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席恩走了过来,一副以过来人的心态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
“事情总会解决的,这里是罗恩家族的地界儿,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到在这里作出残害家族继承人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贝里席恩的这一番话也算是对厉睿哲起了那么一丝安慰作用,只是接下来的话却叫厉睿哲揪起了一颗心。
“只是出了这个地界儿,不再属于罗恩家族管了,事情就不一定了。”
厉睿哲焦急的抬眼看了过去,贝里席恩却是一副了然。
“我已经派很多人出去寻找了,不然我们现在去拜访一下佩蒂尔小姐?”
厉睿哲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当即走到门一侧的镜子旁整理自己的衣着,罗恩家族的那些繁琐复杂的礼节他是清楚的,此刻多注意一些也无妨。
这两人休整完毕后便坐上私人汽车,准备去罗恩家族所属的那片领地。
罗恩家族的生意涉猎颇广,只要是能想得到的行业,基本上都有罗恩家族的资金在里面,这也是许多人都对家主之位眼红的原因之一。
车子起初是驶向罗恩家族的庄园一侧,只是渐渐的却变了方向,厉睿哲有些不解的看向贝里席恩,却始终不见他有所解释。
等到车子从一处庄园前停下,厉睿哲这才开口发问。
“这里不是罗恩家族的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贝里席恩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倒是从另一边进去打开车门走了进去,敲开了庄园的大门。
厉睿哲颇有些不解,却还是跟了上去,看他这意思是并不想向自己解释,自己只需要跟在他身后就好了。
果然,两人刚一敲响庄园大门,立即有几个保镖似的人物从不远处赶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两个,尤其是看着站在贝里席恩身后的厉睿哲。
“你们是谁,来这里找谁?有什么事情没?没事的话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逗留。”
厉睿哲一开始本以为是来错了地方,可是看到这些人如此紧张的模样,却有了那么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要见你家主人,叫他出来,或者让我们进去。”
保镖眉头一皱,显然他并不清楚站在他面前这个语气狂傲的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胆子才说出这种话来。
“没什么时间赶紧走,别在这里站着……”
正当保镖想要撵走两人的时候,却听见后面传来自家主人娇俏的声音,叫他们两人浑身一僵。
“贝里席恩先生,好久不见了。”
贝里席恩一脸淡然的伸出手,隔着铁门栅栏打量着里边的佩蒂尔。
厉睿哲站在一边不满的抱臂看一下他们。
看到这里,众人哪还反应不过来,赶紧恭恭敬敬的将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佩蒂尔小姐,今天我带我朋友来这儿,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你该不介意吧。”
厉睿哲显然并不清楚贝里席恩究竟是何方神圣,只知道他是顾彦北的朋友。
而且是那种很少联系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档子事情,恐怕这两人还不会有联系这么频繁的时候呢。
佩蒂尔脸上笑意不减,将两人迎进会客室里,有佣人端上茶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不介意。
“许久不见,怎么不见你家那位?”
贝里席恩没想到佩蒂尔会突然提起自家那位,脸色一僵,气的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愿意同她说话了。
厉睿哲就站在一边,也被佣人请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他当然知道佩蒂尔是认出自己来了,从她不愿意往自己这边注视的目光就能看出。
可是他自己也清楚,佩蒂尔不愿意往自己这边看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不是因为梅格在她手里的话,或者说梅格的事与她有联系,她是不可能这样躲闪自己的目光的。
“佩蒂尔,梅格是不是在你这里?”
他直接拍了桌子,从位置上站起来,动作如此迅速,以至于叫客厅里的众人吓了一跳,甚至叫佩蒂尔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位先生,虽然我和你有过过节,但是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和梅格的事情我也没在插手,现在你跑来向我说什么梅格在我这里这种胡话,我可不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她这幅置身事外的态度反倒是叫厉睿哲自己起疑了,难不成是自己找错了地方?
可是看贝里席恩坐在那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像是在默许自己的行为,他也就继续看着佩蒂尔说了下去。
“她已经回来了,只要她出现在这里,你的眼线一定会向你报告这些消息的,我不相信你不清楚这些,告诉我,她是不是在你手里,你到底有什么要求?”
佩蒂尔心里冷冷的笑着,没想到像梅格这样蠢笨的人,竟然还有这般痴情的人跟随她。
可是自己身边却没有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就连自己那所谓的哥哥愿意帮助自己,也只是因为有利可图。
“管家,送客,厉先生似乎情绪有些激动,让他回去情绪平稳一些再来吧。”
厉睿哲听见他突然要送客,脸色自然不好看,他下意识的看向贝里席恩,却见他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为自己说话的意思,自然是有些慌张,可是在看些佩蒂尔的时候,却有了那么一丝坚定。
“佩蒂尔小姐急着赶我离开,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佩蒂尔被他这话堵住,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紧接着想要怼回去,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管家,管家去哪了?快把这个人给我带出去,我不要看见他。”
贝里席恩坐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并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叫厉睿哲多少有些不满。
他自然清楚贝里席恩先生的能力,多少能猜测得出他这样做是有用意的。
果然,管家还没有推门进来,贝里席恩便慢悠悠的开口道。
“佩蒂尔,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差了?”
佩蒂尔听他这样说,自己多少有些无措,看向他的眼神也变了些,甚至是变得畏畏缩缩了。
“贝里席恩先生,是你的朋友太过份了。”
她这副模样倒是显得厉睿哲成了罪人一样。
贝里席恩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再合适不过。
“这件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不对,但是你也不该就这样拒绝他,好歹也要找好理由来解释才对。”
佩蒂尔听见他这话,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不愿意听他解释,就像是小孩子和大人赌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