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毛使行除了蓬蓬裙还送于我素国何物?”苏昭上挑的圆润杏眸,淡淡开口。
她想知道这个任务世界于外界联系程度广与。
树白愣了一下,接着说道,“西洋使行还送与殿下一块宝镜,据说能够延寿益脉,女子可驻容养颜,男子可强身健体。”他一边瞧着苏昭的脸色一边缓缓的坐于她旁边。
苏昭没去在意树白的纠正,试探性的轻轻把爪子挪到树白的手心里。
唔,清凉清凉的。
夏季必备……神器。
忽的严肃的望着树白的俊容,“怎的手如此冰凉,殿内是否克扣了你的待遇,你尽管把那些个看人脸色的狗东西变卖,出事本殿担。”她不由得攥紧树白修长的倩倩玉手。
树白红了红脸,显得娇憨娇憨的,煞是迷人。
待到苏昭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窘迫的说,“奴家这只是老毛病了,无碍。”
过了好一会,他才适应着苏昭拿着他手把玩的情况,慢悠悠的道,“殿内无人欺奴家。”
苏昭不疑有他,抿了抿精致的鱼唇,小声的对他问道,“你知道宝镜在哪吗?”
他看着苏昭抿唇的动作,悄悄吞了吞口水,眸子染上些许欲望的危险,“奴家不确定,但奴家知晓殿下应该会把那宝镜与使节所送之物放在同一处,那蓬蓬裙应是在储衣宫。”
“噢这样,你要和我……本殿一起去看看吗?”苏昭起身,理了理久坐而有了些褶皱的裙摆。
“可……可以吗?”树白惊喜的起身问道。
感觉殿下变了些许,这……是
好现象。
苏昭帮他整理了一下破顽皮的凌乱衣领。
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的,一点都不乖。
要是给别人瞧见,又要让嘴碎的家伙传出白日宣淫的传奇了,便又能成功的沦为百姓们王公女眷贵妇们和说书人津津乐道的对象了。
她牵住树白的手手,稍稍用力,迫使树白低下身子,又掂了掂脚,才将另一只罪恶的爪子成功伸向他的软绵绵的发梢,待到摸够后,不舍的移开爪子。
“走罢。”
“嗯……”树白的脸蛋似乎更红了,似是胜于剥了皮的虾仔仔,通红通红的,然后笑眯眯地将头发盘好,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他俩携手并肩走出主殿门外,这一路上树白一直在与她介绍古物的由来,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意外的和谐。
等到了储衣宫外,树白顿了顿,然后僵硬的随着她前进。
苏昭看着脸色苍白的他,停下脚步,“怎么了?”
“殿下你还记得吗,奴家入忆安殿第一下被您惩罚就是因为这里,就因裴侧夫轻飘飘的一句我亲眼所见,您便草草下了结论,认定奴家是偷盗的贼人,论奴家如何辩解都是无用功,那夜奴家真的好痛,心真的好痛啊,奴家明明伴您更久,情分本应更浓,但为何您如此偏爱另一人,任奴家如何求,皆不理睬,甚至是最后查明真相您始终未曾有任何表示,为何,为何,这究竟是为何啊?”他猩红的眼眸渐渐失去色彩,只是不停地小声呢喃着。
“对不起,真的真的很抱歉……”苏昭有一些内疚,她虽不是原主,但那就是“她”所做出的事,造的孽,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那是要偿还的。
她倾身抱住树白的腰间,不停地表达着自己诚挚的歉意。
“不,殿下,奴家忘了您已经记不清了,是奴家不对。”他怔了怔,随即轻轻推开苏昭,拭去她的泪痕,那美人落泪的像只猫儿似的,微微有些不知撞击到了什么,如若舒心地笑了笑,说道,“走罢小哭猫殿下,奴家无碍,刚刚只是有些魔怔罢了。”
苏昭吸了吸小巧玲珑的鼻子,孩子气的说,“我才不是小哭猫。”
药丸药丸,一激动就坏事。
千千万不要以为我不是原主,我不是故意的啊。
树白只是愣了一下,便调笑的回道,“嗯,你不是,我才是小哭猫。”
两人心照不宣,有些事不用说便能懂,看破不说破,才能给双方留下足够的自我空间。
没了碍眼烦人的尊称,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了不少,似乎没有那般生疏了。
“言……儿,你失忆的症状有哪些人知晓?”他有些别扭的讲出这迷人的爱称(?)。
“嗯,只有你哦。”苏昭才过来没多久,怎么会和不相关的人讲这个呢。
她……很聪明的。
树白清澈的带着笑意的眼眸突然严肃的看向苏昭水光潋潋的杏眸,“言儿,此事万万不可告与旁人。”
“我知晓的,白白,我发四绝对绝对不会透露一丢丢的。”
“嗯,那我们去找……宝镜?”他有些僵硬地上扬嘴角,略过苏昭所唤之名,他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