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要走!小孩!”
“两个人已经昏迷两个小时了,一直说胡话。这可怎么办?卓玛卓玛!琦!醒醒琦!”
卓玛先睁开了眼睛。怎么在自己家中,我怎么躺在床上,这是怎么回事?琦呢?琦也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自己在干嘛。她一骨碌坐起来。接着是卓玛。这是在哪?在梦境。她看到了叔父,她死死盯着他:“你是谁?!那个小孩变的吧!”
“我?你连我都不认识吗?你叔父呀!”
“你真是古朵木大哥?”卓玛激动得不行。
“不要被他的妖术迷惑!小孩何方妖怪报上名来!”琦拉过卓玛,一把小弯刀紧握在手,两眼灼灼,如狼似虎。
“怎么啦!我呀!中邪了吗?哪来什么小孩?”古朵木欲去拉琦,琦一躲,轻巧地将刀背压住他的喉头。
“小孩,我不想伤你。但是家中十万火急,叔父危急。对不住!带我们回去!是生是死不用操心!”
古朵木欲哭无泪,忽然他两眼放光:“琦儿,叔父后背八十八处刀痕可曾记得!”
琦掀起古朵木衣服,她怎么不记得。有一处还是琦为叔父上的草药。那一次叔父满身是血。他告诉她不要怕。有一处挖去了一块肉,那一次箭头断在肉中,是琦用小刀抠出,琦的小手颤抖,叔父昏死过去的场景历历在目。
“真是叔父!真是叔父!”琦扔掉小刀,抱着叔父的脖子放声痛哭!卓玛也在一旁抺眼泪。
但很快,琦擦干眼泪,破啼为笑。她不像姑娘,从不扭捏,从不做作,从不流眼泪。她告诉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仅管她不是男儿。但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女孩!苦痛磨练了她钢铁的意志。
再来看看玄铃儿。
“铃儿,谁教你的幻术啊?”玄帝一脸和蔼。
“我答应雅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保密!”铃儿一脸认真。
“雅?是这样吗?”玄帝很是亲切。
地女雅叫苦不迭。怎么什么都往外捅。我的小祖宗!你这叫保密!
“玄帝。当时十在是情急所迫。”
“情急所迫?去人间了?”
“是。”
“那一百担水?一百担柴?”
“是卑职教的。”
“移花接木,迷天恨海,仙女散花,凡尘一点。”
“有些是卑职教的,有些是她,她自学的。卑职知错!卑职认罚!”
“铃儿?”
“我去担水。我去劈****儿一看形势不妙。马上要开溜。
“担什么水?劈什么柴?好!好!教得好!玄宗那老乌鸦。哈哈哈哈哈哈。”
“谁说我坏话呢?”
大家都看着玄帝。
“玄帝是不是皮氧氧?要不切磋切磋?我可是刚练就挪移大法,正想找个人试试手。”
“玄宗?没那么小气吧?刚进贡的迷兰香,黄帝老儿的。情仙草?五毒密籍?够本了?”
“接招吧小儿。”
“玄宗,动真格的?我去!哇呀呀呀!”
“怪叫什么?老东西!”
“刚酿的醉仙酒?”
“桃花一度醉仙楼?”
“浮萍一笑揽星月!”
“对饮!对饮!”
好吗,这俩老货。开溜呗。江湖挤兑千层浪,不如我这醉仙酒。好没正经,好没正经。
“不知泽姐姐的情花催得怎么样了。要不去瞧瞧?雅姐姐?好姐姐?.”
“小祖宗?你怎么给我保密的?”
“雅姐姐。玄帝。”
“哪里?好东西溜得真快!”
雅笑笑。自己一个人到地府去了。
地府有一百五十五个地女。地女精通药理。汇取百穴,对研毒相当了得。
地女一般品级较高,德性要好,毅力要强。性善志坚!大恶如仇!地女处事极其冷静,你甚至可以看成是冷漠。冰血美人!江雪积积!断七情!灭六欲!
地女不受时间,空间约束。来去如风,对坐如影。
讲了这么多玄冥,还是讲讲人间吧。
“梦郎。”
“倩倩。”
兩对含情眼,一处情根。
我在此处等你,久别重逢。
我在彼地想你,一日三秋。
“倩倩。”
“梦郎。”
翡翠玉床,珠帘璧合。朱唇点点,痴痴憨笑。
“我不是人。”
“你是个小妖精,我的小美人。”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怕你不吃我。我个小狐狸精。我真愿意把心都掏出来给你。这!这!”
“这?这?”
“对。你逃不掉了。”那男的猛抓住女子的小手,一把搂入怀中。
女子娇羞羞绯红了脸。突然小手伸进男子肚中,从男子肚里掏出一颗心来,这心卟卟地跳,却不带一丝血气。再看那男子肚皮还是好好的。
“梦郎。”那女子仍痴痴地笑,含情脉脉,别样风流。
那男子猛地一惊,一把掐住女子颈部。“何方妖孽!”
“梦郎?梦郎?”那女子脖子早就掐断,一步步逼近。
那男子取出剑来对那女子猛刺。“你不是倩倩!你是谁!”男子歇斯底里。
“梦郎?!你怎的不认得我是谁?山盟海誓二十八年!”那女子一步步逼近,刀剑穿腹而过,刀尖滴着血。那女子脸由红变白,那头发由青丝变银发。那男子一步步后退,他下意识去扶桌椅,桌椅都翻倒在地上。
“二十八年,我苦苦等你二十八年!梦郎?好生薄情?”那女子口吐鲜血,还在一步步逼近。
“妖妇!我杀死你这个妖妇!”剑在那女子肚子上乱戳。那女子还在逼近。颜面全不是先前模样。正是与那灭踪二老憨斗的魔头。那男子是谁正是灭踪二老那书生男子。
“哈哈哈哈!二十八年我寻你们好是辛苦!二十八年?你害死我不要紧。连我们的骨血你都不放过!二十八条人命?梦郎?梦郎?”
外面风大云黑。那书生爬至门处,门窗径自一扇扇全都关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怪笑阴森惨惨。那颗心刹时变黑,刚才没有血的地方瞬间血流成河。那男子被血困住无法动弹。刹时窗外电闪雷鸣!
“这不是我的错!都是那妖妇怂恿!二娘!我知错了二娘!放了我!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念在夫妻情份!二娘!二娘!”那男子抱着那女子双腿苦苦哀求!
只见那男子的一颗黑心瞬时如岩桨般滚烫。那那男子的肚皮竟烧出一个大洞。那男子一声惨叫,面皮一层层剥落,最后只剩得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