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和刺头困在池底了!”消息通抹了一把血水。看这群人,血衣,血裙,血做的一般。
“该死!”少侵跺着脚。
“谢天谢地还活着!”花痴好似求佛拜地,被消息通拍了后脑勺。
“我们应该在上玄。如果没错应该是上玄的阴阳谷。大家仔细想想。”酸才女,“一开始玄老他们就不见了。无崖子打开如来中庭后刺头的参影如来应该发挥十成威力。参影如来?这是玄冥之上上功!但是我们收到的消息甚少。无崖子他们生死不明。除了阴阳谷!”
“不错。应该就是阴阳谷!割天地阴阳,草木衰荣。子音以经受伤。铜墙铁壁很快就会崩塌。地下更有万股恶流涌动。这应该就是试炼中的阴阳炼了。但这血水应该引自血池不错。但血池在沙漠腹地。这不是幻境。绝不是。但说不通。”玄明摇了摇头,很是苦痛,“玄冥剑能发挥几成?气绝帝陵!”
“视死如归吧!”子墨咬了咬牙。
玄暗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如果是阴阳炼玄老应该就在附近。如果我猜的没错玄帝的底牌应该是幻影。截断幻影!准备吧!”
“不愧是玄暗!”玄老又恢复一贯神色,“地女的提名留她一个。这茶不错,甘甜适中。老匹夫也来一杯?”
“老鬼不要这么作!”玄帝按住玄老拿茶之右手。两人面上虽哈哈作笑,两股真气互不相让。
“老东西有长进。”
“谁叫你不是东西呢?”
战争!战争!战争!当天不再蔚蓝。当地不再乌黑。当真诚无情贱踏。当人人戴上面具。怎样拨乌云而见青天?快节奏的人间地狱,和谐中的暗潮汹涌?悬浮崖?
悬浮树怎么会流血?悬浮崖悬浮树的生死存亡有可能是一个种族或是一个国的灭亡!悬浮树用以噬血!曾经的魔王提都就丧命于这里的某颗树下。树根切入他的身体,截断他的思维,吸吮他的魔力。他的魔血一滴不漏运至树干。他的魔灵都未能庇佑他。他建立的魔国刹时分崩离析。曾经的帝女雅也丧命于此。雅的仙气被无情催干。无数的根茎进入她的大脑,直至仙骨无存。而她的帝雅仙都也在她的灭亡后飞灰湮灭。
悬浮树!他是战神!他是守护者!是玄冥的守护者!谁说他无情?他在流血!他随着流血而抖动。他随着抖动而落叶。他每落一片叶都带着呻吟。天!铃儿睁开眼睛。她能站立。她能站立起来。她的双脚发着异光!她的手上是一片掉落的叶子!
“好树。是你救了我。”铃儿的眼泪落在叶子上,叶子变成绿色飞走了。
阴阳谷。
“西塞边,战鼓擂!我豪气千种!风月舞,浓妆抹,挥泪斩情种。天地漫,刹时没了我素素秋白。”酸才女迎那血浪左右开弓。
“酸才女冒什么酸泡!”血水劈头盖脑差点遮没消息通的眼睛。
“随舞清影中!油,盐,姜醋!一袭红衣裹小脚,三寸金莲,泪雨漂!去你妈的!”酸才女迎那血浪愈战愈勇,手中冰,火,雷,电,金瓶,玉盆。
“我无尽无尽瞭望星空!瞭望星空下的马蹄霍霍!”花痴两眼放光,与酸才女左右为伍,迎头踏浪。
“这两人疯了。”笑面猫摇着脑袋。
地下的血浪翻滚上来。铜墙铁壁千疮万孔。
“收!”随着玄明玄暗一声收,铜墙铁壁无影踪。
“妈妈的,诺亚方舟。”少侵,子音,子墨,一救命舟横空出世。
“凌波微步不好?”子墨。
“坐在里面不是更有趣?”少侵嘿嘿一笑。
“能撑几时?”笑面猫。
“能撑几时是几时,反正一时半会散不了。休息休息养养神。”消息通倒头便睡。
“要不我们也休息休息。”花痴一屁股坐下。
“血池不是单纯的血水!起来!叫醒消息通。”酸才女拉起花痴。
“这么没情面!”花痴拍拍屁股。
“如果不叫醒她,也许永远醒不来啦。”玄暗很认真的样子。
“这么严重。”消息通一屁股坐起来。所有人哈哈爆笑。
“扬帆!掌舵!”玄明,玄暗。
“去哪里?”笑脸猫。
“随波逐流。”少侵。
“这群龟兔崽子!想干吗!”玄帝蹦起三尺之高。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玄女看了看自己纤长的指甲。
“克敌制胜贵在神速!”玄帝拍着桌子吵嚷。
“连敌都不知是什么。”玄老呷着茶。
“血魔。血魔啊。”玄帝张着个嘴巴,瞪着个大眼。
“放个烟雾弹!你当这群货是傻子。”玄老嘻皮笑脸。
玄帝一把夺过茶杯扔出九天外。“不讲理呀!老货!皮痒痒练练!”玄老卷卷袖子一副干架样子。
“老子就等着这一出。嘿嘿。”玄宗抱膝而坐。
“私聊私聊。”玄帝和玄老抱肩挽臂,轻轻耳语。
“不干架啊!”玄宗霍站起来。
悬浮崖。
“这个世界有多少种自私就有多少种犯罪。我不是好树。”树稳稳载着铃儿飘飘荡荡。
“不,好树。你救了我。”铃儿恳切地说。
“我只是自救。当生命萎缩之时,便放下生命的屠刀。这不是善。”树很平淡。
“你读莎翁的诗吗?”铃儿眨着她的大眼,因为瘦而特显大的眼,她很可爱。
“啊。”树苍老的声音,“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那你看孔子的文章吗?”铃儿侧歪着脑袋。
“小丑一个。”树很是庸懒。
“树!你不该这么说。”铃儿很认真。
“说和不说是我的事情。”树很不屑。
“树?你信佛吗?”
“我信我自己。”
“您的血止住了,为什么看不到你的伤口?”
“看得到的伤口才叫伤口吗?”
“看得到的叫外伤。看不到的叫内伤。”
“你说呢?”
“可姥姥说树都是自愈系的。”
“玄老那老货。”
“没人敢这么说她。你真牛。”铃儿小声赞叹。
“当心打你屁屁。”树哈哈笑起来。那些叶子也哈哈笑起来。竟然笑出多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