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刀藏在银票的下面,是想要偷袭我吗?不过这一次你却是打错了主意,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你活下来,隐杀阁的人一个也不能相信!这是他教我的。”
宋谦看着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的吴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实在更血腥的场面他都见过,但是杀人和杀猪完全是两回事,不过杀法却是完全一样的,一刀捅进脖子里面接下来就慢慢等着他去死就可以了。
“一千两百两,这的杀多少头猪?卖多久的肉啊?”
宋谦顺了一口气,伸手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秽物,然后开始在房间里左瞧右看的,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的样子,不多时他便已经找到了自己目标。
宋谦抄起一根长长的棍子,小心翼翼的将吴孟捏着银票的手拍开,顿时一道幽暗的绿光径直设想了宋谦的胸膛,宋谦根本避无可避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刺向了自己。
“啪。”
一只手指粗细绿色蜈蚣落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头部隐隐有黑色的毒血流出,看样子这只蜈蚣就是吴孟的杀手锏了,只不过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宋谦甚至比他还要精,在胸前放了一块石板这只毒蜈蚣却是没有排上用处啊。
“呼~好险,要不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恐怕这一次就真的去见阎王了。”
宋谦缓过气来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一身都是汗,头皮也是一阵痒痒,他知道这是紧张过后的表现,这一次他算是在阎罗殿前走了一遭,差一点就进去了。
“这刀...有毒?!”
宋谦将银票收起来之后,便露出了银票下面那把他早就已经注意到了的小刀,宋谦将刀拿起来却发现在灯火之下这把刀泛着一丝幽暗的光泽,也就是说这是一把淬了毒的刀。
“好东西,他的身上也该还有解药和其他东西吧?”看着吴孟的尸体宋谦突然心中一动,这把刀倒是给宋谦提了一个醒,他们都是杀手而杀手最不缺的就是杀人的东西,这样看来吴孟的身上应该还有不少有用的东西才是。
不过这一次宋谦老实了许多,他也知道这杀手身上说不定就藏着什么防不胜防的致命之物,所以他直接做了一个索套将吴孟的脚踝拴上,然后他将吴孟直接倒吊起来,就像是一头死猪一样倒吊着这也是为了防备吴孟的身上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东西存在。
“嘿!嘿!”
宋谦就这样拉着绳子一上一下,起起伏伏的结果忙活了半天啥也没有,只落下一个小瓷瓶和一封信件还有一本隐杀阁门规,由于下面被宋谦放了一件不用的衣服,小瓷瓶倒是没有摔坏。
“看来这个隐杀阁的外阁弟子也就这样吗?”
宋谦憋了瘪嘴,这个吴孟的身家和他想象之中还是有一些出入的,原本宋谦还以为能够在拿到几种毒药之类的,再不济也是淬了毒的武器,但是现在就只要一把小刀和一千两百两的银票。
“这封信...还真是程老头给我的?!”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也就说明吴孟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但是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吴孟只是第一个而已,外阁弟子的任务除了完成一些普通的暗杀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作为内阁弟子的磨刀石,吴孟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新人而已,接下来你将要面对才是真正的暗杀!”
“靠!有必要这样逼我吗!?”
“之前说送钱过来我就觉得不对劲,谁会这么好心现在看来这天下果然是没有白吃的午餐!”
宋谦直接用火烧掉信件,然后便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找了一个好位置,将这个可以和自己铺子上那头刚刚宰杀的大白猪相媲美的吴孟埋在了院子里那颗依旧有一段年头的柳树下面。
“忙活了大半天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然后在练功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宋谦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彻底暗了下来,要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这太阳可是还在天上挂着的,现在却已经换成了月亮。
“对了,这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宋谦拿着自己带回来的肉,还有自己酿制的豆瓣酱,原本是想要做水煮肉片的,但是这水打上来之后,他却有些不敢用了,这杀手有本事他是没见过,但是从小在茶楼里面听那些个说书先生他还是听的比较多的,天知道这水会不会已经被做了手脚?
“银针试毒,可是我这里也没有银针啊?要不...”
想了一下之后宋谦还是觉得有备无患,当即便决定去买一根银针,这东西他记得在首饰楼里面看见过,只不过有一点贵就是了。
“宋老板?你来我这金玉楼干什么?”
宋屠户家在障目城也算是有一点名气,要不然城门那里宋屠户虽然被撞死了,但是栾逸峰的战马也跛了脚,这辈子是和战场无缘了,这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已经进大牢了。
还有就是宋谦的模样长得的确是挺不错的,但是宋屠户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也让他们父子在城中成了一个话题,故而宋谦一来金玉楼的李老板就已经认出他来了。
“李老板,我记得你楼中有一个银针是吧?”
“银针?这东西与其说是首饰不如说是一种器具,江湖中人经过特殊方法淬炼之后,能够检测出毒药的存在,你要这个做什么?”
李老板也是一个生意人,而生意人最厉害的就是趋吉避凶和追逐利益,宋谦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现在又来买银针这种奇怪的东西,他自然是免不了要多想的。
“李老板,你卖我买就这么简单,这卖刀的也没有管过买刀的是不是要拿去杀人,你管这些作甚!?”
“这要是其他人也就算是,你...我可不放心,栾逸峰不是一般人,听说他已经和太守朱皓搭上了关系,再过不久就要高升了,你可不能胡来!”
生意人最怕惹麻烦,而麻烦之中最怕的就是和当官的牵扯上,所以李老板还是不免得有一些担忧。
“李清池,你只管卖就是了,我不是去找栾逸峰的麻烦,老子还没活够呢!我这是给...”说到这里宋谦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而这种神情李老板却是见多了,那些一个人过来的公子哥大多也是这个样子。
“说起来李家丫头也快回来了?”李清池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宋谦的神色,他要确定一下事情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
“是快回来了,你卖不卖吧!?”这一下宋谦干脆就破罐破摔了
“行,我这就给你去拿,你且站在此地。”