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小虾便来到猛虎帮门口等待。
过了许久,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驾着马车驶到小虾面前停下。
男子:“你是阮小虾吗?”
小虾笑着答道:“是的。”
男子:“上车吧。”
小虾坐上马车,发现马车上还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于是问道:“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坐在马车上的男子表情冷酷,懒懒地说:“你叫我涛哥吧。”
小虾:“哦,知道了,那驾马车的大哥应该就是龙哥了。”
龙哥和涛哥沉默不语。
小虾看见两位大哥不喜欢说话,也就没再搭话,心想: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两位大哥?怎么他们一点热情都没有?好歹也是一个帮派的。
小虾三人的马车驶出南安城东门,然后一直往东北方向走,走了大概一两个小时,来到一栋别致的小楼前。
龙哥:“到了,下车。”
小虾、涛哥和龙哥三人下马车,一起走到小楼门前。
此时小楼门窗紧闭,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居住,小楼周围是一大片农田,可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季农田里却长满了野草,这些农田似乎已经很久没人打理。
龙哥用力拍打小楼的门,大吼道:“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房屋内隐隐约约传来女孩的哭声,涛哥走到窗户旁,试图撬开窗户。
龙哥站在门口又大吼了几声,但依然没人来开门。
小虾不明白龙哥和涛哥为何这样做,但没敢多问。
迟迟无人来开门,龙哥显得有些不耐烦,于是更加用力地拍门,可依旧没人来开门。龙哥大骂了几声,然后后退几步一个加速冲上去一脚狠狠地踹在木门上,“哐当”一声,木门应声破裂。龙哥又连续踹了几脚,木门从门框上脱落下来。
龙哥:“咱们进去。”
小虾心想:难道猛虎帮的其他业务就包括这种卑劣的盗窃活动?真是大失所望。
小虾跟着龙哥和涛哥走进小楼。
龙哥:“分头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啊涛,你到里屋找找,小虾你上阁楼看看。”
小虾走上阁楼环顾四周,感觉有点奇怪,从刚进门一直到楼上,这偌大的房子竟然空空荡荡,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就好像被洗劫过一样。
阁楼有三个房间,小虾搜了两间,可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别说值钱的东西,就连一件能用的东西都没有。
小虾心想:这该不会是鬼屋吧?也不知道龙哥和涛哥来这种地方做什么?盗窃也不选个好点的地方。
小虾走到第三个房间,发现这个房间门紧锁着,尝试用力推开门,可门还是打不开,于是敲了敲房门,说道:“里面有人吗?”。
房间内无人应答,只隐隐约约传出细微的哭泣声。
小虾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开门,于是用力一脚踹在房门上,房门有些松动但没开,又一脚踹在房门上,这时门内传来东西落地的响声。
小虾猜测门是被东西顶住了,于是稍稍蓄力全力一脚踹在门上,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房中一位中年妇人正紧紧地抱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妇人一只手捂着少女的嘴,少女两眼流着泪,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看起来很可怜。
小虾无意为难她们,随便看了一眼房间,发现这个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些杂物,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转身走出房门下楼。
此时楼下的龙哥和涛哥正在谈论着什么。
小虾走上前去说道:“龙哥,涛哥,楼上空荡荡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龙哥:“是吗?刚才我好像听到楼上有人哭呢?”
小虾笑着说:“哦,那是一对可怜的母女,她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龙哥表情变得严肃,凶恶地看着小虾质问道:“你竟然不把他们抓下来?你傻吗?这也用我教?”
小虾被龙哥的三连质问吓一跳,顿时对龙哥心生厌恶,心中暗骂:有话不能好好说?
龙哥看见小虾不动,说道:“算了,啊涛你上去把她们抓下来吧。”
涛哥:“好,我这就去。”
龙哥瞪着小虾说:“学着点!”
不一会,涛哥揪着那对母女的头发将她们拖下楼。母女俩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哭得撕心裂肺。
小虾实在看不下去,将目光转向门外。
龙哥推了小虾一把,大声说道:“看着点,知道怎么办事了吗?”
小虾眉头一皱,恨不得立马拔剑将这个可恶的龙哥砍了。
龙哥和涛哥将母女二人绑起来,又用破布将母女二人嘴巴堵上,然后将她们扔上马车。
小虾心想:就这样回南安城吧,回去之后跟猎鹰说一声,让他派自己去看场子或者做点其它苦力也好,实在不忍心做这种欺负妇女儿童的事,嗯!一定要和猎鹰说清楚,实在不想再看到这种情景,不然心里闷得慌。
龙哥准备驾马车离开。
涛哥将少女的下巴抬起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少女的脸。
少女一脸厌恶地将头别过一边去。
涛哥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啧啧啧,龙哥停一下,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龙哥:“嗯?怎么了?”
涛哥:“你快来看,这小妞长得挺标致的,要不咱们先爽一把?”
龙哥兴奋地说道:“哦?!果真?我来看看”,说完从马车驾驶位置上下来,走到车厢后面。
涛哥将女孩架着凑到龙哥跟前,说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龙哥脸上也露出猥琐的笑容:“嘿嘿嘿,还是你小子有眼光,这脏兮兮的脸蛋也逃不过你的法眼,抬进屋,咱们哥俩轮流爽。”
这龙哥和涛哥要做什么?难道要强暴这少女?小虾心中暗骂:这两个淫棍。
龙哥和涛哥抬着少女向小楼走去。少女泪流满面,用祈求地眼神看着小虾,似乎在向小虾求救。车厢内的妇人挣扎着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小虾,不停地摇着头,似乎在恳求小虾阻止龙哥和涛哥。
小虾连忙将目光移开,不敢再看妇人的眼睛,心生犹豫:到底要不要救这位少女呢?可是要怎么救?就这样冲进去把龙哥和涛哥杀了?自己一个人打得过他们吗?搞不好自己会身首异处,而且即便杀了他们,要是被帮主知道,自己也是死路一条,难道只能袖手旁观吗?实在于心不忍。
小虾跳下马,走进小楼。
此时,龙哥和涛哥正将少女按在地板上,而少女正在拼命地挣扎,想挣脱那两个男人的魔抓,可哪里挣脱得了。
小虾压住内心的愤怒,挤出一丝微笑,怯怯地说:“我说龙哥,咱们...”
龙哥回头冷冷地看这小虾,说道:“怎么?你也想玩玩?排队!”
小虾一脸尴尬,连忙说道:“不是,我是说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完成任务要紧。”
龙哥呵斥道:“滚!出外面去等着!”
小虾冷冷地看着龙哥,眼中充满了杀意。
涛哥温和地说:“我说小虾,你不会是可怜这小妮子吧?刚才我发现你看她的眼神就不对,你也不用可怜她,她老子好赌,欠了我们帮很多高利贷,她老子已经答应把她们母女俩卖给咱们帮抵债,反正一会回到南安城就把她们卖到妓院,现在咱们哥几个不爽白不爽。”
小虾看着躺在地上的可怜少女,不知该如何是好。
龙哥呵斥道:“你先出去看着那老娘们,一会我们哥俩完事才轮到你,听到没有。”
小虾轻叹一口气,转身出门去,回到马车车厢内。
妇人看着小虾,仿佛在问自己的女儿怎么样了?
小虾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小虾内心产生了动摇:自己是否还应该在这个帮派呆下去,要不然回去和猎鹰打个招呼,脱离帮派算了,昧着良心赚钱实在良心难安。
这时,小楼内传来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要,禽兽,把手拿开,呜呜,救命!救命啊!”
小虾越听心越烦,捂住耳朵不忍再听下去。
妇人拼命的用后脑勺撞击车厢。
小虾不敢看也不想听,内心无比混乱烦躁,思想挣扎着:到底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小楼内又传来龙哥和涛哥可憎的笑声。
龙哥:“小妞叫啊,再叫大声点,叫得越大声哥俩玩得越开心,哈哈哈。”
涛哥:“你尽情挣扎吧,越挣扎哥俩玩得越尽兴,嘎嘎嘎。”
小虾对这两个畜生的厌恶又多几分,咬着牙跳下马车,走进小楼,正想开口劝说。光子膀子的龙哥站起来转身直接一脚踹在小虾的肚子上。小虾没反应过来,一屁股摔在门口,本来前两天比武就伤到肚子,这下又挨一脚,实在疼痛难忍。
小虾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站起来。
龙哥指着小虾骂道:“别以为你有帮主身边红人猎鹰照着我就不敢动你,你要知道我入帮的时间比猎鹰可要早很多,早就看不惯他,你要是再进来扫老子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滚!”
涛哥劝说道:“小虾出去,快点出去,龙哥可不是开玩笑的。”
原本就很愤怒的小虾听了龙哥的话,愤怒到达了极限,心想:这两个混蛋竟然把帮派内斗的气撒在自己身上,怪不得一直不待见自己。
怒气正盛的小虾看了一眼几乎一丝不挂躺在地上的少女,心中的怒气转化为杀意,强行压住内心的冲动,捏紧拳头转身出门去。
屋内又传来那两个混蛋可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