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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危险男人

“......我干什么了?”秦念有些懵,瞌睡也被他吵没了,看着他紧绷的脸,愣怔着说不出话来。

“我叫你好好呆着,不要管别的事情,你......”江铭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眨了眨眼,晃了晃被他钳住的手腕,“你,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生气了?”

江铭闻言,这才松了手,随即将她的手拉了过来,看着她手腕上的红印叹气。

“没事,刚才弄疼你了吧?对不起。”

“疼倒不疼,就是有些莫名其妙。我好好呆在这里哪儿也没去啊,我也没管别的事情,也没心思管......”秦念好脾气地解释道。

江铭垂眸不语,只是一遍一遍地磨砂着她的手,良久,他缓缓开口,道:“对不起,念念。”

“你干嘛道歉啊?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啊!”秦念被他搞得云里雾里,在他身上嗅了嗅,发现他也没有喝酒,以为他又受了什么打击,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是我没用,才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别人欺负你,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江铭想了想,垂眸说道,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失落和内疚,让她更是迷茫了。

“谁说怪你了啊?是我自己的原因,本身你跟我结婚就挺可惜的,我也招惹上了莫名其妙的人,不是你的错。”秦念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江铭一言不发地想了好一会儿,随即红着眼睛看她。

“你,对我失望吗?会不会,再一次一言不发地离开?”

秦念被他问得呼吸一窒,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她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呃,不走。”

江铭闻言舒了口气,随即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念念,等宁儿结了婚,我们走吧。”

“......”她有些懵逼地眨了眨眼,“走?走去哪儿?”

“随便去哪,我因为他们耽误了太多时间,也很对不起你,我先带你去治病,然后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再回来了。”江铭说着,眸光暗沉地看着她,似是在等她肯定的回答。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咧嘴笑,“你啊,江城这么一大堆事儿,宁儿还有你妈,你都不管了?”

“不管了。我已经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江铭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了啊你,你不看着宁儿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你能放心吗?别说胡话,坚持一下,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秦念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洗洗睡吧,我困了。”

江铭闻言,眉头紧锁,沉着脸想事情,久久没有动作。

“你这两天,不要出门,我先解决最爱找你麻烦的人。”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了!”

他这才安心地站起身,找了睡意去浴室洗澡,秦念没了睡意,坐在床上偏着头想事情。

“到底什么鬼啊?回去又受刺激了?不是跟我说已经习惯了吗?啊!闹心!”

一夜无眠,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江铭已经出去了,但是严肃还在楼下站着,见了她,连头都不敢抬。

“秦姐你起来了,那我去忙了。”看了她一眼,他转身就跑了,秦念本来还想问他江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一阵引擎声响起,下一秒他就开着车子出去了。

“什么啊奇奇怪怪的......”她嘀咕着,一转头,张嫂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有些莫名地抚了抚自己的脸,“呃,我好像忘了梳头发。”

“秦小姐,我就说叫您别老是往外跑吧,江先生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带您出去了。”

张嫂说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大概是车祸的事情把他给吓坏了吧。”

车祸,车祸都过去好几天了好不,他的反射弧有那么长?!秦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在餐桌旁坐下。

“张嫂,星河和宁儿结婚,你不用回去帮忙吗?”

“用不上我帮忙,林夫人也不待见我,我专门在这边伺候您就成。”张嫂毕恭毕敬地说着,将早餐放到了她的面前,“您的胃不好,这都是易消化的食物。”

“谢谢。”她扯了扯嘴角,然后埋头吃饭。

她现在是彻底地被江铭给圈养了。

哪儿都不可以乱跑不说,连严肃都不怎么出现了,一连几天,江铭都没有回来,也没给她打电话,眼看着要到江宁的婚礼了,他也没有任何消息。

她在家里养着胎,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着到底该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想不出来就睡,睡醒了就吃,时间过得倒也快。

李雨从上次之后,就没有发消息联系过她,她想着侬蓝的种种,觉得李雨在他那应该是跟他所说一样的安全,毕竟一个肯拿生命救自己的人,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个坏人。

照这么推断,向北就是个动机不纯的人了。

可是他到底想干什么,谁知道呢?

无事可做,没地方可以去,她每天想想那的,也没个头绪,整个人很是烦恼。

终于,在周二的晚上,她正在吃叶酸的时候,江铭回来了。

吓得她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咕咚一下把药给咽了下去。

“……你回来了?”她慌乱地收起东西,却发现他的状态不太对。

精神状态很差,而且,白皙的脸上有个扎眼的红巴掌印。

那一看就知道,是林清婉的杰作。

只有她,打耳光的时候能刚刚好印上那么五个手指印。

她飞快的起身下床,凑过去近看了看,发现他不止脸上有伤,连脖子上都到处是抓痕,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被打了?!脖子上好多伤啊!”她吓了一跳,忧心忡忡地问道。

江铭扯了扯领带,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没事,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啊?你脸都被抓烂了!你妈打的?”她捧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儿,随即拉他到沙发上坐下,“我去找医药箱,你这么好看的脸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江铭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脚步迅速地出了房间,这才开始慢腾腾地脱衣服解纽扣。

不一会儿,她抱着个大箱子上来了,他指了指瓶装的酒精,“稍微消消毒就行,不是什么大问题。”

“别说话了你,伤口都流血了!”秦念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随即用棉签沾了点酒精,犹豫着不敢下手。

“忍着点啊,应该有点疼。”她说着,狠下心擦了一下最浅的那道口子,却见江铭眉头一蹙,吓得她手又缩了回来。

“没事,这只是面部神经的反应,不代表我怕疼。”江铭淡淡的说着,随即抬起了下巴,“继续。”

她点了点头,一边帮他擦着伤口,一边下意识地在他脖子上吹着气。

江铭垂眸看她认真的脸,淡淡地勾唇一笑。

“你还笑,挨打了还笑。”秦念看着他上扬的嘴角,无语的嘀咕道。

“怎么,你被我妈打了那么几次,也没听你抱怨过一句。”他淡淡的说着,语气里带着些她读不懂的情感。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怪怪的你。”她手下动作一顿,迟疑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跟他们吵架了。”他挑了挑眉,云淡风轻的答道。

秦念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活该你,跟她吵架,挨打了又不能还手。”

“我,已经做到最后一步了。”江铭闻言,咧嘴一笑,“我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怎么?翻身农奴把歌唱?”

他闻言只是笑,没有答话,抬手抚了抚她的头,目光落在她的头顶。

“你最近没休息好还是怎么,头发看起来又少了。”

“……”她无语的撇了撇嘴,手下一使劲,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我很担心你啊。”江铭拧着眉说道。

“谢谢你担心我的头发!我还不是操心太多导致天天脱发?”

她说着,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随即将手里的棉签扔下,“好了,擦完了!洗澡的时候注意着点,别碰水。”

江铭撑着头看她,淡淡地咧嘴一笑,“我可是医生,你懂得倒多。”

“这叫久病成医。”秦念动作麻利地收拾着医药箱,“你赶紧去洗澡吧,明天宁儿结婚,还有的忙呢!”

他没再多说,只是慢悠悠地起了身,拿起浴巾就进了浴室。

她收拾好东西,坐在沙发上发愣。

想着都觉得,明天是极度不平凡也是不平静的一天。

江铭似乎也跟她想的一样,洗完澡出来,嘱咐她先休息,然后自己跑到阳台上抽烟发呆,一直到深夜,都没有睡。

……

第二天一早,楼下就闹哄哄的,严肃在楼下等着,手里还拿着一套西装和礼盒。

“江先生,那边已经开始忙着直奔婚礼现场了,我给您和秦姐准备了待会儿要穿的衣服,你们换了我这会儿就载你们过去。”

江铭点了点头,将衣服给了秦念。

“我,我能不去吗?”秦念小声问道。

“放心,一会儿没人会给你脸色看。”江铭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楼换了一身衣服。

也不知道是谁选的,这么大冷的天,居然给她一件长裙,背后还是镂空的!

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勉强能出去见人了。

下了楼,江铭已经西装革挺地立在客厅中央,她瞄了一眼,他的左边口袋别了一小朵淡雅的花朵,将平时的领带换成了领结,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翩翩公子,可是表情却很臭。

她看了一眼请柬,地址是在一个很大的宴会厅,跟她上次和江铭结婚的排场完全不一样。

严肃安静的开着车,她和江铭一路无话,越是离地点越近,他的脸色就越是深沉难看。

“都到了这一步了,你板着脸也没用了,开心点。”秦念扯了扯他的袖子,顺便帮他把领结整理了一下。

江铭没有答话,只是咬着牙点了点头,眸光里一片灰暗,看得她都跟着揪心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会场的外面,一众豪车停在门口,陆星河穿着得体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捧花,整个人倒真有新郎官意气风发的模样。

一排帅哥围在他跟前商量事情,看这架势,好像是要去接新娘子。

“你这个时间不在陆家待着,过来是不是不太好啊?”秦念看着这情形,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跟着他去。”江铭说着,推门下了车,“你在车上等我。”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过去,跟陆星河招呼都没打,就跟别人耳语了几句,随即钻进了车里。

“既然我又不能跟着去,又不能进去,我为什么要起来这么早啊?”她无语地叹了口气,嘀咕道。

“怕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严肃小心翼翼的答道。

“你还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些天一直躲着我干什么?我叫你去找一个哑巴姑娘,你见了没有啊?!”秦念透过后视镜剜了他一眼,不悦地嘀咕道。

“没,没见到。”严肃悻悻地垂眸,解释道。

秦念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没见到就没见到啊,好歹给我说一声嘛!”

“这几天不是忙嘛,不是躲着你啊秦姐。”

“行了,不要解释了,我自己去找。”她烦躁地冷哼一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这么些天过去了,侬蓝也没有联系她,不知道是不是伤还没有好,想打电话问问,想想又算了。

要是李雨有事,他应该会联系自己的吧?

想着,她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担心着今天的事情,这会儿车里面暖哄哄的,把她的瞌睡虫又给勾引了出来。

没一会儿,严肃听到了她轻微的呼噜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被人拍了拍肩膀吵醒了。

睁眼一看,江铭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啊?”她揉了揉眼睛,狐疑地问道。

“嗯。下车吧,我带你进去。”江铭说着,帮她披好了衣服,就拉了她一把。

秦念这才看见,已经有客人陆陆续续地过来了,陆星河站在门口迎接,却也只有他一个人。

“这……你妈呢?”她转着圈找着,都没看到林清婉的身影。

“她不参加。”江铭淡淡的答道。

“为什么?宁儿的婚礼,她为什么不参加啊?”秦念有些愣怔,林清婉做事向来狠厉,没想到这么厉害,连自己女儿的婚礼都可以视而不见。

“不来正好。”江铭淡淡地答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揽着她就朝陆星河走了过去。

陆星河见了他们,痞气地勾唇一笑,随即伸出手来要与秦念握手,“感谢嫂子赏脸,宁儿一定特别高兴。”

秦念扯了扯嘴角,刚要伸出手,就被江铭一把抓了过去。

“走吧。”他低声说道,连看都没看陆星河一眼,就拉着她进了大厅。

大厅里暖气很足,到处洋溢着浓郁的花香,舞台布置得很是华丽耀眼,下面摆了不知道多少张桌子,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

严肃跟在后面帮她拿着外套,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忍不住东瞧瞧西看看,被江铭冷眼剜了一眼。

“做好你的事情。”他冷声说着,随即拍了拍秦念的肩膀,“宁儿在那边,我过去看看。严肃带着你到处转转,不要自己一个人走。”

秦念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江铭刚走,严肃就冲她笑了笑,“秦姐,想去哪里转转?”

“没什么好转的,我想找个地方坐着。”秦念最近不知道是怀孕的原因还是吃得太多了,整个人就是会不断的犯困,站着都没力气,就想找个地方瘫着。

“去那边吧?”严肃看了一圈,指着一片没人的区域,拉着她就要过去。

刚坐下没一会儿,远远地看见江铭大步流星地过来了。

“宁儿叫你过去,说想见你。不过你还是不要去了,省得她又发疯。”他说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眉头紧蹙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她垂眸想了想,“我还是过去一趟,毕竟我结婚的时候,她还是我的伴娘呢!”

她说着,冲他笑了笑,随即站起身。

严肃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她倒也没在意,穿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人群,来到了江宁所在的偏厅。

礼貌地敲了敲门,得到了江宁的允许,她才推门进去,严肃很有眼力见地杵在门口。

“你来了。”江宁端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早上陆星河拿着的那束捧花,头纱遮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整个人看起来似是在发光一般的好看。

“嗯,听说你找我。”她回答了一声,随即在她对面坐下。

“没什么事,只是……有点无聊。”江宁说着,眸光有些暗淡。

秦念闻言看了一眼,偌大的等待室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伴娘,没有朋友来找她,她坐在那,看起来很是孤单和寂寥。

张了张嘴,秦念说不出话来,便垂眸看着地板,没吭气。

“你结婚那会儿,多好啊。”江宁叹了口气,冷不丁的说道。

她的心里一沉,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我做错了吗?”江宁看了她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问道。

她不知道她所说为何,只是扯了扯嘴角,不说话。

“我亲手葬送了你们的幸福,破坏了平静的日子,是这样吗?”江宁似是在问她,又好像是在问自己,“所以你们都一个个离开了,所以我到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可能你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没有为你哥考虑过。”秦念幽幽地叹了口气,答道。

江宁闻言咧嘴笑了笑,“是吧?我哥也这样说。”

叹了口气,秦念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江宁垂着头好像不开心,甚至可以说有些伤心。

“算了,我以后也没心思管你们了,林清婉,也不敢去找你了。”江宁说着,淡然一笑,看见她一脸懵逼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这副样子?没人阻拦你跟我哥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

秦念拧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天?我看你哥还被打了。”

“啊,大概就是我公公不知道从哪里背负了巨额债务,林清婉要离婚,得承担一半。这么多年的心血没了,可能还得倒贴许多钱,能不气吗?”江宁说着撇了撇嘴,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而不是自己的亲妈。

“气归气,为什么要打江铭?”她不解的问道。

“两个原因吧,第一,我哥不给钱,第二嘛,听说是我哥想出来的馊主意,想让她吃点苦头。”

秦念闻言有些愣,“真的?江铭做的?”

“对啊,债主还是他呢,能是谁做的?”江宁说着笑了笑,“我哥还真是,为了保全别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你说,这是他医生的职业病吗?救人的时候竭尽全力?”

秦念心中很沉,垂着眸不答话。

“你的事儿我不计较了,但是,李雨那个人,得出来给我个说法,麻烦你转告她一声,这笔账我必须得算。”江宁说着,抬起头盯着她看,语气里带着些毋庸置疑的命令味道。

她想了想,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估计她这辈子都没法给你个说法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你意思,你知道她在哪里?这段时间联系了是吗?”江宁说着,嗤笑一声,“把她地址给我。”

“我不知道,你也不可能找到她了,找到她,也没有什么用处,如果她过得不好你能觉得舒心一点的话,现在就可以放下了。”秦念一字一句的说着,看到她狐疑地眯起了眼,紧紧地盯着她。

“她过得好不好跟我算不算帐没关系,我就烦别人背后耍花招。你不说就算了,我会自己去找!”

眼看着气氛又不好了,秦念干脆闭了嘴不说话了,省得惹得她不高兴,在这大喜的日子吵起来,可就没意思了。

想着,她起身就要走。

等待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一身灰色西装的向北正慢步走了进来,见了她,嘴角勾了勾,随即将目光投向江宁,“今天比上次美多了。”

江宁表情不是很好,连头都没抬,“谢谢夸奖。”

“果然,还是得有情人结婚,才更美丽动人。是吧念念?”向北说着,冷不丁点了正要抬腿出去的秦念的名,让她脚步一顿。

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居心,她迟疑了一秒,没答话。

“念念?叫的可真够亲热的。”江宁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带着些嘲讽和不屑,“不过,她会跟我哥复婚,可怎么办呢?”

秦念拧着眉,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喝酒了吗?说什么胡话!

向北闻言微微一笑,“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哥一个优秀的男人。”

“我先出去了,你俩聊着。”秦念扯了扯嘴角,懒得跟他们吵吵,转身就推门出去了。

门闭上的那一刹那,向北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怎么,我成全了你跟陆星河,你好像一点都不感激我。”

江宁闻言咧嘴笑,“那我可真是谢谢你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脸,不想结婚我也没有强迫你,为什么要背后耍这种把戏?”

“话可不能乱说,我不想结婚,随时可以悔婚,没必要大费周章地让我自己跟着丢脸。”向北慢悠悠地说着,随即踱步到她跟前,俯身看她的脸。

“那你要是想曲线救国,利用我拆散我哥和秦念,就说不准了。” 江宁嗤笑一声,冷飕飕地抬眼看他。

向北闻言脸上挂着淡笑,抬手帮她理了理头纱,“我以为你是个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娇纵千金,没想到,知道的还挺多。”

江宁绷着脸扫了他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声,“你没有机会了,我哥会跟秦念和好,直到秦念生命的尽头,反正,也没多久了。”

“就算你费尽心思,你也只能是铩羽而归。因为,时间不多了。”

向北眸光闪了闪,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随即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祝你新婚快乐。”

语毕,他直起身子,转身离开了等候室。

江宁狠狠盯剜着关上的门,精美的指甲嵌进了手心里。

秦念在外面转了一圈,江铭作为女方家长,在会场里转着,时不时跟几个大腹便便的人聊天,看起来像是生意上的伙伴。

她看到一旁的自助食物,肚子很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有点饿。”她扭头冲严肃说道。

“我给你去拿点吃的吧,秦姐。”严肃说着就要过去,被她给叫住了。

“我还是自己去,我有很多东西要忌口,不能乱吃。”

语毕,她快步走了过去,目光在长桌上游览了一遍,发现都是些精致甜点和喝的,还好,没什么她不能吃的东西。她很是满足的给自己夹了两块糕点,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别人怀孕都是前几个月害喜呕吐没胃口,她倒好,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丝毫没觉得反胃,反而感觉胃溃疡都要跟着好了似的。

正在她的手伸向第三块糕点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拿起夹子帮她夹了一块放到了碟子里。

抬眸一看,向北正垂眸看她。

“伤心呢。”他冷不丁的说道。

她拧眉想了想,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吗?”

“你宁愿信侬蓝都不信我。”向北勾唇一笑,随即目光清冷地摇了摇头。

“我不信任何人,我只信我自己。”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些话,只好咬了咬牙,冷声说道。

“因为他帮你阻止了车祸,救了你一命,所以你现在是完全信任他了?哪怕他可能是个城府很深的危险男人?”

秦念有些烦躁地扔下盘子,没了吃东西的胃口。

“我说了我谁都不信,你一直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要干扰我的人身自由吗?我愿意跟谁来往跟谁说话,都是我的自由。”

向北闻言也不恼,只是笑了笑。

“看来是还不知道车祸后续吧,那当我没说。”

他说着,眸光幽幽地扫了她一眼,随即有深意地笑了笑,“听说你生病了,最近反而还胖了点。”

她下意识地挡住自己略微有些发福的肚子,不耐烦地抬眸看他,“要死了还不许人多吃点?”

“并不。”向北看了她一眼,“我医院里有很专业的肠胃科专家,你需要的话,可以让他们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没想看病,谢谢你哈。”她不失礼貌地答道。

向北闻言没再多说,只是又抬手帮她夹了一块吃的,这才自顾自地离去了。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双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腰身,发现当真不如之前那般纤细苗条了,先不说肚子,就连侧腰上都有了两层肉了。

这样下去,迟早完蛋了。

想着,她没了吃的胃口,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悻悻地回到一旁坐着。

大厅里人很多,有点点吵,她的脑子里也乱哄哄的难受,听严肃说后面有一个花园,她便穿上了外套到后院溜达。

闹腾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缓缓地看着这如同春日里群芳艳丽的小花园,还觉得挺惬意。

严肃也许是看着她刚才的表情很是烦躁,这会儿也没敢离得太近,只好远远地看着她,却也丝毫不肯怠慢。

她正慢悠悠地散着步,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是短信。

李雨的号码发来的。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她拧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给她回了个消息。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也不告诉我你在哪里,也不说是谁要害你,我没办法救你……”

斟酌了好几遍,她点了发送键。

“女王陛下,短信来了。”

一道熟悉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她浑身一僵,血液如同凝固了一般,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李雨用这个短信铃声用了很多年,每次响起她都会忍不住吐槽她,她还跟她打趣说没有女王命,就努力做女王!

可是现在,这道铃声,就在她身后响起,而且距离她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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