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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司滟找碴

“出了什么事?”白亦辰不紧不慢地问道。

“司小姐从墙上摔下来,左手臂脱臼了!”

“干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推的。”

“她是在王府的墙上摔下来的。”

“......”静默了小会儿,白亦辰赶紧冲了出去,墨影也跟着跑走。

司滟因为总是进不来王府,就想了一个办法:翻墙。她光天化日之下让小厮弄来梯子爬上王府的高墙,甫一坐上去,身子一歪,摔了,“咔嚓”一声,左手臂脱臼,接着是娇细的惨叫声,只不过没有传到白亦辰所在的院子里,屋外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盖过了一切。

小厮丫鬟察觉到自家小姐摔了,赶紧跑到王府正门口喊人,他们自然也听到了那声惨叫,赶紧到他们指的地方去看,果然司滟躺在地上涕泗横流,哪还有大小姐的样子。墨影听到下人来报后,立马进门告诉白亦辰,二人一起赶到正堂。

下人们不知道将司滟放到哪儿,只好搬来贵妃椅让她躺上,然后派人去叫王爷。

“王爷,要派人去找大夫吗?”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要知道王爷对司小姐的态度一向不好。

“找什么大夫?不就是手臂脱臼吗?”白亦辰看了眼鬼喊鬼叫的司滟,示意墨影上前,墨影虽不想,但还是走过去,拉住她脱臼的的手,她大叫了一声,还没骂出口,“咔嚓”一下,脱臼的手臂又给接上了,但还是隐隐作痛。接上的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像要一齐散架。“大胆下人竟然对本小姐动粗!”她吼完一看,原来是白亦辰身边的墨影管家,讪讪地笑了笑,他身后站的就是白亦辰。

“亦辰,我终于见到你了。”司滟笑着拉过他的手臂,“我听爹爹说你已答应皇上娶我。”

“那你有没有听说我是被逼无奈?”

司滟果断忽视他这句话,拉着他要往王府外跑,“亦辰我们现在去逛集市吧,你都忙了这么多天,该放松放松了。”

他其实很想说:和你在一起我压力很大。可是一想,就算说出来也会被她下意识忽视掉,就没说出来,而是说:“本王还有公事,不能因为你而扔下国家大事,你要知道江山社稷为重,儿女情长在后。”

“那好吧,我听说你府上新来了一位歌姬,就是之前的素浅歌,我要去看看。”

白亦辰同意司滟去看看素浅歌,司滟便率领她的二位丫鬟气势汹汹往院子走去。

“王爷,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墨影看着司滟走远的方向。

“怎么,你也会关心这个?我倒要看看司滟和素浅歌,谁狠些。”白亦辰转身回书房。

院子里的女人们正气恼地说着今天的失败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差点被赶出了王府,她们得出结论,素浅歌肯定是为了自己引起王爷的注意,所以利用了她们,事实上她也没多受王爷的宠爱,第一清倌又怎么,还不和她们一样。

正说着,司滟趾高气扬地从院外走进来,扫了一眼看向她的女人们,道:“你们谁是素浅歌?”众女人摇头,看她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来找麻烦的,于是很默契地指向素浅歌的房间。司滟看准娇娇,指向她:“你,给本小姐去喊她出来,就说司大小姐找她。”

司大小姐?众女人听她这么自称,再看她的样子,便明白她就是那个心肠歹毒如毒蛇猛兽般的女人——司滟,丞相府中的大小姐。

娇娇看她来势汹汹,也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地去敲素浅歌的门,“素姑娘,司小姐找你,快点出来啊。”那声音里少不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屋里的二人听到娇娇的声音,对视了一眼,双双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门。

“你就是第一清倌素浅歌?”司滟看着梓云,一脸鄙夷,梓云白了她一眼,往旁边已挪,示意她看后面,“我家小姐在那儿,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小小的一个丫鬟,口气还挺硬啊。”司滟冷哼一声,看向慢慢走来的素浅歌,她一身月青色百褶裙,戴着面纱,动作优雅,“不知司小姐找我有何事?”

“你就是素浅歌?”

“正是我。”

“把面纱摘下。”司滟话音一落,那群女人“唰”地一齐看向素浅歌,她们从没见素浅歌将面纱取下来过,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戴面纱的不是太美就是太丑,美到天地失色,丑到天崩地裂。“我倒要看看你以什么姿色魅惑了王爷。”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是以帝都第一奇舞引起了王爷的好奇心而已。”说着,手已经伸向面纱,很快,面纱从脸上取下,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飘飘落下。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白皙的脸庞,也没怎么让人惊艳,只是与她这身气质融合在一起,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只是帝都第一清倌,不是帝都第一美人,没有祸国之貌来魅惑王爷。”

她一脸淡漠,迎风而立,眸光深邃,宛如浩瀚江河没有边际,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司小姐既然如愿以偿,那我就先回房了,你请便。”素浅歌带着梓云转身刚踏出两步,就听见身后的司滟缓缓开了口。

“站住,我有说你可以离开了吗?”

素浅歌知道,这司滟今日非得找她的碴不可,她想躲也躲不了,也深刻体会到了白亦辰被司滟追了两年的心境。

司滟径直走进素浅歌的房间,素浅歌和梓云随其后,外面的女人又开始瞅。

“真寒碜。”司滟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衣袖一挥,留下三个字。“司小姐,这叫朴素。”梓云不紧不慢地说完,不正眼看她,一脸鄙夷,“我说你还穿的真艳俗呢。”“你懂什么,这叫华丽!”

“华丽?没看出来。”

“你你......你这穷酸丫鬟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官家小姐的高贵!”

以前在忻州时我们住的可是最好的宅子,使的可是最忠的丫鬟,吃的可是最珍的佳肴,用的可是最贵的物品,你懂个什么!梓云将这些话生生咽下去,瞪着她,“你这种嚣张跋扈的女子最拿手的就是摆阔耍宝找碴到处惹人厌!”

“你这个臭丫鬟,看我不打死你!”司滟抬起手要打梓云,不料被她一把抓住,司滟身后的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拉开梓云。屋外的女人都凑到门口,贴在门旁看着屋里的情形,决定以后还是跟司滟混,那样有保障些。

素浅歌急着过去拉住要打梓云的司滟,司滟将她狠狠一推,她摔倒在地,簪子掉落,头发散落下来,她从地上爬起来要推开司滟,反被司滟推撞在桌角,额前流出了鲜血,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梓云挣脱两个丫鬟,扶起素浅歌,“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头......晕......疼。”她伸手抚上额头,沾到的全是触目惊心的血,眉头都绞到了一起。

“王爷......”梓云想到了王爷,抬头看向屋外的人,“快点,谁去叫大夫,去喊王爷!”

很显然,司滟也吓坏了,没想到素浅歌这么弱,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白亦辰要是知道自己伤了素浅歌,会不会赶自己走?

屋外的女人没有去找王爷,而是交头接耳,她们选择跟司滟混,现在到底该不该去叫王爷?梓云大声一吼:“不叫大夫和王爷,就给我等着被打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娇娇和莺莺一个去叫王爷一个去叫大夫,其他人也急得在原地打转,要是娇娇和莺莺叫不来王爷或者大夫,她们也要连着一起打,梓云不仅嘴皮子厉害,劲儿也大,一个不注意手腕就被扭红了,一个不注意手臂就留下个疤。梓云捏掐的功夫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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