许望北不想理会刘英径直走进家门。

“年纪大了脾气也跟着大了。”刘英看到许望北手上的折扇露出了怒色,一把夺过折扇狠狠地扔在地上,“我但是就不应该听你爹的答应这门亲事,到底那边才是你的家?你为了王家都不想读书了!魂都被那个戏子勾走了。”

许望北连忙捡起折扇,虽然折扇没有损坏,但王召玉为他做的扇坠取摔得粉碎,双手握拳隐忍着。

刘英看着许望北捡起折扇,还想冲上去抢。

许望北甩开她,“我受够了!从今以后我不是许家人,等小玉儿到了年纪我就入赘王家!”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家。

许严早就听见了动静,但他没管,他也管不了,他也后悔与王家定亲,但更后悔娶了刘英,当时初见还是与自己有共同爱好的才识丰富的大小姐,现在竟然变成了市井泼妇。

刘英还在后面骂,但没有人理她。

······

“许望北!你爹娘出事了!”许望北原先的同学冲进王家找许望北。

在许望北离家出走后就去学堂办了退学,下定决心弃文从武,刘英说不动儿子就天天去学堂闹事,自己一个人不够还要拉上许严,结果他们冲撞了军官被汽车撞飞。

许望北赶到医院的时候许严已经走了,刘英还剩一口气。

许望北走到床头复杂得看着刘英,刘英用最后的力气抓住许望北的手,“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好好读书,不准娶王召玉······”

没过片刻,刘英也走了,许望北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王胜念着与许严的兄弟情,厚葬了许严与刘英,让许望北搬到王家住。

许望北在那一天后变了很多,沉默寡言,王召玉很担心她,经常来看他,但都被挡在门外,她不知道许望北脑子里正不断得重复着刘英死前的那些话。

“什么!你有要弃武从文!”王胜看着许望北,心里十分复杂,他知道父母离去对这孩子的打击很大,现在这孩子要读书是想继承父母的意志,但他也不想失去这个徒弟。

许望北每天跪在学堂门前请求先生原谅,但是之前之前刘英闹得太凶,他跪了一个月先生都没有原谅他。

王召玉心痛许望北,就和他一起跪在门前,最后先生看在王家的面子上同意许望北继续念书。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许望北已经中途放弃了,现在重新捡起来,早已跟不上他人,他没有读书的才能,成绩一直都处于下游。

两年后,王胜草草地把王召玉嫁给了许望北,并将他们两个一起赶出王家。

隔天,王家就被封了,财产全部充公。

原来王胜为了帮自己的兄弟出口恶气,不小心把一个外国人打死了,为了平息上面的怒气,抄了王家,并把王胜夫妇抓回去击毙。

······

“你怎么还在这里呢?”赵文娟看着许望北,这个男人是个书虫,一有时间就待在学堂看书,虽然他这么用功,成绩却没有提高过,赵文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总会被这个书呆子吸引。

“你这样一直读书也不是办法,要不我和我爹商量一下让你去给小孩子教书吧。”赵文娟抱住许望北的胳膊,她爹是学堂的先生。

许望北的情况她打听清楚了,虽然他已经成亲了,但是他和妻子没有感情,听周围的人说,两人可能连房都没圆,这让她想把许望北从这可悲的婚姻中解救出来。

“教书?”许望北愣愣地看着她。

“嗯,和你同一届的人都离开学堂了,你这样也不是办法,给七八岁的小孩子教书你应该可以吧?”

许望北看了看自己破旧的衣服,“好的,谢谢你。”

“你回来啦!”王召玉抱住许望北,眼睛通红,许望北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自从刘英许严出意外后许望北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死读书,对她也爱答不理。

他们都没有工作,王召玉的首饰衣服全部当了,但也经不起花,许望北上的是最好的学堂,学费很高,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王召玉看着破旧的房屋,目光一定似下定了决心。

“望北哥,我想唱戏给你听。”王召玉坐到许望北面前,许望北没理她埋头吃饭。

王召玉唱了《易鞋记》中的某个片段,咿咿呀呀的,许望北根本听不懂,但身体却做出了反应,甩门而去。

“这种破戏有什么好唱的!”

看着许望北离去的身影,王召玉哭了。

《易鞋记》讲述了程鹏举和白玉娘的爱情故事,他们两人在落魄时成亲,白玉娘帮助程鹏举逃离束缚,最后程鹏举战功累累,寻回妻子,欢喜团圆。

王召玉是想通过这个故事来讲述她和许望北现在的处境,希望许望北能像程鹏举一样,但是她错了,程鹏举只是戏中的人物,许望北不是程鹏举,而她也不是白玉娘。

为了生计,王召玉打算出去唱戏,刘田嫁给王胜前是台柱子,在刘田的影响下,王召玉学会了很多戏曲,但这戏班子缺的是会打戏的人,幸好王胜教过王召玉几招,这让王召玉顺利进入戏班子。

打戏很累,王召玉每天都得练,免不了磕碰,每次回家都是伤痕累累的,而且她是新人,是不能上台的,收入微薄,但好在许望北也有了工作,两个人的收入勉强能够解决他们日常的吃穿用度,日子虽苦却也充实。

经过了一年的努力,王召玉终于能上台了,第一次上台,她想让许望北当她的观众,虽然他不喜欢她唱戏,但这个消息她还是想要让他第一个知道。

快到家时,王召玉看到许望北身边竟然有别的女人,那个人抱着许望北的手臂十分亲昵,王召玉蒙了,偷偷地靠近她们。

“望北哥,周日有空吗?陪我去听戏吧。”赵文娟拿出两张票,“这是《生死恨》很难抢到的,我拜托了好多朋友才拿到票的。”

许望北接过门牌,点了点头。

躲在角落的王召玉哭了,周日也是她第一次上台的日子。

为什么他要答应?他不是不喜欢戏曲吗?

王召玉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了!

不知在角落蹲了多久,她擦干眼泪走进家门,看见许望北坐在饭桌旁冷冷地看着她,好像是在指责她没有按时烧饭。

苦涩一笑,“有事回来晚了,我这就去做饭。”

接下来几天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周日,许望北按时坐在饭桌旁等早饭,而王召玉早早地离开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等到王召玉,许望北神色不变,但从他不断刮着桌面的手指可以看出他的不安,把赵文娟给他的票放到王召玉的位置上,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等,中午了,王召玉没回来,许望北摸了摸肚子看着门口,晚上了,王召玉还没回来,许望北依旧看着门口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了一样。

终于门口出现一个人影,许望北的眼睛亮了一下,但看到进来的人是赵文娟,刚出现的光明再次暗下。

“许望北你什么意思!竟然不来,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门口等你多丢脸吗?”赵文娟先是指着许望北发泄自己的不满,但看到许望北盯着桌面无视她,瞬间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不顾形象地踢到椅子,摔门离开。

许望北一直坐着,不吃不喝不睡,就坐在饭桌旁等王召玉回来做饭。

“王召玉,你是来拆台子的吧!”管事扇了王召玉一巴掌,“这一年看你表现不错,使用让你上台了,结果你呢!你竟然给我摔倒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客人有多重要!”

王召玉捂着脸,任由管事骂得多难听,她一直低着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个模样就和许望北一模一样。

她不是傻子,练了一年能够上台她第一反应是高兴,但当她冷静下来后,想起有比她训练时间更长的人都没排上,这种机会怎么就掉到她头上了?

后来她从打扫卫生的小学徒那边套到了话,今天来听戏的人,是商行的老板钱张义,他对戏曲不感兴趣,他到这不是来看戏的,而是来看人的,是来找小妾的!钱张义早有十房小妾,并且他的太太善妒,家里的小妾看上去气派,实际过得都非常凄惨,戏班子的女子都不想蹚他家的浑水,所以把她推上来了。

王召玉摔倒是故意的,就算被赶出戏班子,她也不想招惹钱张义!她是有丈夫的人!

这时在前台倒茶的打杂的过来,在管事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管事朝着王召玉冷笑了一声,“你走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这个结果在王召玉的预料之中,刚想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却又被管事叫住了。

“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滚!这戏服已经被你穿脏了,不用换了!”

王召玉穿着武旦的戏服走在街上,特别突兀,路人看她的眼神特别奇怪,这让她感觉十分不适,下意识得用袖子挡在脸,加快了脚步。

“啊!”巷子里冲出几名家丁把她打晕拖进巷子里。

“太太,人已经准备好了。”丫鬟对着梳妆镜前面的妇人恭敬地说道。

“是嘛,晚上带老爷过去吧,说是我给他准备的礼物。”钱夫人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笑了。

找新的小妾其实是她的主意,最近钱张义院子里的小妾们开始团结起来打算一起整她,面对这种情况,以她的名义再找个新的小妾就可以了。

一方面可以让老爷意识到她的好,另一方面分去老爷的宠爱,动摇她们可笑的团队。

但钱夫人没想到那个小戏子竟然给她耍心眼,想躲过一劫。

不得不说王召玉还是太嫩了,钱夫人派人传话给管事让他把王召玉赶出去,再派人把王召玉抓进钱府,所有的事情依旧按照钱夫人的计划有序地进行。

“你别过来!放开我!”王召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床上,身上竟然压着她白天才见到过的钱张义。

看到钱张义在撕扯自己的衣服,王召玉不停的挣扎,但手脚被束缚,眼眶红了,泪水不停地在里面打转,她这副模样反而刺激到了钱张义的神经,解衣服的动作更加急切了。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我有丈夫的!我有丈夫的!”王召玉不停的挣扎,头上的银铃剧烈地摇晃,仿佛诉说着主人的绝望。

“哈哈,有丈夫?我还没碰过别人的妻子呢。”钱张义更加兴奋了。

“不要!不要······望北,望北哥救我!望北哥······”

······

“里面就是我爹刚找回了的小妾吗?”钱大少爷拍了拍门。

“是的大少爷,这个小妾可不得了,老爷在她房里待了一晚,早上还不舍得走呢~”跟班张牙舞爪地说起昨晚的战况。

“那我倒要进去瞧瞧,新来的是什么样的货色。”钱大少爷踢开门,“如果真的想你说的那样,等老爷子玩剩了就让他把她送给我。”

房间里,王召玉像是个破碎的人偶,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衣服被撕毁,身上沾满了血污,困住她的布条已经被松开露出了满是淤青的手踝。

“有点意思,看来昨天晚上老爷子花了不少功夫。”钱大少爷招了招手让后面两个过来,“你们把他抬到我房间去。”

“大少爷,这不合适吧?”其中一个跟班弱弱地问道。

“不合适个屁。”踹了他一脚,“就一个小妾而已,我爹不会管的。”

床上的王召玉似听到了她们的话,用尽全身力气,拿起散落的银簪狠狠地扎进钱大少爷的后背。

“啊!你这个垃圾!”钱大少爷把王召玉拽到地上拳打脚踢,直到伤口溢出了鲜血才停下。

看着只剩一口气的王召玉冷笑了一声,“你们把她拖到院子里乱棍打死。”

“是。”两个手下把王召玉搬出去,对于这种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钱家是这片地区的地头蛇,不管钱家的人做了什么,外面的人都不敢管。

“好痛,好痛,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棍子打在王召玉身上,残破的身体在地上翻滚,“望北哥·····望北哥······望北哥······”

······

“真的要把她扔进去?”钱大少爷的其中一个根本不确定地看着伙伴。

“快扔进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少爷都吩咐了我们只能这么干。”

“好吧,一,二,三,嘿咻!”

“可以了,我们走吧。”

“快点走。回去洗个澡,要不然满身的晦气。”

两天了,许望北依旧坐在饭桌旁等着王召玉,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重物砸击的声音,走到院子里看到的是一卷草席,草席里好像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许望北呼吸一窒,双手颤抖,轻轻地掀开草席。

“啊!啊啊啊!啊······”许望北看着这张残破的脸,感觉自己的脖子就像被掐住了一样,无法呼吸,右手紧紧地抓住胸口,感觉自己心就像是要陷进去一样疼痛无比。

草席散发出淡淡的酸腐味,许望北把人儿抱进怀里,轻吻她的脸颊,不停地喊着,“召玉,召玉,召玉······”

但是怀里的人一直睡,怎么叫都叫不醒,“召玉,召玉,召玉······”

眼泪溢出,沾湿了她污浊的头发,“醒过来好不好?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吧。”

“哈哈哈哈,终于,她终于死了,娘都说了让你好好读书,不要娶王召玉,看看你现在!你书有好好读,但是有这个扫把星在你就不可能出人头地!现在好,她死啦,听娘的话,快点回北方娶一个大小姐,快点,快点啊!”

“啊!!!”许望北的头很痛,他的身上散着浓郁的黑雾,刘英刻薄的话语不停地在他的脑中响起。

“不要说了!闭嘴!”许望北的双眼变得通红,抓住黑雾,硬生生得把恶灵从体内抽了出来。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望北,快让娘回去!”恶灵在许望北的手上不停地挣扎。

“嘿嘿嘿。”许望北诡异地笑了。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尖锐的指甲将它刺穿。

······

“夫人,大少爷把那个女人处理掉了。”丫鬟把院子的事告诉钱夫人。

“处理掉就处理掉了吧,反正不缺她一个女人。”钱夫人拿起红纸就要往嘴上抿,一阵凉风让她颤了一下,再看镜子,她的身后竟站着一个身穿戏服的女子,女子对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

“啊——”钱夫人摔下椅子。

“夫人怎么了?”丫鬟连忙把钱夫人扶起来。

“你看镜子!看镜子!”钱夫人颤抖着指向自己最喜爱的梳妆镜。

镜子?丫鬟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映着自己,“夫人镜子怎么了?”

转身看到夫人看着她的表情充满了恐惧。

钱夫人往后爬,直到靠到墙上,丫鬟奇怪得看着她,而镜子里的丫鬟微笑着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子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夫人?夫······咳。”丫鬟咳出了一口鲜血,笔直得倒在钱夫人面前。

“啊!!!”

“什么?我娘疯了!还杀了丫鬟?开什么玩笑!”大少爷不顾下人的劝说往钱夫人的房间跑。

“大少爷,大少爷,您的伤口裂开了!”两个跟班吃力地跟上钱大少爷,看到少爷背后的血印子提醒道。

“伤口裂开了?我怎么不知道。”钱大少爷没觉得后背有多痛,便不管两个下人,继续拍着钱夫人的门,但里面就是没有回应。

他不知道的是两个下人惊惧地看着后背,猩红的血液湿透他的衣裳凝聚成一张女人的脸,女人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们俩,小嘴微张仿佛是在吩咐着什么,两人慌忙后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这两个废物,怎么就跑了?”钱大少爷没理会他们俩,失去了耐心一脚把钱夫人的房门踹开。

“呃!娘!!!”

梳妆镜破碎,钱夫人的头靠在镜面上擦出道道痕迹,手持一块尖锐的碎片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钱大少爷连忙跑到她身边,发现她早就断气了,血顺着她的手落下,滴滴答答。

“你们怎么回来了?”身后传来动静,钱大少爷先是被吓了一跳但当看清来人是自己的两个跟班时松了口气,“快通知我爹,我娘出事了。”

两个人愣愣地拿着棍子,没有移动。

“还不快去!”钱大少爷后退了几步,看着两人呆滞的眼神有些不安,“你······你们想干什么!”

只见两人高举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打在钱大少爷的身上。

“你们干什么!反了吗!”钱大少爷脸被打得红肿,几道血丝从里面爆了出来,那二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挥打,钱大少爷想躲,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脚就像黏在地上一样,不能挪动半分。

“啊!快······快住手!啊啊啊!你们给我等着!”

“啊······啊啊,不······要再打了,求······求······你——”

钱大少爷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衣服早已被血水浸染,气息越来越弱······

“老爷,以贫道来看应该是夫人的屋里进了脏东西。”道士捏须说道。

钱张义抬手让管家给了道士一袋钱,“道长可有什么方法?”

“烧!”

火光四溢,照亮了这个夜晚,钱张义让下人守着钱夫人的屋子,防止火势蔓延。

内心复杂,回到自己的阁楼,赶走偷偷潜进来的小妾,派数十名家丁守在自己的房门外。

闭上眼睛,难以入睡,急躁地翻身。

“喂呀——”

耳边传来哭声,钱张义惊惧地睁开眼,发现一名身穿戏服的女子竟然坐在自己的床头!

······

“听说了吗?钱家呀,真的太惨了!”

“是啊,那钱大老板听了妖道的话烧他夫人的屋子,结果火太大,把自己也烧死了。”

“可惜啊,这庞大的家业就这么被火烧得一干二净了。”

任由外面的议论声传入院子,许望北静静地坐在饭桌旁,看着桌上的灵牌。

“望北哥,别再这样了,迟点东西好吗?”赵文娟把饭菜放到桌上,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饿得皮包骨头的男子,眼中充满了复杂。

一开始她觉得他们夫妻俩是无爱的,但许望北现在的表现足以证明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也由此事她看清了自己对许望北的情感并不是喜爱,更多的是怜悯。

“望北哥,该吃饭了。”赵文娟轻轻拍了一下许望北的肩膀。

见许望北眼神呆滞,没有任何动静,赵文娟内心不安,抬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啊!!!”赵文娟慌张地跑出去了。

听到赵文娟的声音,许望北似想到什么抱起灵牌往外走。

······

“真是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没有票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真晦气,竟然抱着牌位来听戏。”

许望北虚弱得倒在垃圾堆里,几个小时前他混进剧院,让牌位正对舞台。

因为没票,管事很快就找上来了,想把他赶出去,但不过怎么打怎么骂,他都不动丝毫,硬生生得耗到台上的《生死恨》演完,才能将他搬动。

王召玉当时唱的《易鞋记》被他记住了,他认为王召玉喜欢《易鞋记》,所以肯定也会想看《生死恨》的。

许望北抱着灵牌蜷缩着身体,而远处一直注视着许望北的王召玉哭了。

她恨钱张义,她恨钱夫,恨钱大少爷······也恨许望北。

在毁灭了钱家后她就想到了许望北,想把他也带到她的世界中来,但是看到许望北所做的事,她迷茫了,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想起自己死前的那一刻并没有想报仇,只是想要再见自己的丈夫一面。

双手被拉住,王召玉抬起头来,发现许望北竟然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和我最先杀掉的恶灵都一样,身上充满了罪孽,但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感觉自己离不开你,看着背负罪孽的你我很难受,和我在一起吧,你的罪孽我背——

王召玉的灵魂融入许望北的体内,许望北的身体瞬间腐化成了一具干尸。

······

“哎呀,且住!我好心劝他逃走,他反将我的言语告知老贼。这是什么缘故哇!我看程郎不像甘为奴隶之人!嗯,我定要问他一问,看他拿何言对我哇!”许望北身穿戏服走在街上唱着。

“嘿,那疯子又出来唱戏了。”

“他也是可怜,年纪轻轻死了老婆,不过他戏唱得真不错,虽然他穿的衣服不对。”

“戏不错,人也厉害,这戏原本不让唱了,每次他唱就有人来抓,但是他功法厉害,那些人根本抓不着,拿他没办法。”

“来来来,去和他搭戏!反正我们这里偏,管这事的人现在都不来了。”

“夫人,这么传真的好吗?”丫头给赵文娟倒茶。

“就这样传吧,他戏唱得挺好的。”赵文娟已经嫁人了。

“可是那东西是个怪物,您怎么能说他的戏会带来好运呢?”因为赵文娟都下人都比较亲和,丫鬟也才敢这么说。

“他又没害人,这边太平有他的一份功劳,就当是报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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