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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赵启飞进寨

“如今国难当头,日冦占我中华,我们中国人应以国事为先,放下个人恩怨,共同抗日才是如今的头等大事。”

“这就对了,我已提到你大哥,你以国事为重护着他,假如我大哥打死你爹,你还会和成亲而不纪杀父之仇吗?肯定不会。所以,佟小姐,这是文世进最大的一块心病,也是咱俩中间的一座无形鸿沟。”

“在这件事上肯定是大哥的错,可我不是佟大虎,我是佟小凤,我大哥的罪过,不应成为我们感情的障碍,我们之间只是相不相爱的问题,只要你爱我,我也爱你,不论今后发生什么,我会坚定的和你站在一起。”

“小凤姐,咱们还是先不谈这件事好吧?我如今心中很矛盾,再等等吧!我如今心里真的把你当作我的亲姐姐,我的亲人。”

大清早,守寨押来一个人,来人声称自己叫赵启飞,前来拜见邓寨主,文世进一听,急忙走出大厅迎接,见到来人,立即为他松绑并解去蒙在他的眼睛上的黑布,定晴一看,就是和他一块关在死牢的赵先生,文世进上前,双手抱住赵先生:“赵先生,世进想死你了,你咋会只身前来霸王寨。”

还未等赵启飞作答,邓寨主已走出大厅外,说:“世进兄弟,还不请赵先生进大厅休息,让他站在外边累不累?”

文世进一听,急忙把赵先生引入大厅,文世进端来了一杯茶水,赵先生将茶水一饮而尽,擦了一下嘴,说:“霸王寨真是名不虚传,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怪不得佟团总总是大败而归。”

邓寨主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贵干,竟一人冒着危险上山。”

“我是受佟二虎校长之托,上山来探视一下我的学生佟小凤。”

“佟二虎前次上山,我念他人缘不错,口碑也好,将他妹妹的赎金,减去了二千大洋,可他倒好,人一去便无踪无影,他是为佟大虎前来探听我寨虚实吧!”

“邓寨主错怪佟副校长,那天他和佟大虎吵架,赌着气上山,来换他妹妹,上山下山一百多里地,加上那天他,水米未进,加上他又气又急,又惊又怕,下到山脚又喝了一肚子凉水,回到学校,又吐又拉,高烧不退,一病不起,但他稍有好转,便求我来上山,恳请邓寨主手下留情,多宽限几天,待他病好,去筹措银两,不知如今佟小凤可安好?”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与他,世进去领你媳妇来见先生。”

文世进领来了佟小凤,她一见老师止不住泪如雨下,赵启飞见佟小凤落泪,禁不住脸现怒色,看着文世进,说:“小兄弟,你是不是忘掉你在大牢中说过的话,如今才上山几天,竞做出欺男霸女的无耻之事。”

佟小凤一听赵先生,误会文世进,急忙说:“赵先生,文世进是为了救我性命,才和我拜堂成亲,这是我同意,决不是他相逼。”

“赵先生误会了,文家小兄弟和佟小凤是由赵师叔为媒,明媒正娶,拜过天地,喝过喜酒的正式夫妻,决非他人所逼。”

邓寨主又朝赵先生笑了笑,说:“赵先生,邓某虽被人称作土匪,但不干丧良心的勾当,连佟大虎领兵攻打我大寨,明我也不曾迁怒与佟小姐,把她杀死,但我山寨有山寨的规矩,期限一到,不交赎金便要撕票,是世进弟为佟小姐求情,后有赵师叔做媒,征得佟小姐同意,二人才拜堂成亲,先生若不信,可单独问问佟小姐。”

“邓寨主,是赵某性急,一见小凤落泪,以为她受了委屈,出言不慎,望小兄弟和邓寨主怒罪。”

“赵先生客气了,我早听世进说你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为抗日救国和穷苦人,办了不少好事,邓某很是敬佩,如果先生以后用得着邓某,邓某一定万死不辞。”

“邓寨主,近来有消息说,日寇已经占领汉口,不久便会攻打南阳,取兵西南公路,进陕西,威逼西安,如今县城里的学生,已经热血佛腾,自愿组织抗日自卫队,要抗日救国,保卫我县,不知邓寨主对日军来犯,作何打算?”

“赵先生,我们虽说是草莽之人,但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的道理还是懂的,前几天,我们还说起,如果日寇来犯我县,我山寨兄弟下山与他决一死战,坚决捍卫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这片土地,决不让日寇随心所欲。”

“小凤同学,自从离开学校,你的同学全想着你,大家凑钱也要将你赎回去,如今你和文世进成亲,以后有何打算?”

“我一直盼着我爹和我大哥会出钱来赎我,但我却等来大哥带兵攻打霸王寨,我曾悬梁自尽过,是文世进救了我,如今我和他已经是拜过堂的夫妻,我愿意跟着他住在山上,文家兄弟说过,如果日冦来犯我县,他便会下山打鬼子,我佟小凤也会跟他一块儿下山,去打鬼子,反正,他去那我就跟他去那。”

“那好吧,我看山寨兄弟们,全是浩气冲云天,如果日寇来犯,定会被埋葬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抗击日寇,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全县武装,共同抗日。人心齐,泰山移,还望邓寨主早点和北山寨赵寨主联络一下,联合他和我们共同抗日,这样我们的力量会更强大。”

丁用心这些天,本来心中就窝火,他不愿说话,可是听赵先生,要邓寨主联络北山赵麻子共同抗日,他便插话说:“唉,我说赵先生,你今天上山来,到底是为了何事?我咋听着你像是来当说客的,我们还没商量下来,你那边又打起赵麻子主意,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请问赵先生,如今你手下有多少个人?多少条枪?可以与日寇对阵,我觉得你是空手套白狼,用我们山寨兄弟的生命为赌本,想给自己捞上一官半职,你想的挺美的,连蒋委员长也被日寇打得逃到四川,你有多大能耐敢和日寇抗衡,不过是想借各山寨人马,为自己捞点好处罢了,我们凭什么听你摆布,只要我们守着霸王寨,谁来了,我们还是照样吃香喝辣的。”

“你是何人?我和邓寨主说话,用不着你从中插嘴。”

“在下小诸葛丁用心,是霸王寨的二头领,我在这里说话,可要比你管用多。”

“二寨主,赵先生说的有理,这里是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地方,日寇那根葱,他不在自己国家,为啥跑到咱们的一亩三分地,他来了,我们要打它狗日的。”

“小兄弟,你如今撸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风流快活,可多少弟兄,连个女人的也没有沾过边,你要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那枪子可是不长眼的,一旦碰上便完了蛋,你要是踫上,丢下佟家妹子,岂不可惜。”

丁用心斜着眼睛盯着文世进,不阴不阳地顶了他几句。

“二寨主,你这话欠妥,文家小兄弟已是有家室的人还敢和日寇玩命,你光棍一个还怕个球,日寇算老几,他要敢来咱这,我舍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他拼一拼。”

“二寨主,咱霸王寨自建寨那天立下规矩,行侠仗义,杀富济贫,替天行道,爱护乡里,日寇是外人一个,为啥跑到咱家门,杀我兄弟,奸我姐妹,我们身为七尺男儿,岂可置身度外,任其横行,赵先生说得对,要想抗日,就要众人合力,如果自保自身,那天日冦占领我县,必将各个击破,除非你当汉奸亡国奴,那不是我们想要的!”

丁用心听邓寨主这么一说,他不再多言,才先故悄然离去。

他走后,邓寨主朝赵先生说:“此人心眼多,脑子活,只是自己想得多,让赵先生见笑了。”

“邓寨主,赵某此来,只是受佟校长之托,看见佟家妹子安然无恙,赵某十分高兴,既然她已和文家兄弟拜堂成亲,在山寨已经有人照应,我们也放心啦,关于抗日大计,赵某望邓寨主以国家为重,连络赵寨主联手抗日,另外,文家兄弟阅世不深,望邓寨主多加关照,咱们后会有望。”

“赵先生,佟二虎让你捎来的银子不管多少,我寨分文不取,佟家妹子已经是我们的弟妹,全山寨上下不会难为她,请你转告佟二虎,让他放心。”

文世进送赵先生走后,总是对他念念不忘,他思来想去,觉得赵先生的话,使自己心里亮堂,自己已经明白今后要干点什么,白天他和佟小凤,一块加紧练枪法,也是他臀力超人,又练过飞石击鸟,眼睛和手上把握十分到位,真所谓一通百通,如今他的枪法,也十分了得,特别是在邓一炮的手出枪响,但也可十中八九,他的手轮,甚至我邓大炮比不上,邓寨主十分看重文世进。

可越是这样想,丁用心看他时,越是多了几双眼睛,文世进和佟小凤的话慢慢地多了起来,他们说邓寨主,谈赵先生和丁用心,有时还提到佟大虎,但对他只是一提带过,二人怕伤了对方,可说到丁用心,二人的看法,却是出奇的一致,认为此人为人奸滑,坏心眼多,将来怕是寨主受锅害,但是总归是寨主二头领,文世进在无人时,曾对邓寨主说:”丁用心为人奸滑,私欲太重,你要多防着点。”

邓寨主只是微笑点头,不对丁用心作任何评价。

文世进和冬小凤商量,二人一块下山,去见世进他娘,向她表明二人的关系,征得世进娘认可此事。

文世进去找邓寨主,说:“邓大哥,自我被佟大虎关进死牢,又经你搭救来寨,这么长时间,我娘独自在家,不知如今情况如何?加之,佟小姐一个女的,我打算把她送回家,请大寨首肯我回家看望我母亲。”

“世进兄弟,你说的几句话,句句在理,大哥只是担心你下山,被遭佟大虎伤害,还望兄弟三思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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